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只兔子,可现在兔子急了,要咬人!但兔子终究还是兔子,成不了狼!
我抱着一死的决心,狂叫着冲了过去,结果就被刘大和尚一把给揪住了。
“躺下!”
噗通!
我被摔了个大平身,后脑可磕在甲板上,摔得我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等我想爬起来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我的胸口上,让我动惮不得!
我真是没用啊!
一个人迈步从我头顶跨进了船舱,左右看了一翻后,说:“禅师,你说的那个倒霉蛋儿呢?里面什么都没有。”
踩在我胸口脚抬起,脚的主人也走进了船舱,然后我迷迷糊糊的被人两个人揪了起来,胳膊也拧到后面。
“娘的!去哪里了?”刘大和尚说。
“会不会跑了?”那人问。
刘大和尚果断的说:“不会,我在门口贴了纸符,他不可能跑。”
他走到了我面前,揪住了我的衣领子,瞪着一对牛眼打量我,半晌后,说:“他娘的,你这个倒霉蛋儿居然又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此时,我头不再晕,眼不在花,气喘吁吁的说:“老子命硬!”
“你是挺命硬,被恶鬼占了身子,居然还能抢回来,让我看看,那鬼东西还在不在你体内!”
话音刚落,我胸前的衣服“哧啦”一声,被他扯开,露出了胸膛。然后刘大和尚把他的大手,按在了我心脏的位置。
刘大和尚的手掌像砂纸一样粗糙,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生怕他当场把我的心脏给挖出来。
片刻之后,刘大和尚皱起眉头来,说:“那鬼东西居然没在你体内,是你把他给杀了?”
见我不说话,他自问自答,说:“一定是你把他杀了,没想到你也有俩下子。”
他旁边的老二问:“那七窍玲珑心还在么?”
刘大和尚将手拿开,说:“还在。”
老二立刻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此时,我也看到刚才和刘大和尚说话的人,那人是白头翁,岁数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但头发却都白了,硬撅撅地在扁平的脑袋上支棱着。
他笑着说:“禅师,看来你给万姑娘的礼物泡汤了。”
刘大和尚哼了一声,说:“没就没,反正也是个白搭的货,只要七窍玲珑心在就行了。”刘大和尚又瞪了我一眼,说:“把他先关起来。”
白头翁说:“好嘞!”
他一招手,从船下面又上来两个人,那两个先给我罩了一张渔网,然后又用黑帆布将我裹了起来,最后我被人两人抗在了肩膀上,下了船。
被人抗在肩上,一路晃晃荡荡的走,沿途似乎有人的笑声,又有人在大声争吵,还不断有人朝着刘大和尚打招呼,显得十分热闹的样子。
最后,我被安置在一处黑乎乎地牢房里,一盏油灯亮起,我看见牢房四周都贴着符箓,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没一会时间,白头翁提着一个药箱进了牢房,他先试探了我的脉搏,然后打开药箱,拿出了几根银针。
我惊得想躲闪,他立刻笑嘻嘻的说:“小子,别动。我是要给你顺气的。”
“顺气?”
“对,通气。你现在价值五百万,在把你交给毛公子前,我们可不能让你死了。我用银针给你顺顺气。”
见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弃了挣扎。
事实上即使我不放弃挣扎,现在被渔网裹的像个粽子一样,他要想扎我,我也没办法。
他拿来一盏油灯,捏着银针现在油灯上烤了几下,然后开始在我身上扎针,两手的“定惊穴”被扎了两根银针,后背的穴位被扎了五根。
扎完后,白头翁还用手指在每根针上弹了几下。
他每弹一下,我全身就像过电流一样,又麻又痒,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没多久,我肚子里像开了锅一样“咕噜噜”地响,然后就是一个劲的放屁,且臭不可闻。
我是既尴尬,又舒爽……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肚子里的浊气排完了。白头翁才将七根银针拔了下来,我发现七根银针扎入我体内的部分都是黑的。
白头翁便擦银针边说:“好家伙,你体内的浊气可真多,都快成杂货铺了,幸亏我给你疏通了一下,不然不出三天,你保证嗝屁。”
“谢谢。”我说。
白头问咧嘴一笑,说:“谢倒不用,因为我不是再给你瞧病,是在给五百万瞧病。”
这家伙倒是很坦诚,我笑着说:“那也要谢谢你,不然三天后我就死了。”
“你即使三天后不死,等你到了毛公子手中也会死。不同就是多活几天。”
“姓毛的为什么非要我死?”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他用手指戳了下我的心脏,说:“还不是因为这玩意,毛公子的爹心脏出了问题,要想活命必须要换颗七窍玲珑心。他爹是个大官,只要他爹一死,毛家的权势就会彻底没落。”
我焕然大悟,原来毛不岳为了救他爹,为了毛家继续昌荣,向毛不岳要五百万,的确不多。
“敢问阁下大名?”
白头翁收起银针,放进医药箱,说:“我啊,我叫白不理,人送外号小华佗。当然这都是别人恭维我的叫法,我其实就是盘龙寨的一个会点手段的医生。”
说着话,他猛的在我后背上拍了一下。
“嗝儿!”
我立刻打了个惊世骇俗的嗝!
白不理笑说:“好啦,你睡上一觉,一觉起来,我保你神清气爽!”
我说:“你把我治好了,就不怕我跑了么?”
白不理立刻笑了起来,说:“跑?你是说越狱吗?你要是真能跑出去,也算是我救了个人物!我告诉你,这盘龙寨虽然不大,但没有一个熊人,就是号称天下第一修行者的一指匠,到了盘龙寨也得盘着!知道盘龙寨为什么叫盘龙寨么?就是不管多厉害的人物,都得老老实实的。”
听到一指匠的名字,我不由得吸了口气,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一指匠了。一个说不算什么。两个人说也不算什么,可要是人人都说,那就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贾四道和一指匠有同门之谊,有这么好的关系不用,非像头倔驴一样,不和对方来往,真是蠢到家了。
哎!看来这人有傲骨,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