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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诡

2024-03-18 15:06:422035

第225章 鲜艳如血的红斑

一路无话,当驾车赶到凄水崖的时,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

赶到目的地我们没做丝毫耽误,而是立刻按事先的计划行事。在凄水崖边的树干上拴了一条青藤绳子,确定牢固后,马彪先顺着绳子下到了崖底。

崖底要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深,足有100来米,也幸亏昨晚马彪很有预见性的一宿没睡编些青藤,不然肯定要花大把的时间来弥补这方面的失误。

用了将近20分钟马彪才下到了崖底,他在下面接应,我先把用塑料白桶装的化学用品输送到了下面,然后又把装备和食物往崖底送。当必备的东西输送完毕,我才独自顺着青藤往崖底顺。

因为我腰部有伤,马彪表现的特别有爱,特意为我准备个类似三角“裤衩”的装备,在腰间还有条很宽的皮带,皮带上有个卡环,正好可以卡在青藤上,有了这个简单有效的装置,下到崖底不仅不用腰腹用力,而且还非常的省力,省时。

我下到崖底马彪已经把装有化学物品白桶到了一边,还用杂草遮了起来。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我们不可能携带着化学物品到处走,如果我们离开时,刘警官出现把化学物品带走,就得不偿失了。

但我还是怕不保险,又将两个小塑料桶撞进了背包,这样一来即使留下来的化学用品被刘警官发现带走,也会因为缺少品种而不能使用。

黑色的河在我们脚下不远处缓缓的蠕动,我走到河边查看,因为不敢轻易碰触,而是用树枝搅动了一下,河水粘稠得像黑色的泥浆,却没有任何异味,用手指蘸了一点在指尖搓了搓,非常的光滑细腻没有任何杂质。

“你觉得是什么?”马彪站在我身后问。

我无法给出答案,可身为有道行的高人自然不能直接说不知道,所以我站起来信口开河说:“看想起像某种矿物质,但具体是什么还不好说。”

马彪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问:“我们该往那个方先走?”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顺着凄水河往上游走,要么顺着凄水河往下游走。表面上看很简单,其实是最难做出决定的,因为一旦选错了路,我们将完全走向相反的方向。

该如何选?如果马彪不在身边,我可能会选择用抛枚硬币的方法,来决定选择那个方向。

我沉吟片刻,说:“往东北方向,沿着凄水河的上游走。”

“好。听你的!”

我选择向凄水河上游走,多少还是有点想法的,因为我觉得凄水河无论是什么,既然能混成如泥浆样的东西,肯定需要和水进行搅拌。而人想生存离不开水,如果刘警官和某个人是一直生活在崖底,他们肯定会选择离水源很近的地方。

当然我也知道,像刘警官那样行踪诡异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但没办法,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懂风水堪舆,也不懂五行八卦。

马彪背着大包在前面走,我背着小包在后面跟着,两人不时用腰刀拨开角落的杂草灌木,看查看是否有掩藏的洞穴。开始我们走的很快,后来则越来越慢,因为凄水河的河道在不断的变宽,让我们可以通过的路越来越窄。

虽然我检查过凄水河除了不像是河外,并没什么诡异之处,但河水的本质是什么,下面又有多深,一旦陷进去会不会如沼泽似的把我们吞噬,都是未知数,所以离它还是越远越好。

大概在下午四点多,崖底变得阴暗起来,抬头仰望会发现凄水崖峭壁上半部分还有明亮的阳光。

这说明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在天黑之前凄水崖下面会提前进入黑暗期。

马彪问:“我们会不会走错了方向?”

我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因为我们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下的崖底。她在上面走会比我们快很多。她在崖顶走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至少要走两个小时。按她走了四个小时算,我们才走了一半。我们在往前走几个小时,如果还没有发现,就返回去。”

马彪点头认可,然后看了下时间,补充说:“十点,如果十点前还没有发现,我们就返回去。”他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和水递给我,说:“先吃点东西,咱们好像中午都没吃饭。”

经他提醒,我想起我们中午确实没吃东西,肚子还真有些饿。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我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你捏骨的手法真不错,今天走了这么长的路,我的腰竟然没事。”

马彪喝了一口水,说:“还行吧,我爸是个正骨医生,从小耳濡目染跟着学过些,到了部队后也派上了用场。”

“那你怎么不开个正骨诊所?凭手艺吃饭。”

马彪笑了笑,说:“我对正骨不感兴趣。”

忽然,他脸上的笑凝固,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我忙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在我们前方三四十米远的河对岸的峭壁上出现了一块红斑,而且那块红斑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蔓延扩大,十分的诡异。

我猛的站了起来,失声问:“那是什么?”

马彪也站起身,连背包都没顾得上拿提着腰刀就往前走,我也拿起腰刀忙跟上了上去。

站在河边看着对岸的峭壁,那块巨大的红斑鲜艳如血,将黝黑的河面都映出了红色,而且还在不停的向四面八方蔓延,很快就有了十几个平方,如果细听甚至还能听到犹如亿万只蚂蚁狂奔所发出的沙沙声。

可因为相隔太远,根本无法看清那蔓延的红斑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很快,我们的注意力就从对岸转移到了身后,因为在我们身后也同样响了细微的沙沙声。

我猛的回头,不由得后退,惊得差点直接踏进黝黑的泥河里。

原本阴暗光秃秃地峭壁上出现了一片殷红,我能真切的感觉到那块殷红像是血液滴在纸上后,正在迅速的扩张,又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越张越大!

沙沙……沙沙……

迅速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