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黑色丝绸旗袍,拿在手上轻若无物,令李慕白脸红的是旗袍开叉太高,几乎是到了胯骨。
李慕白和陈默有过一年的夫妻生活,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但对从不穿裙子的李慕白来说,还是令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件太……还是换一件吧。”
陈默把衣服在李慕白修长的身材上比了比,坚持说:“就这件吧,你穿上肯定漂亮。”
外面响了门铃声,陈默走出去开门,是送晚宴服务生来了。三个服务生推着三辆餐车,很快就将四米来张的餐桌布置妥当。
其中一个服务员恭敬的问:“陈先生,进餐时需不需要我们服务?”
陈默拿出小费递给他说:“不用,有需要我会在找你们。”
“那祝你们晚宴愉快。”服务员接过小费,恭敬的退出了客房。
陈默将椅子摆好,倒上已经醒好了的红酒,这是一桌极其精致的晚宴,虽然不及亲手做出的温馨,但却将气氛烘托到了极致,红彤彤的烛光照在白亮的餐具上,闪出的光泽光亮明晰。
他坐桌前等待着李慕白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直等了十多分钟,李慕白终于穿着一袭惊艳的黑色旗袍走了出来。
她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将笔直而修长的双腿衬托的更加夺目,随着她的走动,从旗袍的开叉处,还能看到白色内衣若隐若现。她虽然没有化妆,可在烛光的照应下,脸却显得娇艳无比。
陈默看着宛如一件艺术品般的李慕白,由衷的说:“你真美。”
穿惯了警服正装的李慕白对身上的衣服很不适应,她感觉自己像是半裸一样,虽然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却让她羞怯难当。
李慕白坐在了桌子前,说:“你总是喜欢搞这种花样。”
陈默端起酒杯,说:“这是情趣。夫妻间的情趣。”
“可我还是喜欢在自己家里。”
两人中间隔着四米长的桌子,酒杯只能隔空示意碰杯。红酒满口异香,陈默只喝了一口,人就醉了,醉在了李慕白的女色里。
两杯红酒下肚,陈默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来到了李慕白的面前,李慕白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有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怯,脏砰砰直跳。
陈默站在了她的身后,两只手掌按在李慕白光洁的肩膀上,然后缓缓地下滑,让她浑身发麻。
陈默俯下身,将头放在了李慕白的肩膀上,气息微喘的问:“你有没有想我?”
李慕白闭上眼睛,用手抚摸着陈默棱角分明的脸,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嗯”的一声。接着李慕白感觉到一张热气腾腾的嘴吻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又悉悉索索的一路吻到了她的脸上,最后停在了她的嘴巴上。
他的口腔中除了红酒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两张不断索求的嘴在一起纠缠了很久,才分开,然后两人像刚结束长跑一样喘气。
李慕白睁开眼,看到了陈默一双火热的眼睛,他的眼神令李慕白目眩。接着,陈默将李慕白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在被抱起的那一刻,李慕白下意识的用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们进屋。”陈默说。
“嗯。”李慕白点头。
卧室里是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松软而温暖。李慕白被扔在了床上,然后陈默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忽然,李慕白一个翻身躲进了被子里,陈默像她会跑了似的也立刻钻了进去。
这个条被子可真大,将两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陈默的勇猛的攻击,彻底点燃了李慕白的激情。
她好像回到了童年某次到湖中游玩,船行驶道湖心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感到汹涌的波涛使小船激烈的颠簸。
可这种风浪来的凶猛,去的也急,但一切恢复平静后,只有风暴的余韵还在随波逐流……
同时,李慕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像长途跋涉,筋疲力竭的沙漠旅行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满足而又幸福。
陈默将被子掀开,气喘吁吁的爬在李慕白身上,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今天有点失常,没做好……”
李慕白猛的抱住了陈默的脖子,然后张口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陈默疼的差点叫起来,扭头看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李慕白咬出了一圈圆圆的,细细的牙印,还有血在慢慢地渗出。
陈默忍着疼问:“你咬我干什么?”
李慕白似笑非笑,两手扳住了陈默的脸,说:“我给你留个印记,如果你敢和别的女人乱来,我下次就咬你的脖子。”
陈默打了个冷战,瞬间想到了林妙予和苏雨,他忙往杯子里缩了缩,说:“我只爱你一个。”
“真的?”
“真的。”陈默信誓旦旦的说。
李慕白箍住了陈默的肩膀,将他搂在怀里,低声说:“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这已经是李慕白第二次说同样的话。
陈默说:“不会,我可以对天发誓。”他将手按在李慕白的胸口,然后贴着她的耳朵一脸坏笑的说:“我又来感觉了。”
“什么又来感觉?嗯……你……”话还没说完,她感觉有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腿上。
就当一切又将重新上演时,陈默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陈默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刚想挂断,李慕白喘息着说:“别挂,这时有人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找你。”
陈默扫兴把手机拿到眼前,当看到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后,他顿时愣住了,竟然是赵括打来的。
赵括没事从不主动给陈默打电话,所以他立刻将电话接通,问:“什么事?”
“薛梦涵的男朋友要见你。你回来一趟。”
陈默猛的吸了口凉气,李双海来找自己做什么?是为薛梦涵出气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