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可以”两个字,我立刻像是个吃斋念佛的人终于修成了正果,激动的无以言表。
我必须承认,自己对这个和我哥同名但不同字的女人是有好感的,甚至可以说深深的喜欢。虽然这种喜欢很可能会见光死,但依然让我无法抑制迫切见到她的冲动。
不过,我是有过一次网恋经历的人,那次不堪回首的经历,直接导致了我去技校学挖掘机。所以在高兴之余,我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对方是个恐龙,或者是个骗局,我会立刻毫无风范的撤离,然后把她从好友名单里拉黑。
如果对方和照片中看到的一样是个大美女,对我又感觉,那我可就赚到了,我不但要和她谈谈人生,谈谈理想,甚至如果她愿意,我也不介意以身相许。
把自己精心的捯饬好,刚要出门大眼却来了。他见我打扮的干净利落,就问我要去那里。让大眼知道我要去见网友,他肯定会说些歪话,所以我只好用张灵当挡箭牌,说要去见张灵。
“安子,你把自己捯饬的跟潘安似的去见张灵,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我只是表示尊重。”
“别扯淡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她,也没觉得你这么尊重。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你不但人长的猥琐,思想也猥琐。我懒得和你解释。行了,我走了。”
“把我也带上呗。”
“下次。”
说完,我把大眼从房间里推出来,顺手锁上了门。下了楼,我原本想开车去,但又觉得我那辆破车实在是拿不出手,还不如打车去体面。
见面的地址是陈萍选的,约在了锦绣公园。锦绣公园很大,树木葱郁,草绿花红,还有很多充满爱心的雕塑,是男女约会公认的好地方。
公园门口有很多买花的小孩,见到有男女相伴的就会上去卖花,要是不买,不是下跪就是扯包,或者抱着对方不肯松手。
在满江市报纸上曾经报道过这些买花的小孩,内容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是说是这些买花的小孩很挣钱,一天上能买三四百。
现在去见陈萍要不要买一支玫瑰花呢?如果以我网上的性格肯定必买无疑,可我现在是要去见对方,现实中这么做会不会显的太轻浮了?
网络和现实毕竟不一样,我觉得还是稳重点好,等见了面认为有发展空间再买也不迟。
按照约定的具体地点,我来到了公园的小湖边,湖边一共有三张长椅,中间的椅子上,面对湖水坐着一个人。
从背影看,对方穿着浅红色小衫,蓝色牛仔裤,白色旅游鞋,一头长发披肩,椅子上还放着一个黑色的手包。
这身打扮正是陈萍告诉我的穿着。
单看背影的话,陈萍绝对是个美女,在联想到给我发的照片,我心中的喜悦就像捡了一百块钱一样高兴。
除了高兴,我还有点紧张甚至忐忑,她看到我会不觉得失望呢?
我怀着步入婚姻殿堂的心情,走到陈萍背后刚想打声招呼,她就毫无征兆的转过头来,大方的说:“来啦。”
我的天!果然被我捡到宝了。
陈萍比照片上还漂亮,当然,她的漂亮和苏梦的漂亮还相差十万八千里,但苏梦是遥不可及的,而陈萍则是触手可及。
至少以陈萍的相貌配我是绰绰有余了。
“来,来了。”我紧张的说话有点不利索,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也不久,只有十几分钟吧。”她挪了下身子,不卑不亢的说:“坐。”
我谨慎的挨着她坐下,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十分好闻。从侧面看,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皮肤好的弹指可破。
“你好像很紧张。”陈萍问。
“没有,没有,是高兴。”
“你经常在网上约女孩子出来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
“真的?”她表示怀疑。
“我可以发誓。”
陈萍笑了笑,说:“看你拘谨的样子也不像经常干这种事,还没谈过女朋友吧。”
“正在谈。”
陈萍侧脸看我,问:“那你还敢约我出来?”
“我女朋友不就是你嘛。”这话说完,我都觉得脸红,太轻佻了。
“油嘴滑舌。”陈萍面带笑容点评道。
我弱智般的笑笑,看着她两条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大长腿,说:“你,今天都想去那里玩?我带你去。”
“还没想好。”
我“哦”了一声,然后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一时间我们两人之间陷入了安静,让气氛变的有点怪怪的。
可能陈萍也感觉到了这点,她撩了下头发,说:“你哥真叫陈萍吗?”
“是。不过他名字是平安的平,和你的萍字不一样。”
“真巧啊。”
“是呀,而且他还和你同岁。”
“你们是双胞胎吗?”
“不是,我们是不同父还异母的兄弟。”
“你们家情况还挺复杂。那他现在做什么?”
“呃……不知道。因为他一年前离家出走了,现在音信全无。”
“为什么离家出走?”
“因为……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这个话题很有必要,因为我要多了解一下你的家庭。”
这话说的耐人寻味,如果她只是抱着乐乐耍耍态度来和我见面,没必要纠结我的家庭情况,难道陈萍对我第一印象不错,愿意和我深度交往?
这可是好事,我对陈萍很满意,既然她也有意,那今后我不就真成了有女朋的人了!
“我哥离家出走的事挺复杂,当时他被家里逼婚又碰巧出了车祸,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你们没找他吗?”
“找了,可中国这么大上那去找啊。为了这事我继母都生病了。”
“真的?生了什么病?”
“也没大毛病,主要是心病,不过现在好多了。”
陈萍讪讪的说:“那你可要多关心关心你继母。”
“这是当然,虽然她不是我生母,但毕竟把我养大。而且自从我哥离家出走后,我继母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陈萍沉吟了片刻,又问:“你爸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