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幸儿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我一个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她说陈萍已经铁心要跟我分手了。
我急着要立刻赶过去,李幸儿劝我说,过去反倒会适得其反,并约我晚上出去聊聊。于是,我和她约在一间茶馆。
到了茶馆李幸儿还没到,我就接到毛不岳的电话,他说这过几天自己就要来满江。挂了毛不岳的电话,我又等了李幸儿两个小时,直到十点多她才姗姗来迟。
李幸儿很随意的穿了件运动服,头发披散着,坐下后就先灌了一口茶水,她说:“不好意思,今天店里太忙了。”
“没事。张灵呢?”
“她今天回老家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我给李幸儿倒上茶水,说:“回老家了?她家里有事?”
“她说好长时间没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哦,那她临走时,说什么了吗?”
“和你有关的没有说。陈安,不是我不帮你,而是陈萍这次铁了心要和你分手。”
“她是不是特别怨恨我?”
“她要是怨恨你倒好说了,说明她心里还有你,可我看她现在完全就是不在乎你。”
“不会吧,我们之前挺好的,她不会这么绝情的。”
“之前真的挺好吗?”
“是啊。”我不可置否的说。
“我看不是一定吧。你和他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和她有过亲密行为吗?”
“这……”我一时语塞,关于这点还真没有,别说亲吻,就连手她都不愿意让我牵,甚至让我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见我有些犹豫,李幸儿说:“看吧,你们之间一直存在问题。”
“什么问题?”
“说明陈萍一直都不喜欢你,她答应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你追她追的太凶了,让她不好意思拒绝。如今你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外出失踪,她正好找到了借口和你分手。”
“她对你说的?”
“我猜的。”
“你这是什么理论?”
“女孩子的理论。”
我说:“我不管,反正这件事你得帮我。”
“我已经尽力了,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依我看还是算了吧。而且我觉得陈萍这次回老家,就是在有意的躲着你,因为之前,从没听她说起过要回家。”
我信誓旦旦的说:“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要是死缠烂打,将来你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
李幸儿叹了口气,说:“随你便吧,不过我是帮不了你了,因为陈萍对我说,如果我在替你说话,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陈萍这个人看起来挺好说话,其实还是很有主见的,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辞了工作开日化店了。”
我的心沉入了谷底,说:“好吧,那等她回来后,我自己找她说。”
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李幸儿说:“我赶过来见你,都还没吃饭呢。”
我兴趣缺缺的说:“你自己吃吧,我没心情。”
出了茶馆,我情绪低落的往家走,自己就这么失恋了吗?对方都不给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甚至连见都愿意见我,这也太绝情了吧。
据我对陈萍的了解,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即使要和我分手,也应该当面非常郑重的提出来才对,而不应该如此的决绝。
这件事,怎么想我都觉得有点不合常理,或者说与我想象中的分手不一样。难道真应了人们常说得到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大眼见我情绪低落,立刻猜出了八九分,说:“怎么了?彻底完了?”
陈萍要和我分手的事,我对大眼说过,他还告诉我女孩子要哄,可现在陈萍连哄的机会都不给我。
大眼宽慰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好女人有的是,何必那么执着。”
“可我只喜欢她。”
“你呀,说出这种话,说明你在感情问题上还是小学生。你看我,赵丽丽另寻新欢了,我一点都不伤心。”
“你们那不叫爱情,只能算是各取所需。”见大眼还要说话,我说:“算了,我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
把大眼赶走,我一个坐在客厅里抽闷烟,然后自叹自怜的一个晚上没睡,第二天则睡了整整一天。
转眼就是五天,我左盼右盼也不见陈萍回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她如此的绝情让我是又爱又恨。大眼和郭苗看出了我心情不好,也都有意躲着我,生怕惹一身的晦气。
这天中午,我喝了点解愁酒正在办公室抽烟,大眼走了进来,他一脸的凝重,说:“安子,有客人来了。”
“什么客人?”我抬了下眼皮。
“毛不岳。”
我顿时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说:“他人呢?”
“在楼下。”
我快步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问:“他一个人来的?”
“嗯,一个人。”
我下了楼梯,就看见毛不岳正在看挂在墙上的一件蓝色寿衣,在他身边站着的是郭苗,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毛公子。”
毛不岳转过身来,快步走了过来,说:“来的唐突,不好意思啊。”
我忙说:“不唐突,之前你已经打过电话的。走,咱们上楼聊。”
“好。”
带着毛不岳往楼上走,大眼说:“安子,你和毛公子好好聊,有事你在叫我。”
我呆了一下,说:“好,那你在楼下照看下生意。”
毛不岳说:“你也一起来吧,这件事也需要你的帮忙。”
大眼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就说:“好吧。那咱们一起聊聊。”
领着毛不岳进了二楼的办公室,毛不岳打量了一翻房间,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开这种店还有办公室的。”
我笑着给他让座,说:“二楼用不到,所以就整了这么一间,让你见笑了。毛公子,你什么时候到的满江?”
“我刚到,到了满江就直接来到了你的店里。”
有些殷勤的给毛不岳泡茶倒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我切入了正题,问:“毛公子,你上次说请我帮忙,到底是什么事?”
毛不岳品了一口茶,说:“我想拜托你们,给我选块墓地。”
我顿时一怔,然后露出了一脸的诧异。
毛家在794有很大的话语权,即使现在失势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使唤的能人自然也不少。找个懂风水的人选一块风水佳穴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为什么要找我做这件事?
我沉吟了片刻,笑着说:“毛公子,你就不要拿我们开玩笑了,就我和大眼这点本事,怎么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毛不岳放下茶杯,十分认真的说:“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只要你们能帮我这个忙,我必有重谢。”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支票,直接推到了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