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老神在在的说:“字诀一共五十个字。龙要起伏屈曲活动为主,砂要缠护抱穴朝案分明,穴要气脉窝藏穴晕为的,水要逆朝横收平净为佳,向要净阴净阳依水所立。所有的堪舆典籍,核心无非就是此五十字,真正言简意赅,直指真原。这五十个字又可以归纳为五个字:龙、穴、砂、水、向。”
我笑着说:“虽然字不多,可博大精深。你太看得起我了,风水秘术有的人一辈子都悟不透,一个晚上我就能悟透?我又不是神仙。”
大眼拿起行李包往外走,说:“你可以问你干爹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大眼是在为贾四道轻视他而耿耿于怀,想用这件事证明一下自己,或者说也考考贾四道,因为贾四道说过,他也懂风水。
把大眼送走,我坐在客厅边抽烟边翻书,把烟抽完,就带上《六丁六甲入地篇》就出了门。
开车到了殡葬店,殡葬店已经关门歇业,贾四道,牛彭彭和郭苗三个人正在吃火锅,因为我也没吃饭,就和他们一起吃了点,并喝了两口酒。
酒足饭饱,我跟贾四道进了他的房间,把《六丁六甲入地篇》拿了出来,并把去去镇头村的事说了一遍。
贾四道随意的翻看了几眼,就把书扔到了一边,轻描淡写的说:“这是本好书,价值千金。”
我说:“干爹,大眼说从这本书里能找到赵鹏的死因。是真的吗?”
贾四道点头说:“是真的。不过以你的能耐,肯定找不出来。”
我笑着说:“是呀,所以我才来请教你的。大眼还告诉了我一个五十字的风水字诀。字诀是:龙要起伏屈曲活动为主,砂要缠护抱穴朝案分明,穴要气脉窝藏穴晕为的,水要逆朝横收平净为佳,向要净阴净阳依水所立。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贾四道摆手说:“我给你解释了,你一时也不懂。因为风水这东西认为有就是有,认为没有就是没有,见山是山,见山非山.运用之妙,难以言述.比如‘穴晕为山水要’,到底哪里是山水只要,100个风水大师能拿出至少10几个地点,就算是100个人都认定某点是最佳,穴立之后,政府开发大山,穴前修条路,穴后砍了树,穴左盖上楼,穴右养鸡猪,头上飞机跑,地下流水道,再好的风水也就没了。所以风水这东西,不能全靠教,得靠自己的悟性去悟,能悟出来多少,要看个人的机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我问:“那风水可以杀人吗?”
“可以。风水中的四煞可以杀人,所谓的四煞分别是,相煞、冲煞、关煞、形煞,在这四煞下面,又包括了八十小煞,其中以欺主煞、无依煞、过头煞、白虎峦头煞、青龙摇尾煞、无主煞最具代表性。所以要想知道是那种煞致人死亡,还要看阳宅的布局。你把今天看的房子给我画出来瞧瞧。”
我忙说好,然后找了纸和笔,开始画赵启明家的新房。
十几分钟后,我把房子的结构和布局画好,交给了贾四道。
贾四道端详了片刻,说:“何知人家被火烧,四边山脚似芭蕉,何知人家女·淫乱,门对坑窜水有返,何知人家受孤俩,水走明堂似簸箕……”
他自言自语念叨了片刻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说:“从房子的构造和布局来看,是犯了风水形煞中的‘埋儿煞’,犯这种煞,一般容易死小儿子,主家住进去也容易犯胸膈不意之症。”
我怔了怔,不解的问:“即便是房子犯了埋儿煞,也得住进去才会冲到这种煞气,可房子还没盖好,赵启明和儿子压根没住进去,按道理来说,不会犯了这埋儿煞才对。”
“风水中犯四煞,不仅仅和房子的构造布局有关,还和房子所处的大环境有关。所以赵家之前住的房子也犯煞气,只不过煞气没现在这么严重。”
我点头说:“大眼说,赵鹏的死和上梁有关,那上梁和‘埋儿煞’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贾四道笑着说:“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没意思了。”
“为什么?”
“这要靠你自己去悟。”
我笑着说:“干爹,我对风水不感兴趣,只想跟着你修行。”
贾四道摇头,说:“风水堪舆是修行的基础,风水是什么?风水是自然界的力量,是宇宙的大磁场能量。风水的核心思想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只有达到‘天人合一’,你才能在修行的路上走远。这也是为什么,我最近一直没提传授你南海秘术的原因。安尘就是因为基础没打好,所以现在还是个半吊子货。但你不同,你刚入行,需知小善是陪伴,中善是传承,大善是超越。你将来要做的就是大善。”
贾四道的这番话,令我有些受宠若惊,自己何德何能,怎担起如此重任?
我试探着问:“那以后我要跟着你先学风水吗?”
贾四道点头说:“不错。不过要系统的教你风水,必须要循序渐进,否则会欲速则不达。等从罗布泊回来我在好好调教你。大眼的风水功底还行,你可以先跟着他,多看多听。”
“你的意思是,同意他和我们去罗布泊了?”
“只要他能把眼前这档事处理好,可以带他去。”
我立刻说:“谢谢干爹。”
贾四道笑了笑,示意我离开,我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他,就退出了房间。
闲言少叙,第二天一早我和大眼又赶到了镇头村,到达镇头村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还没进村,就看到出殡的队伍从村里走了出来。
我先把车停在路边,等出殡的队伍走远,才开车进了村子。
进村后,我们直接前往赵启明的新房,就发现邓飞和钱志国正在坐在新房边上。见我们来了,邓飞立刻走了过来,向我们打招呼说:“你们来的可够早的。”
我说:“不是说,让你不要掺和这件事了吗?”
邓飞苦笑着说:“我是不想管,可钱志国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说赵启明的儿子今天出殡,怕赵启明再找他麻烦,非让我过来。”
我向他竖起大拇指,说:“你可真是人民的好警察。”
“嗨!有事找警察嘛。”
此时,钱志国也凑了过来,先向我们点头问好,然后就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
大眼点上一支烟,说:“钱老板,我已经知道如何证明你儿子是清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