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儿想到那张纸条不免有点不舒服,皱着眉头,“我怎么感觉背后发凉?难道这次又有人操纵了我们?”
任泽羽听顾秋儿那样说十分生气,“没有调查结束这件事,谁也不知道谁是操纵者,谁是被操纵者!”
顾秋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气愤吓得有点懵,不过看着他那双血丝明显的眼睛又十分心疼。
“泽羽,我们都是不服输的,但是现在不能有个人情感体现在调查案件中。来,坐下来,我们把今天获得的案情对对吧。”冯凯林为任泽羽拉开了位子。
任泽羽听到冯凯林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跟冯队一直在一起,案情我记录了下来,由我来汇报吧。”
“嗯,我先来”,顾秋儿起身把自己笔记本拿到餐桌上,“那本病历有邹斌安不错,可是恐怕我们只能错过抓捕他了。”顾秋儿有些沮丧,“因为邹斌安只是他的顾问医生,而不是他的主治医生。”
“什么?”冯凯林有些意外,本以为这是一个可以抓捕邹斌安的间接证据,没想到这根本都不算一个证据。
“顾问医生?顾问医生不也是治疗病人的医生吗?”冯凯林有些激动,毕竟经过了这么多案件,所有的案件都会和邹斌安扯上关系,即使是巧合也不可能每次都是巧合。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顾问医生只是一个挂号而已,真正有没有帮黄志治疗过疾病还要看治疗的记录。”聂冉停下吃饭,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就查了一下黄志的治疗记录,根本没有邹斌安的治疗记录。你也知道,现在精神病治疗记录都是统一备案的,不存在篡改的。”顾秋儿对冯凯林说。
“那这个只能说明我们证据还不够充分!”冯凯林气愤地说,脾气爆发后他喝干了一杯水。“算了吧,把我们这个案件的情况对对吧。”
虽然有些不甘,但只能作罢。任泽羽叹了口气,打开手机,恢复神情,把下午他和冯凯林调查的情况具体汇报了一下。
“你们说在锦湖边捡到了一支录音笔?”聂冉听完表示实在是出乎意料,“给我,我现在就来查查这里有什么吧!”他小心地接过录音笔,试着打开,然而由于当时水泡和物理压力作用,录音笔早就坏掉了。
“怎么?坏掉了?”冯凯林看着聂冉捣鼓半天还是没有捣鼓成功,“还可以恢复数据吗?”如果不能调去出这支录音笔里面的情况那么今天下午的一半工作都是白费的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怎么就知道里面有案件的线索呢?”聂冉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看着录音笔,经过好多人的手直接触碰,想查到指纹是不可能的了,恢复录音笔的数据要费些功夫,如果恢复了数据发现与案情无关那就有些可惜了。
“因为在我发现现场有人告诉我们在我们之前有个描述像黄志的男人也去寻找什么,录音笔卡在推车下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任泽羽解释说。
“总之现在线索少之又少,我们能抓住一个是一个。”冯凯林补充说道。
“可是......”顾秋儿听完他们的汇报表示有些疑惑,“冯队,你是怎么知道去锦湖看看的?”
“泽羽刚才不是说了嘛,他叫小林采集李凤鞋底的泥土,送给魏教授去分析了啊。”聂冉用自己的观念解释着。
“不对不对。”顾秋儿摇了摇头,“泥土分析十分麻烦,我在大学选修过这门课,一般分析要费两天的功夫。”
在一旁听着俩人讨论的冯凯林和任泽羽的对视而笑,任泽羽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顾秋儿说,“秋儿,你怎么有点傻呢?李凤家住在距离锦湖只有五六公里的小区,一个死掉的人怎么能从小区正门口抬进来呢?而他们小区为了打造成为什么景区花园房,就从偏门弄了一个直接可以走到锦湖的小路。前些天因为下雨湖水比较大小区就对那一块的管理变松了。毕竟走那条路的人少了,保安管理就松懈了。只要进出人员有门禁卡,保安就放人进来。”顿了顿,任泽羽接着说,“而之前验尸时我说过李凤是窒息而死,身上自然不会有流血的地方,我们猜测黄志就是这样把李凤搀扶着弄到了家里。而我们调查时李凤的身体死亡没有多久,说明凶手杀死他的地点距离李凤家也没多远,目标第一就锁定了锦湖。”
两人听完任泽羽的讲解,恍然大悟。顾秋儿立刻把任泽羽所说的记录在笔记本上。
看着顾秋儿奋笔疾书的样子,任泽羽忽然又想到了一个线索,那就是冯凯林之前说的李凤的人品,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开了口:“我们去李凤家时冯队曾经跟我说过李凤在学校的人缘和为人处世问题。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把这个问题当成一个线索。”任泽羽看了一眼冯凯林,冯凯林有点意外,之前告诉任泽羽的时候他以为任泽羽真的没当回事,没想到在他看来这还是一条线索。
重复了一遍冯凯林之前所说的,任泽羽忽然觉得有一条线在慢慢地把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了。“我有个猜测,”任泽羽有些激动,大声地说,“我认为替死的男人跟李凤有关系!”
顾秋儿在忙着记录,一听这么说有些吃惊,聂冉被这推测更是吓得把筷子都弄掉地上了。顾秋儿见状,立刻起身去厨房给聂冉换新的筷子。在换筷子的途中她仔细地想任泽羽的推测,奇怪地感觉他的推测是合理的。
饭桌上莫名地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筷子勺子碰撞碟子碗的声音。大家都带着沉重思索的表情,吃饭的动作统一都有些慢。任泽羽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没有撤回的意思,而是更深层次地想这三个人的关系。
“我觉得泽羽说的很有可能!”冯凯林第一个吃完,放下碗筷,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其他人没有异议,用沉默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