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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诡

2024-03-18 15:06:412302

第101章 槽对槽够不着

不管我哥腰扭的厉不厉害,说话声音嗲不嗲,如果有人说他是个娘们儿,我肯定不认同。

因为男人不仅仅体现在外表上,关键还要看硬不硬。对于我哥的评价,我就一个字:硬!

他要是不硬,敢在赌场把大眼打的满地找牙?他要是不硬,能有那么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他要是不硬,能把大货车开的那么好?他要是不硬,能把我这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当亲人?

硬,绝对是杠杠的硬!

不过关于牛彤彤的问题,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小时候对男女没什么概念,我记得是在五六年级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和我们有些不一样的。

尿尿喜欢是蹲着,经常用继母的唇膏擦嘴唇,笑的时候喜欢用手捂着嘴……诸如此类枚不胜举。不过他绝对是个男的,这点我敢拿命做担保。

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伪娘的,还是一出娘胎就是这秉性,我确实说不清楚。

我说:“嫂子,我哥为什么那样,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你放心我哥绝对是个纯爷们。”

“你别叫我嫂子,我比你还小呢。”牛彤彤说。

“那我叫你什么?”我有些犯难。

她说:“你可以叫我名字。”

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喊:“学义,学义,快去看看你家的驴。”

我和牛彤彤一起跑出屋子,见来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牛彤彤问:“大伯,我爸妈都下地了,我家的驴怎么了?”

她大伯喘着粗气,说:“你家的驴一个劲的打滚,嘴张大的老大,可就是不出声,感觉快憋死了。”

我和牛彤彤忙跟她大伯出了院子,赶往拴驴的地方。

现场围了好多人,我们挤进人群,看到毛驴躺在地上,仰着脖子张着嘴,嘴里还直冒白沫,喉咙里不停发出呼吸急促的嘶嘶声。

特别是驴的眼神,透着一种绝望,看得人心寒。

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有的说是得病了,要赶紧找兽医来瞧瞧;有的说是毛驴大限将至,回光返照离死不远了。

当时我没理解毛驴的大限将至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这头毛驴已经活了15年。驴的寿命一般有20年,以人的寿命来算,它活一年等于人活七年,和马差不多。不过因为驴干的都是辛苦活,一般活10年左右就会死掉。所以能活15年的毛驴绝对算得上是高寿。

我和牛彤彤没办法,只好开车带着她去地里找牛学义拿主意。到了地里把情况一说,牛学义也有些着急,立刻往家赶。

牛学义回家看驴,地里就少了个壮劳力,我只好留下来帮忙干活。牛村的地都是几分一块的地,四四方方的,用不了收割机,只能用镰刀割,然后打成捆,再运回打麦场用机器脱粒,或者运到马路上让过往的汽车轧。

割麦子这种活我从来没干过,显得笨手笨手,牛彤彤的弟弟就开始在旁边说风凉话,虽然心中不满,可我也不好得罪他,毕竟我是来帮忙的。

通过聊天,我知道他叫牛彭彭,十六岁,今年上初三。他说:“姐夫,你开货车赚钱吗?”

“还行吧。只要有活干,一年能挣够老婆本。”我实话实话,也暗中讽刺他家要彩礼太高。

牛彭彭立刻拉着我说歇会儿在干,坐到地头的水渠里,他又问买辆货车要多少钱。我说9米6的,二手车要十万多,新车要二十多万。

牛彭彭想了想,说:“你要是和我姐结婚了,我们家不也能买一辆货车了?你和我姐什么时候结婚?”

“不是我和你姐结婚,是我哥。”

他不屑的说:“你哥不行。”

我掏出烟点上,问怎么不行。

牛彭彭说:“难道你没听说过,棍对棍白费劲,槽对槽够不着?”

他的话让我呛了一大口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我哥不是男人,是个女人。

只是用词太粗俗,而且还含沙射影的把她姐姐也给带进来了,不知道他是年少无知,还是确实不是啥好玩意,我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边待着去。”

牛彭彭给了我一个不友好的白眼,然后走到一旁拿起水壶对着壶嘴喝水。本来我也挺渴,一见他喝水的架势,顿时打消了喝水的念头。

“冰棍,冰袋……”

这时路上来了一个推着自行车卖冰棍的小男孩,车后坐上绑着个刷了白漆的箱子。我忙去路上拦住小男孩,卖了十个冰袋(白冰块)。付了钱刚想往回走,发现地头泄水渠里坐着三个小孩。

泄水渠不同于浇地的水渠,一般农村的孩子都知道,就是每家的地头上都有一条宽大的水渠。听老人们说,早些年,水还特别的充沛,往地下挖几米就能冒出水来,泄水渠是为了在雨季防止庄家被水泡,才特意挖出来放水的。

泄水渠有一米多深,三四米宽,呈倒梯形,坑底长满了野草,那三个尖脸的小孩就坐在野草里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三个孩子大概六七岁,两女一男,头上都戴着一顶用草编织的草环遮挡太阳,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破烂,大的出奇的T恤,将他们的瘦小的身体全包了起来,从脖子一直垂到了地上,不过他们却都没穿鞋,从T恤下面露出的小脚丫也不知道踩了什么,黑黢黢地。

他们三个用渴望的眼神盯着我手中的冰袋,我四下看了一眼,几乎每家麦地里都是热火朝天收麦子的人,也看不出他们是谁家的孩子。

我走到水渠边上,蹲下问:“想吃?”

三个小家伙冲我点头,我拿出三个冰袋递给他们,他们很警惕,只看着我却不上来接,我只好将冰袋扔给他们。

他们立刻捡起来,迫不及待的咬破冰袋“滋滋”的吸,将水吸干了,就用牙齿咬,冰块在他们嘴里“咯嘣咯嘣”直响。

不到一分钟,就将冰袋吃了个干净,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用舌头添自己的嘴唇,一圈一圈的舔。

他们的样子看得我很不舒服,站起身想离开,三个小孩立刻警觉起来,一个个咬着牙充满敌意的瞪着我,让我没有由来的感到了一阵心慌。

“姐夫,你在干嘛呢?”牛彭彭站在地头远远的冲我喊。

我回过神来,忙说:“没事。”

向前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三个孩子头碰在一起,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一样。

回到地里,我将冰袋分给牛彤彤和她母亲,牛彭彭也凑了过来,毫不见外的拿起一个冰袋就吃,问:“姐夫,你刚才在做什么?。”

一听他说话我就心烦,说:“没干什么。”

没想到牛彭彭好奇心挺重,说:“你不说,我难道不会去看?你别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说完他拿着镰刀向路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