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的话让苏正良顿时一呆,眼神中满是复杂,半晌后才不好意的说:“我只是想求证下自己的判断。”
“苏总,我之前说过,我们只做分内的事,至于你的家事和个人恩怨并不想参与。”
大眼虽然说的义正言辞,可他这种回绝方式,无疑是告诉了苏正良是谁要害他女儿。只是不知道大眼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为之。
苏正良忙说:“可能是我太执着这件事了,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大眼笑着说:“苏总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还要劝摸,千万不要做恶事,正所谓,好人好报,天灾无情,天来救。只要放下仇恨,心胸够豁达,对你女儿也是积福消业。”
苏正良点头,说:“谢谢杨大师指点。”他起身说:“两位稍等片刻。”
苏正良转身进了书房,很快又走了出来,他将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说:“这是四十万,算是给两位的幸苦费。”
四十万!我当场乐的差点笑出声!有钱人出手果然阔绰!
我假装镇定的收起支票,说:“谢谢苏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苏正良说:“钱都是身外之物,和人命比起来,这点钱不算什么。”
又和苏正良聊了一会家常,我和大眼便离开了苏正良家。不过我心中一直非常好奇,瞿婕为什么会找人给侄女下降头。大眼劝我不要好奇心太重,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挣钱,既然钱已经到手,就没必要纠结太多。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觉得大眼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世上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要是都刨根问底搞的清清楚楚,活着该多累。
不过,在一个月后我和马利昂喝茶时,通过马利昂还是知道了瞿婕害苏美婷的原因。起因是,苏正良发现瞿婕有婚外情,就告诉了自己的表弟,并劝表弟和瞿婕离婚。但是他表弟却非常爱瞿婕,只是和瞿婕大闹了一场,并不想离婚。
从此瞿婕就开始对苏正良怀恨在心,不但怂恿苏正良表弟利用职务之便侵吞款项,还利用了公司的漏洞,和苏正良打官司要争夺股权。苏有良只有一个独生女,将来自然会是财产的继承人,所以瞿婕便生出了谋害苏美婷的心。
可以说这是起典型的为了财产,亲戚反目成仇的案例。至于瞿婕最终的下场,则是在第二年的七月份我才知道,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言归正传,第二天下午肉联厂的南大门盖好,我和大眼在大门口埋下了十帝钱,晚上又和苏正良吃了顿便饭,然后直奔飞机场。
在第二天早上,我们回到了满江市。云南之行我们前后一共用了十天,十天挣了四十万,也就是一天合四万块钱,可见钱挣的多么容易,我们又是多么的高兴。
能挣到这笔钱,马利昂的作用功不可没。虽然我们对马利昂心存芥蒂,可本着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原则,当天晚上我们还是找到马利昂表示感谢,并提出要给他一部分回扣。
但马利昂坚决不收,说如果真想感谢他的话,就请他吃顿饭得了。
我们让马利昂选地方,令我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选了路边摊吃撸串。我让他不要跟我们客气,马利昂却说,之前请吃高价饭是出于礼节,现在到路边摊吃撸串是出于朋友间的情谊。
说实话,马利昂的这种说法我很认可,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上层人士,去吃好几千好几万的饭,只是为了面子,吃不饱不说,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特别多。在路边摊吃饭才放得开,接地气。
在吃撸串的时候,我和大眼把关于苏正良的事,如实对马利昂讲了一遍。
马利昂沉吟了片刻,说:“两位老弟的本事,我实在是佩服,可你们无形中却也给自己埋下了隐患。”
大眼灌着啤酒,问:“什么隐患?”
“佛牌和降头术虽然都出自泰国,可降头术却比佛牌要凶狠许多。降头术大体可分两种,一种是无害降头术,一种是有害降头术。
无害降头仅用于薄惩,主要发生原因是,因为某些人不长眼无意间得罪了降头师,被降头师略施小计修理一下。这类降头术对人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顶多上吐下泻,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有害降头则要凶悍很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谋财和害命,所以也被称为血咒降头。
血咒降头是杀伤力越强的降头术,必须依靠鲜血施咒才能发挥力量。也正因为降头师在下降头时,需要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所以当他的降头术被别人破解时,降头师也会被自己的降头术反噬,功力不足的降头师极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倒送一条性命,即使降头师的功力深厚,十之八九也会因降头术反噬,而大伤元气,必须急觅隐密之处养伤,才能逃过破功之劫。”
马利昂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大眼化解降头大功告成时,听到的那声男人的惨叫。难道那声惨叫是施降僧人发出来的?
马利昂继续说:“降头血咒不施则已,一施便得见血。若非有深仇大恨,或者巨额利益一般降头师绝不轻易动用血咒降头以免损伤自身元气。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降头师轻易不肯为中了降头的人化解降头的原因。因为降头术一旦被化解便会和施降头者结仇。即使施降者被降头术反噬死亡,他还有师傅,徒弟死了,师傅肯定也会寻仇。苏美婷中的降头术正是害命的降头,你们解了施术者的降头,就等于是和施术者结了仇。”
我听得浑身发毛,按马利昂这种说法,苏正良给我们四十万还真不算多。毕竟我们是冒着和人结仇的风险。万一对方是个眦睚必报之徒,岂不是真会找上门来报仇!
不过,我还是心存侥幸的说:“满江市和泰国相隔十万八千里,他应该不会找到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