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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诡

2024-03-18 15:06:432021

第411章 思考一个问题

赵名利乐呵呵的将五盒烟接过去,然后悉数放了进裤裆里,可能是东西放的不合适让他不舒服,还抖了好几下腿,这更加让我对他裤裆里的奇妙“装置”感到好奇。

张灵说:“现在你可以说拘弥在什么地方了吧!”

赵名利指着一个方向,说:“往那边走,一直走。”

张灵低头查看指南针,说:“西南方向。”

赵名利又说:“不对,不对,是这边。”

这次赵名利指的是东北方向。西南和东北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也能认错?不得不让我怀疑赵名利是不是真知道拘弥的方位。

但很快赵名利又指着西南方向,说:“不对,应该就是这边。”

我有些生气问:“到底是那边?”

赵名利挠着头皮说:“不好说,反正我知道该怎么去,可让说我却说不准。”

一股无名火气腾地一下蹿了起来,我们还把他当傻子,明明是他把我们当傻子耍,顷刻间我有种想把他一脚踹下车的冲动。

我说:“虽然说不准,也不至于反方向的指啊。”

张灵让我不要发火,说:“名利,你经常去拘弥吗?”

“对经常去,前几天我刚回来。”

“你去拘弥做什么?”

“送人,有人想去拘弥我就带他们去,然后他们给我烟。”

“去拘弥的人很多吗?”

“不多,前几天我带两个人去的。平时我都是给迷路的人带路,带路就要给我烟抽。”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正平问:“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人样。”

“具体长有什么特征,比如说身高,脸型,胖瘦。”

“不知道,反正就是人样。”

我不由的挠了挠头,对张明利的回答感到了无奈至极,真是个傻子。我问:“他们是男是女?”

“男的。”

张灵问:“你对罗布泊的很地形熟悉吗?”

“熟悉,非常熟悉,不然我怎么挣烟抽烟啊。”

张灵又问:“那你能带我们去拘弥吗?”

“当然可以。”说完赵名利抬起手伸向我们索要东西。

我说:“你还想要烟?”

赵名利咧嘴一笑,然后将五指展开伸到我面前,他想再要五盒烟。三个人中张灵和吴正平都不抽烟,我说:“烟都给你了,没有了。”

赵名利立刻说:“那不能带你们去拘弥。”

张灵忙说:“给你别的行不行?”她拿出很多我们带来的食物诱惑赵名利,而赵名利则像个一根筋的孩子只要烟任何东西都不要。

最后还是吴正平有办法,他拿出一张白纸,用火点上立刻用双手揉成一团,当两手打开时燃烧的白纸变成了一张钞票。吴正平用纸变钞票的手法很精妙,但这也只是街头卖艺表演魔术的一些伎俩。

赵名利惊的直拍手,问吴正平是怎么做到的。吴正平说只要赵名利带我们去拘弥就告诉他,让他可以用魔术变出数不尽烟。

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魔术是假的,骗人的,但赵名利不仅信了还立刻答应可以带我们去拘弥。被吴正平略施小计摆平了赵名利,我们又湖边补给了足够的水,然后立刻离开的巴布鲁绿洲开进了荒凉的戈壁荒滩。

按赵名利指的方向,我们一直往西南方向开去,两天后的下午原本坦荡的沙地开始有了波浪状的沙丘,穿过了山丘后便出现了一大片干涸的河床,在河床上铺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

将车停下,张灵率先跳了下去,她捡起一块石头,说:“陈安,把你那块石头拿出来。”

我忙从旅行包中翻出从干尸中发现的石头下车,和张灵捡到的石头做对比,从颜色和石头表面的“麻坑”来看,绝对是同一种石头。

我心中开始兴奋,然后眺望四周,说:“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张灵点头说:“没错,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具干尸来过这里。”

我问:“你说那具干尸会不会是十年前变成干尸的拘弥村民?”

吴正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身后,他说:“那具干尸只有九根肋骨是参水猿,如果他是拘弥的村民,那在巴布鲁绿洲的人也是参水猿。”

我看向在越野车里吸烟的赵名利,抬手招呼他:“你下车。”

赵名利下车问:“干嘛?”

我没理他,而是把手直接伸进他破烂的衣服摸他的肋骨,赵名利很瘦肋骨很容易摸清楚,虽然没数清他有多少根肋骨,但可以肯定绝对比九根多。

赵名利诧异的问:“你摸我干嘛?”

我还是没理他,而是对张灵和吴正平说:“干尸不是拘弥的村民,他有很多肋骨。”

张灵看着赵名利,问:“接下来往哪里走?”

“顺着河道走。”他抬手指着西北方向,说:“这边。”

遥望西北方向,远处有很多风化的戈壁石,除了一些沙葱、骆驼刺,沙拐枣这些耐旱植物点缀其间,还有能看到几棵胡杨。

张灵看了下时间,说:“今天限在这里过夜,明天再赶路。”

虽然我很想继续赶路,可这次来罗布泊张灵是我们三个人当中的领队,一切行程都是由她说了算,而且事实也证明张灵的很多决定都非常正确。

在罗布泊的这些日子,她有时会毫无征兆的让我们停下来驻扎修整,等选好地方驻扎好就会有沙尘暴袭来。

这让我对她的未卜先知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戈壁石的背风面搭建起三个帐篷,我们又捡来很多干枯的植物升火架灶开始做饭,此时西边天际泛起大气火烧云,金黄色的、粉红色的、紫红色的浑然一体。晚霞将戈壁沙漠染得彤红彤红的,仿佛着火似的在燃烧。

但很快,晚霞开始暗淡、消失,夜幕落下,黄色的大地变成昏暗一片,烤人的大漠开始冷却,凉风习习。

吃饱喝足,我靠在了戈壁石上伸展四肢解乏,张灵坐在了我的身边,说:“这两天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苏建德的妻子到底有没有死,或者说当时她是不是死于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