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尘并没有张口咬我的手臂,而是苦笑着说:“我要喝了你的血,你也活不成了。”
外面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此时,安尘也听到那些人的声音,说:“有人送血来了。”
他是想喝那些人的血来补充体力!
就在这时,一道光照了进来,发现了我们两个,我明白了安尘的意思,立刻握着匕首,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然后冲向了洞口的人。
那些人见我冲了上去,立刻撤身离开洞口。
我手持匕首,堵在那狭窄的洞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但我的本意不是堵住洞口让他们进不来,而是想给安尘找个“血袋子”,补充点血。
但是,我并不敢轻易出去,因为一旦出去,我就失去了地势上的优势,很容易着了对方的道。
那些人不敢进来,我也不敢轻易出去,双方僵持了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有道黑影,如幽灵一般到了我的面前,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我的胸口处。
我心头一凛,对方是高手!
当我滚到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从外面冲进来好几个人,把我给摁住了,然后用绳子把我捆了个结实。
我可真是没用!
很快,不但是我,安尘也被他们捉住了。
对方麻利的将我和安尘制服,我也没有做徒劳的挣扎,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任何挣扎反抗都是徒劳的,没有一点用处。
但不知道安尘是什么原因,在灯光照在他脸上时,我发现他却没一点被捉住的担忧,甚至还向我我递过来一个胜利的眼神。
是我看错了吗?
我和安尘被人戴上了头罩,然后被他们连拖带拽地带出了山洞。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停了下来,我被人给捆在了一处木桩之上,头套没有摘下来,所以四周一片漆黑,而旁边则有人在交接,说这我们是两个很重要的囚犯,千万不能有所闪失,因为过一会儿,大当家的要过来看。
一听到大当家的,我整个人都是一怔,因为董老三说大当家的没在义安居大本营,而是外出了。
现在,是大当家的回来了,还是董老三故意在骗我们?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我感觉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阴风扑面而来。
阴风扑面而来,套在我头上的头罩被“唰”的一声给摘了下去。
我被头罩给罩得迷迷糊糊,突然间瞧见光明,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睁开时,就瞧见左前方有火光跳跃,是一大堆篝火,离我只有七八米,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热意,因为我的身上比火还火热。
我身上的火热,全是因为吃了蛊丹的缘故!
四下观望,并没有发现安尘,借着跳跃不定的火光,眯起眼睛细瞧,却在黑暗处正一条巨物游荡而来。
我之前与蛇王搏斗过,并从蛇王的肚子中破皮而出,所以对那种东西特别敏感,再细看发现那也是一条巨蟒,或者说是巨蛇。
它通体呈现出银白之色,不知道是本身如此,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那东西十分巨大,因为大半个身子都在黑暗中,所以不知道有多长,但是宽度却比木桶还粗,似乎和之前的蛇王差不多,或者更大。
当它游过火堆跟前的时候,我瞧见这玩意的额头上面,有一个“山”字型的红色肉瘤。
我心中一跳,额头有角,那就不是蟒,也不是蛇了,而是蛟了。
什么是蛟?
那是古代传说中一种能发洪水的动物,传说虺五百年为蛟,蛟千年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可为龙,亦为真龙。
按照这个说法,那蛟可是活了五百年的生物。
我之所以懂这个,全是因为在听说了青山群溶洞有真龙后,张妙竹告诉我的。不过那时我也只是随便听听,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正真见到,如今亲眼所见,给人带来的震撼还是颇为强大的。
就在我对那条蛟而为之震惊的时候,一声如同宫廷太监的话语,从它身上传了出来:“就是你,把我义安居养了三百多年的蛇王蛊丹给吃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长了几个脑袋,几条腿。”
一个脑袋,三条腿,怎么着?妈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视死如归,循声望去,却看见说话的,居然是蛟背上一个奇怪的人。
之所以说那人奇怪,是因为他有着一个比正常人大上两倍的脑袋,而身子则宛如六七岁小孩儿一般。
一般来说,这样比例的人长得都很滑稽,就比如动画片里的大头儿子,然而这个人却不一样,他不但大脑袋,而且还很返祖,脸上全部都是浓密的黑毛,与比络腮胡更加茂密,而毛发之中的一对眼睛,则明亮得很,又犀利,又充满了狠毒之色。
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然而当我瞧见他的时候,莫名地给吓得一阵哆嗦。
他就是姓当叫家的,大当家的?简直就是个怪胎!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而那个大头怪人则在蛇的带领下,到了我的跟前来,看着被绑在木桩子上面的我,伸出小手来摸我的肚子。
我心头一寒,却不敢轻易的动,或者说我想躲也躲不开。
大头怪物开口说:“你虽然吃了我的蛊丹,但好在没让给你跑了,也不算糟蹋。只要把你炼丹化药,效果还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他是想要把我给吃了么?
忽然,他摸在我肚子上的手像是感觉到什么,猛的上移,将手掌放在了我的心脏处,半晌后突然大笑了起来,说:“乖乖,你居然还有颗七窍玲珑心。真是不得了!”
贾四道说过,七窍玲珑心世界少有,要是让修行的奸邪之徒知道,肯定会趋之若鹜,将把我炼丹化药。
如今我吃了大头怪物的蛊丹,他又知道我有颗七窍玲珑心,那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都要将我当成药引子,炼丹了。
我怒不可赦,热血上涌,啐了他一脸说:“呸!大头儿子!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岂是怕死之人!”
唾沫喷在了对方脸庞的胡子上,我继续破口大骂,脏话连篇,既然自己都是个死,死也要死个嘴上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