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要查的是徐继鹏的电话,他很想知道徐继鹏现在的处境。因为陈默已经觉察到自己站错了队伍,不该和联盟的人合作。还好他没把事情做绝,如果当时自己不是灵光闪现般的给了徐继鹏一个“面子”,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很尴尬。
现在他既然知道安全局取代联盟是大势所趋,那自然要寻找机会向徐继鹏示好。
投机取巧,卑鄙无耻?名声这种东西对陈默并不重要,如果他想做个光明磊落的人,当初也不会再小偷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安全局,联盟,军方在陈默面前无疑像三座无法撼动的大山,他谁都惹不起,想在三者间的夹缝中生存,除了运气之外,他必须还要两面三刀左右逢源。
凌晨五点多,陈小天完成了陈默交代的事情,徐继鹏现在人在北京,根据徐继鹏的手机信号全球定位,和谷歌卫星地图,确定了徐继鹏在北京某街道的一栋院子里。
通过院子的图片,陈默立刻确定徐继鹏被软禁了。因为他当初参加完安全局的测试后,也在这个院子里住过半个来月。
看来徐继鹏是惹上麻烦了。徐继鹏惹上麻烦的原因,陈默猜测应该和他绑架联盟的九个人有关。现在安全局和联盟还没彻底撕破脸,为了给联盟一个交代,只能牺牲徐继鹏。不过陈默也明白,这种牺牲只是暂时,徐继鹏早晚还会出来。
除了让定位徐继鹏的电话,陈默也把林妙予的电话告诉了陈小天。半个月之内,林妙予三次往返于白江和广州两地,如此频繁的来往两地之间,让陈默隐隐觉得联盟正在准备大动作。
联盟开始运作大动作,是陈默乐意见到的,因为这样他自己正好可以以静制动,根据事情的发展,做出相应的调整。
这天下午,陈默又像往常一样,带着自己的班出去拉练,当夕阳西下,他准备带人返回时,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车队。
车队有两辆吉普车,三辆军用卡车,每辆车上都坐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侦察兵出身的王明,伏在草丛里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说:“班长,这是在军演。”
陈默有些不相信,因为他并没有接到在23号驻地范围内的有军演通知。
“你在看清楚点。”
王明信誓旦旦的说:“没错,咱们华北军区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军演,以红蓝代表敌我双方。这五辆车是蓝方。”
陈默拿过望远镜,看了片刻,发现每个士兵的右臂上确实有蓝色的标识,而且所有士兵全部是野战装备。
陈小天说:“怪不得最近网络很差突破不了。原来是在军演。”
马唐调笑着说:“你不是号称电脑天才么,原来也有你搞不定的事。”
这段日子陈小天用电脑偷偷上网的事早已经被大家知道,有时后半夜,好几个人还会凑到一起看电影。陈默也没有制止,对此他只有一个要求,让大家坚决保密,每天早上的晨跑不能耽误。
陈小天翻翻眼皮,说:“这是军事实战系统,你以为是个人就能突破啊。我要是能突破,早进国防部了。还用在这里和你们共患难。”
胡白沉思了片刻,说:“班长,按之前的经验,要是搞军演会在作战范围内,所涉及所有驻防的地方都会提前通知,我们没有接到通知,他们跑23号驻地来干什么?”
陈小天看向冯坤祥,说:“老冯,你笑什么?”
冯坤祥看着陈默说:“我之前说过,23号驻地属于垃圾处理站,根本没人会在意我们。有军演不通知我们很正常。”
胡白黑黑的笑,从表情看得出他是认同这种说法的。
陈小天诧异的说:“不会吧。咱们装备这么精良,要什么给什么,怎么会是垃圾处理站。”
冯坤祥冷笑说:“那你说为什么,不让咱们参加军演,甚至连通知都通知我们。”
所有人都看向陈默,希望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陈默想了片刻,说:“谁说没通知我们。我们的任务是,消灭任何进入23号驻地的敌人。”
胡白吃惊的说:“啊?班长,真有这样的通知?”
“当然。不是任何通知我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那我们也可以参加军演了?”王明有些兴奋的说。
“对。可以参加。”陈默肯定的说。
胡白问:“班长,军演用的是空爆弹(没弹头的子弹)我们总不能用实弹消灭他们吧。”
陈默笑道:“怎么没有。”他抬手指向停下驻扎的车队,说:“那里有的是。”
他的话,让五个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不像是上面的派给他们的任务,倒像是陈默一时兴起做出的临时决定。
胡白拉着陈默走到一边,说:“班长,你不是开玩笑吧。军演不是儿戏,咱们要是破坏了军演,不但军旅生涯完蛋,甚至还要上军事法庭。”
陈默说:“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胡白心里说像,可嘴上却不敢说,他说:“玩笑不像,可我总觉得这事悬。班长,要我说,咱们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陈默正义凌然的说:“老胡,军人的天职是执行命令。”
胡白忙说:“是班长,我坚决服从命令。”
陈默转身对其他人说:“你们在来野狼班之前,都是所属联队的精英,现在我把要做的事说出来,你们各自领任务。一共两件事:第一件事,密切监视来犯着的一举一动;第二件,今天晚上,两个人潜入他们营地,搞到一些空爆弹。”
“我以前是侦察兵,盯梢的事就交给我了。”王明说。
马唐说:“搞空爆弹的事就交给我了,但我需要助手。”
陈默看向冯坤祥,说:“算我一个。”
冯坤祥沉吟了片刻,说:“我,我可以负责在外面接应。”
陈小天说:“你们去了听几个人的名字回来,我可以从内部网查查他们的番号。摸摸他们的底细。”
胡白搓着脸,说:“班长,那我干什么?”
“你负责在家里杀猪。等我们回来后,好好吃一顿。”
胡白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说:“没问题,这事我最拿手。”
马唐说:“老胡,我想吃烤的。”
“行,我给大家做烤乳猪。”
……
入夜,午夜十分。陈默,马唐和冯坤祥摸到了对方驻地的外围,一直在四周盯梢侦查的王明摸了过来,说:“班长,营地的布防呈三角形,从人数上看有一个连队。弹药都没下车。”他指向一辆卡车,说:“在那辆车上。”
“营地怎么没开灯?”
王明说:“据我的经验,他们是被派去执行特殊任务,比如突袭,斩首,骚扰等。开灯是怕暴露行踪。而且领队是个女的,长的挺不错。”
听王明把营地的情况介绍完毕,陈默三人悄悄地摸进了营地,陈默是小偷出身,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得心应手,和正规军出身的马唐,冯坤祥相比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马唐,冯祥坤的动作干净利落,静中都透着一股凌厉,陈默身手虽然也很灵巧,可却总有鬼鬼祟祟的味道。
营地中有五个巡察队,每队三个人。避开巡视队,三个人很快来到了放弹药的卡车下面。卡车外面有专人把守,想要上车必须先将看守的人解决掉。
马唐和冯坤祥两人做了手语,陈默对军人的手语不懂,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马唐让冯祥坤把风,自己去将哨岗解决。
两个人分好工,马唐便悄悄地爬到了对方的脚底下,陈默也忙从腰间摸出了匕首,然后跟着爬了过去。两人目光短暂交流后,马唐猛的抓住了哨兵的脚脖子往后一拉,外面的哨兵立刻摔了哥大马趴,电光火石间,陈默已经滚到了卡车外面,用手捂住了对方的嘴,然后将匕首按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按军演规定,哨兵已经死了。
哨兵被马唐拉进车底,见陈默和马唐身上并没有红方的标识,立刻问:“你们是那个部分的?怎么没带标识?”
陈默将手指放在嘴唇边,说:“嘘!你已经死了,不要说话。”
哨兵心有不甘,然后露出了十分无奈的表情。
陈默将他手臂上的蓝军标识,套在自己手臂上,然后从车底爬去出来,佯装哨兵。在确认没有情况后,才用后脚跟踢了下卡车。
用后脚跟踢卡车是暗号:确认安全,让马唐出来。
卡车上盖着绿色的伪装布,马唐立刻上车钻到了伪装布下,没多长时间他从里面递出了装有空爆弹的弹药箱,陈默又将弹药箱搬给车底下的冯坤祥。
就在陈默准备搬第二哥弹药箱时,一对巡视岗哨走了过来,陈默立刻低下头,当巡视队走过,他才松了口气,说:“可以了,撤。”
马唐说:“在等等,我还在找阻击步枪的空弹,没有阻击步枪的子弹,王明就是个摆设。”
“快点!”陈默催促。
就在这时,陈默的身后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今天晚上让大家休息好,明天必须要赶往红方B战区……”
陈默顿时心头一动,真是冤家路窄,说话的人竟然是薛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