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姓江是冲赵启明来了的!
既然不是冲我们来的,那我就不用顾虑了,可就在我准备迈步进房间时,那姓江的突然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了赵启明脸上,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赵启明的肚子上。
赵启明痛苦的蹲了下去,可他只是捂住肚子,一脸狰狞地盯着对方,却不敢说话了。
经过两天的接触,我对赵启明的印象除了不讲理之外,就是蛮横,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现在被人打了不但不敢还手,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了。
这是什么情况?
姓江的是什么来头?钱志国找到了的帮手吗?可看钱志国,他也是一脸的迷茫。
那姓江的向我这边看来,四目相对后,他又低头狠狠地瞪了赵启明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等姓江的穿过围观的村民走远后,赵启明才忍着疼站起来破口大骂,大意是说,自己不和对方一般见识,今天是他上梁的日子,先放对方一马,等他的事情办完了再找对方算账之类的。
骂完姓江的,赵启明朝我看来,见我和大眼都在看他,就说:“看什么看,赶紧上梁!”
我和大眼先是相视一笑,然后摒弃心中的杂念,把手中的两根绳子放到地面,又让赵启明亲戚胖虎,把绳子绑在房梁的两头,最后将另一根绳子丢给站在我对面的一位中年帮工。
待胖虎绑好房梁后,我和那中年帮工开始拉梁,毕竟这房梁颇重,一个人肯定拉不上来,必须要两人分头拉。
大概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房梁拉了上去,并稳妥的放在了房顶上。
按照上梁的规矩,房梁拉上来后,不能直接将房梁放入房梁槽子里,还要念些贺文,其意是祈求房屋世代昌盛,最为主要的一点,民间把这根房梁当成了荣昌的主宰,所以在念贺文之前,不但要杀鸡敬神,还得用鸡血在房梁的两端画上两个图案等步骤。
这些事我不懂,所以一部分还需要大眼来完成,大眼在下面准备,我则和中年帮工直接上了楼顶,开始准备放梁。
站在房顶往下看,只见大眼一手提着一只公鸡,一手拿着把崭新的菜刀,在他面前的桌案上还铺着一张大红纸。
大眼把那些东西装在一个竹篮里,我用绳子把竹篮吊了上来,然后先用红纸包住鸡身,寓意着披红,有长红的意思在里面,接着拿起菜刀挥了挥,开始用菜刀在墙壁上拍打。
按照规定要拍三下,每拍一下,还要念上一句词。
拍第一下念:一声槌响透天门;拍第二下念:金槌敲处诸神佑;拍第三下念:恶煞凶神急速奔。
念完这三句话,我一手持菜刀,一手持鸡公,开始准备杀鸡取血。因为是第一次杀鸡,我多少有点紧张,手头上的力气也有些拿不准,接连深呼了好几口气,这才镇定了下来,然后拿着菜刀往公鸡脖子上抹,起先我没敢太用力,所以一连几刀下去,鸡脖子都没有出血,甚至连皮都没有破。
大眼房子下面仰着头,说:“别急,手上用点狠劲!”
我环顾一下四周,自己距离地面只有十多米,可看在眼里却像有五六十米高,自己要是也摔下去……
我不敢再往下深想,忙稳住心神,然后咬着牙紧握菜刀,朝着公鸡脖子用力一划,公鸡两腿乱蹬发出悲鸣,然后开始挣扎,我看到公鸡脖子处划开了一道口子,但邪门的是,只有口子却没有鸡血流出来。
妈的!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句,再次划了一刀!
结果和第一刀一样,只有口子还是没鸡血流出来!
陪我一起上来的帮工一见这情况,面色一变,就把房梁晾在旁边的砖头上,说:“这房子闹鬼,再在上面待着非出人命不可,我得下去了!”
说完,也不等我吭声,他直接就匆匆地下了房顶。
虽然我现在是修行者,可说实话自己心里也挺没底的,毕竟有前车之鉴,我也不会飞檐走壁的轻功。
可如果自己就这样下去,不但赵启明不干,大眼也肯定会损我一顿,要是再让贾四道知道了,那还不说我没出息?
想到这些,我把心一横,又划了第三刀!
还是没有出血,在看手里的公鸡,早死了!
是被刀割死的,还是被我掐死的?
一看这情况,愣了片刻我恍然大悟,会出现这种情况,十之八九是因为赵启明的夭寿命。夭寿命和房子相冲,有他的地方,这房梁肯定是没法上。于是乎,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就冲下面的赵启明,喊:“你先走远点,我再试试。”
赵启明先是一怔,然后问:“试什么?”
我不想和他解释,说:“别多话,你走远点就行了!”
赵启明极度不情愿地往后退,一直退出十几米才停了下来,我颠了颠菜刀,往鸡脖子的刀口看,发现有血迹渗了出来,虽然不多,但却证明了我的猜测。
于是,我又冲着他喊,说:“再走远点,快点!不然上不了梁!”
赵启明估计也意识到了什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远处跑。
就在他跑出三十来米后,邪乎的事发生了,公鸡脖子的刀口突然就冒出了血,我没敢犹豫,立刻按大眼交代的,把鸡血涂在了房梁的一端。
把房梁两端都涂了鸡血,我直接就把房梁往梁槽子里滚。
可就在房梁的一端刚碰到房梁槽时,我猛然感觉周边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像是有什么东西全部涌了过来,然后一股脑的到了我的背后。
那种感觉有股说出来的奇怪,令人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背后凉飕飕的,可扭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我没敢犹豫,立刻又把房梁搬了出来,瞬间,那种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让我愈发肯定房梁有问题,蹲下身大致上查看了一下房梁槽,槽子很普通,只是一个直径二十公分的半圆洞,洞的四周用水泥沙随意的糊弄了一下,也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大眼在下面问:“怎么回事?梁放进去了为什么又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