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堂经理对石颖的描述,专案组的成员们觉得冯凯林刚刚提出来的两种假设中第一个已经不可能成立了。
“对了,你能不能回忆起你最后一次见石颖是什么时候?”冯凯林询问着,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记得,当时负责打扫六楼客房的人请假了,所以我就让石颖去顶替了一下,她答应的也很爽快,从那以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大堂经理认真的说着。
“六楼?就是发生命案的那层楼?”任泽羽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没错,不过那是在命案发生之前,我就让石颖去的。”大堂经理很是自责的说着,在他看来要不是自己石颖去顶班,也许她就不会失踪。
“这倒是未必……”冯凯林想了想,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他想把石颖失踪案和黄芸被杀得案件联系到一起,可是似乎缺了点什么。
“小刘,你跟这位大堂经理一起把案发时候过道的摄像头的监控画面全部拷贝下来。”经过过道的时候钟逵发现了过道上方的摄像头,转身对手下的人吩咐到。
眼看着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钟逵和冯凯林分别带人收队,回去开始研究监控录像拍下来的画面。
“头儿,你看……”杨宏伟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在监控记录显示七点三十九分的时候,疑似石颖的女服务员出现在监控画面里,她直直的走向6014客房,敲了门,很快就有人开门,石颖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直到九点二十八分的时候,才从那个客房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女子不知去向,紧接着就是九点四十分的时候那个服务员发现了6014里的尸体。
看到这里,又有疑点萦绕在专案组成员的心头,既然黄芸是被强后杀害,那么为什么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男人的出现?两个女人,一个死了,另一个去了哪里。为什么要逃?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陷入了盲区。”钟逵突然冒了一句,“并不是只有男性可以强的,如果杀人凶手是女性的话,她同样可以通过类似+性生活的方式造成死者被强的假象,这个也就可以解释现场为什么没有除了死者之外其他任何人的DNA。”
“可是那个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犯罪动机是什么?”冯凯林虽然对钟逵的假设很赞同,可是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环,没有犯罪动机,一切的犯罪手法都是在臆想而已。
“这个也就是我最苦恼的地方,一个是新到旅游景点人生地不熟的游客,一个是从来不惹事,刚毕业任劳任怨的大学生服务生,我实在想不到她俩能有什么过节以至于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杀死对方。”钟逵想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案件到这里似乎变成了死局,更让众人一筹莫展的是,外面的人传来消息,关于走出来的石颖,监控摄像里并没有记录。
“应该是跟熟悉这里的摄像头布局,所以利用了监控区的盲区逃离了现场。”那个钟逵口中的小刘想了想说到。
“对了,老钟,有关那个黄芸的资料你找的怎么样了?”冯凯林问钟逵,这毕竟是在钟逵的辖区,在这里他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资源要比冯凯林自己多的多,所以冯凯林干脆就让钟逵去寻找,这样也更加省时省力。
“现在还是没有准确的资料,住房登记并不会记录这些。”钟逵摇了摇头失望的说。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罪犯要把死者的指纹和面部要损毁到如此程度,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身份吗?”顾秋儿一想到昨天那具尸体的惨状就来气。
“损毁,身份……对了。”任泽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兴奋的叫起来。
“老任,你一惊一乍的是想起来什么了吗?”冯凯林看见任泽羽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
“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任泽羽脸色凝重的说:“你们说,为什么罪犯会把死者的尸体严重损毁。”
“这难道不是说罪犯是个心理扭曲的人吗?就像他把死者的颈部大动脉割断一样。”旁边有人回答着。
“这正是罪犯的目的,他只是想通过划破死者颈部大动脉来掩盖他烧毁死者手指,重度破坏死者面部的真实目的。”任泽羽否定了那个人的答案。
“他是想隐瞒死者的身份,干脆通过这些手法来误导我们,让我们觉得案犯是一个心里变态。”任泽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可是死者很明显啊,没什么需要隐藏的,就是那个房间的房客啊。”聂冉疑惑的补充到。
“不,如果任哥说的成立的话,那么,这有可能就是凶手布给我们的第二个圈套。”作为专攻心理学的学者杨宏伟被任泽羽这么一提醒,自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死者在那个房间,所以我们下意识的就会有一个思维误区,觉得那个死者就是房间的住客。”
“你的意思是,死者不是黄芸?”钟逵要是还不明白任泽羽和聂冉的意思,他这个刑警大队大队长就可以别干了。
“没错,我猜有可能那个死者就是石颖,凶手严重损毁石颖的遗体,就是为了让我们分辨不出来。”聂冉接着分析。
“立刻从死者遗体中提取DNA,并和网上DNA库进行基因比对。”钟逵迅速吩咐下去。
很快就有结果了,确认死者是本地人,那家酒店的服务员石颖,这个结果出来之后,钟逵一行人脸都有点红,到现在居然还不知道死者的真实身份。
“那监控录像里面显示的那个服务员,岂不是别人假扮的?”聂冉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九点二十八分左右的监控录像,想要从各个角度看到那个假扮成服务员的脸,可惜就是找不到。
“你说的没错,后来走出来的那个服务员极有可能就是黄芸穿上了石颖的衣服假扮的。”任泽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