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逼问下,女人低下了头,她双手攥得咯咯直响,因为紧咬的牙关,精致的脸颊上,崩起了肌肉!
啊!
女人突然狂叫一声,蹿了起来,她几乎疯了一样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咆哮。声音刺耳,尖锐,疯狂……她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她一直没有放弃抵抗心中的恐惧!
同时,她手中的刀再度落了下来,我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刀刺入了我刚才所站位置的地砖缝隙之间。
但这一击也是她最后的力量,她趴在地上,喃喃地说:“任何敢背叛导师的人,任何敢污蔑导师的人,都该接受惩罚,接受来自地狱的折磨!导师的一切,都不容亵渎!你休想控制我,休想亵渎导师,你……该死!”
女人激烈的反应和尖锐的叫声,像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混沌的世界中“咻”的一下,划开了一个豁口,让我立刻从恶念中清醒了过来。
女人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的面容依旧坚毅,似乎完全陷入了属于自己的信仰氛围之中,她依然呢喃着:“你休想控制我,休想控制我,你……该死!”
休想控制她?
刹那间,我想了董永在梧桐县,对邓飞和刘老三老婆的催眠。难道刚才自己无意中对她进行了催眠?
而她因意志坚定,所以从催眠中请了过来?
可我又是如何对她进行的催眠?
女人慢慢地爬起来,伸手重新攥住了刻刀,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浑浊之色,很清晰,也很坚毅。
我立刻连续后退了几步,最后靠在了墙壁上,见迷妹正一脸吃惊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迷妹捂着肚子,靠在门口喘息,说:“刚才,你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我徒地一怔,忙用手摸自己的眼睛,眼睛除了有些干涩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噗通!
刚站起来的女人,又摔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我愣了片刻,先去扶迷妹,关切的问:“你的伤没事吧?”
“还死不了。扶我起来。”
我把迷妹扶起来,她迈步向女人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然后伸手将对方翻了过来,用手试探对方的鼻息,说:“她没死。”
我立刻舒了口气,虽然刚才我很想杀了她,可现在恢复了神志,还真怕她死了。
迷妹拿起雕刻刀,在女人的衣服上一划。“嗤”的一声,划了个大口子,露出了红色的胸罩,和白花花的肌肤。
我盯着女人的胸沟,问:“你这是干什么?”
迷妹从她衣服上撕下一条布,交给我,说:“把她绑起来。”
按照迷妹的要求,我把女人反手绑上,女人的手臂背在后面,让她的一对胸脯显得更加饱满挺拔,犹豫了一下,我脱下外套给女人盖上。
迷妹捂着肚子下楼,我则抱着昏迷的女人跟在后面,走出小院后,我问迷妹用不用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迷妹说不用,回她的推拿馆处,自己理一下就行。
于是,我把昏迷中的女人放在车后面,开车载着迷妹回了她的推拿馆。
到了迷妹推拿馆,迷妹便把门从里面锁上,我把女人放在推拿台上,迷妹直接把上衣脱了,开始旁若无人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迷妹里面穿的是件,白色的无缝胸罩,再加上她皮肤也很白,显得非常塑身。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有条一扎来长的伤口,血虽然已经止住了,但看起来还是非常的惊心。
迷妹用纱布把伤口缠住,扭头看我。我忙将目光移开,避免尴尬。
“你过来。”
我扭头看她,见她正再穿外套。
“过来,我看看你的脉搏。”迷妹边穿外套边说。
我走过去,把手递给她,迷妹在椅子上坐下,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了我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她又用手摸我的心脏。
我显得有些紧张,问:“我有问题吗?”
迷妹皱起眉头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最近做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做。”
“不可能,你体质比之前更加至阴,什么都没做不可能是现在这样,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聚阴气?”
“没有,绝对没有。自从上次和你见面后,我从没通过灵。”
迷妹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问:“那你有没有修习过道术?”
我徒地一怔,想到了“六甲玄本”,说:“我只是学了一点,但没修习。”
迷妹点头说:“那就对了,你本是阴性体质,道术属于五行至阳。修习道术打破了你原来体内的平衡,加上你这次聚阴过猛,才导致了你身体发生了质变。”
“质变?什么意思?”我紧张的问。
“走火入魔。我刚才听了你的心跳,之前你的心跳每分钟在60次左右,刚才我听了只有45次。也就是说你的心跳频率比睡眠状态下还低,说明你的身体正在僵化。说的在明白点,就是你被阴气‘崇’上了。”
“不都是被鬼魂崇上了么,阴气也能‘崇’?”
迷妹点头,说:“其中的原理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这么说吧,你今后会很容易被恶念控制,丧失自我。特别是遇到怨气极大的恶灵后,极容易被恶灵占了身体。”她扭头看向躺在推拿床上的女人,说:“你知道她面对你时,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抵抗力吗?”
“为什么?”
“因为你身体里的魔鬼,被聚集在体内的阴气唤醒,当时你的眼中全是血红色,浑身的杀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那种杀气我只见一次,只见过一次……”
“在哪里见过?”
“在我男朋友死的时候。”
我顿时愣住,诧异的看着迷妹,问:“你男朋友他……”
“他和你一样,也是个拥有阴性体质的人,他原本可以有很好的未来,可是却误入了重生教,成了唤醒弥撒重生祭祀品。”
“你男朋友是怎么加入重生教的?”
迷妹再次看向躺在推拿床上的女人,说:“因为董永,就是那个女人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