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放下碗筷,费劲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一本正经的说:“莫先生,我们是来投奔你的。”
陈默徒地一怔,诧异的看着两个人,说:“投奔我?你们遇到什么难事了?”
“是呀,我们的钱花光了,来找你赏口饭吃。”
陈默再次愣住,从泰国回来给了他们二百万,这才两个月时间钱就花光了?陈默不信,他说:“我给你们每人一百万,这才几天就花光了?你们干什么了?”
大眼嘿嘿一笑说:“我们也没干什,就是随便花花。”
“不是我们,是他。”老幺纠正道。
“你们到底干什么了?”陈默继续追问,两百万可不是小数,很多人可是一辈子都挣不到两百万。
大眼继续说:“其实,我是拿钱是去做投资了,结果赔了。”
“做什么投资?”
“高风险,高回报的投资。”老三三咸其口。
陈默看向老幺,希望他如实回答。
老幺说:“他去赌场了。”
去赌场是去做投资,也亏老三说的出口,别说两百万,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输的。败家玩意。
“你的钱也输了?”陈默问老幺。
“输了,他给我输的。”老幺回答。
老三嘿嘿一笑,说:“赌钱嘛,有输有赢。莫先生,那群人太他妈的孙子了,竟然给我下套。咱们去偷他们的赌场,情况我都摸清楚了,保证能大赚一笔。”
陈默对老三的建议不感兴趣,同时庆幸自己当时明智,没把老鬼那份钱交给老三代为保管。
“我没兴趣。”陈默说。
老三眨了眨眼睛,说:“莫先生,你要是不帮我们,那我们兄弟可就真走投无路了。”
“你们可以自己去偷啊。偷个赌场应该不难。”
老三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莫先生,不瞒你说,我和老幺虽然是小偷,可对偷并没什么道行,之前都是我们老大带着我们干的。我们老大可是摆拜托你照顾我们兄弟的,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被老三将了一军,陈默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可又不敢把老鬼的钱让他们拿去挥霍,说:“兄弟,不是我照顾你们,而是最近我们要离开杭州。”
“你不管我们兄弟了?当时你可是答应我们老大的。”老三说。
看架势老三是赖上自己,陈默想了半天,然后又看了眼白脸的老幺,说:“要不你们跟我们一起走?离开杭州。”
“去哪里?”老幺问。
老三摆手说:“去哪里都行,只要跟着莫先生肯定不会亏待咱们。是不是莫先生?”
陈默心中好笑,他对自己倒真放心,亏不亏待他们陈默倒没想那么多,他是觉得老幺身手不错,把他安排在高家琪身边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他也不会让老三他们和高家琪住在一起,因为老三这个人太色了。
见老三和老幺决定跟他离开杭州,陈默便给猴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在自己老宅附近租间房子,价格高低无所谓,但一定要是独门独院,这两个家伙不是善茬要是和别人同租房子,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事情说办就办,下午高家琪开始在家收拾行李,陈默便去豆芽的学校给他办转学手续,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手续,就是给学校打声招呼。
豆芽现在上二年级,学校是民工子弟小学,他一到学校就被老师误认成了是豆芽的爸爸,这让陈默有点郁闷,自己才二十五岁,怎么会有一个9岁的儿子,自己有那么老吗?
豆芽知道要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后显得很兴奋,说早就在这个地方待烦了。这让陈默再次觉得豆芽这孩子具有成为盲流的潜质,当然他也不排除和豆芽之前的生活方式有关。
将豆芽领回家,高家琪已经把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本来陈默是想坐飞机回杭州,可一想老三和老幺是有案底的人,只好放弃了这种便利快捷的交通方试,思来想去,最后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老三,让他们开车回百江,同时告诉了高家琪猴子的电话,让他们到了百江直接给猴子联系。
“叔,你不跟我们一起走?”豆芽仰着脖子问。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你要办什么?”豆芽又问。
“大人的事,小孩不用管。”
豆芽撇了撇嘴,拎着书包上车,陈默给高家琪塞了五千快钱,说:“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我还要在杭州待几天。你放心,百江那边我都安排好了。”
高家琪环顾了一圈整个房间,她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是她近十年来在同一个地方住的时间最长的一次,现在突然离开,心里还真有些不舍。
“陈哥,百江那边我也熟悉,没事。”高家琪笑着说。
陈默这才想起,当时高家琪在百江求医待过两年时间,心里又宽慰了不少,说:“那就好,祝你们一路顺风。”
看着汽车在夜幕中渐行渐远,陈默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惆怅,并不是因为分离,而是为自己这种居无定所的方式感到很累。
不但要顾自己,还要想着被人。
抽了一支烟后,他又为自己这种小家碧玉似的自爱自怜感到可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当天晚上,陈默住进了一间酒店,他留下来要办的事还是因为夏旷。他要在找找夏旷的消息。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时间,陈默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跟踪朱琦琦,每天她几点出门上班,又几点回家,这一天都做了什么,打了几个电话,都被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根据了解的信息,陈默发现朱琦琦是个十分无趣的人,不在外面吃饭,也很少和别人交流,甚至连女人的最爱,逛街都不去。
似乎除了夏旷之外,她就在没有一个朋友。
这天是周末,朱琦琦在家整整闷了一天,直到晚上八点左右她才从家里出来。
平时朱琦琦晚上是很少出门的,最多也是到公寓外的超市买点东西,但今天她却是精心化了妆后才出门的,而且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朱琦琦的反常引起了陈默的警觉,他也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杭州保淑路上一家名为“夜色撩人”的酒吧。
朱琦琦下车后,径直的走了进去。
陈默也忙付钱下车,司机在找零钱的时候,他发现司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他问司机自己是不是那里不妥,对方忙摇头说挺好。
搞得陈默很是莫名。
从外面看,“夜色撩人”酒吧并不大,门脸也比较小,非常的不起眼,就在陈默准备过马路的时候,一个和他岁数相仿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说:“哥们,要去酒吧么?”
陈默点头,说:“是。”
“要不要一起去?”对方笑着问。
陈默诧异的看着对方,这种伎俩适合撩妹子。他礼貌的拒绝,说:“不用,谢谢。”
对方有点失望,然后悻悻的离开。
进酒吧需要先买票,五十元一张,门口的小哥拿出荧光印章,在陈默的左手上盖了个戳,才把他放进去。
进去后里面有个不小的院子,右转才是酒吧的真正入口。门口有人拿手电照着,检查客人包里是否有违禁物品。
陈默啥都没带,很快被放行,一进酒吧他先看到了一个吧台,屋子里还有很多单独的座位。
酒吧里有个超大的舞池。气氛很嗨,音效很震撼。可令陈默有点诧异的是舞池里扭动的都是男生。
在舞台上还有两个跳钢管舞的男生,虽然陈默去过泰国的,但男人跳钢管舞他还是第一次见,舞者裸着上身,刚劲有力的跳跃着,和女生完全不同的风格。
他没心情欣赏钢管舞,开始在人群中寻找朱琦琦的影子。
有两个穿着白色背心运动短裤的帅哥,从他身边经过,其中一个把手伸进另一个的裤子后面,咬着耳朵和对方说笑,陈默心中不解,扭头看过去,发现另一个男的竟然把手放在对方的屁股上揉搓。
“小哥,有烟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