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记得我看见她的时候,他被吊在屏幕前面,和上吊自杀的很像,我觉得她应该是被吊死的。”
“你那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正常人在被吊死的时候,脖子会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垂,所以头部朝天是不可能存在的。”任泽羽顿了顿以后说到“如果想要头部朝天,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在脖子被提前扭断的情况下,此刻再吊起来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就会向上,而骨头颈骨则会向后弯曲,才会形成你所看见的头部朝上的情况。”
“可是……可是……”那个纨绔嗫嚅着还想说什么。
“我问你,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任泽羽见他还不死心,就继续打击他。
“我记得在从灯光关闭再到发现尸体其中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旁边那个刚刚恢复过来的主持人出声了。
“三十秒?我把你吊起来,你看看你能撑多长时间?”任泽羽嘿嘿一笑,“而且在那个过程中,如果死者是活着被吊上去的,那么她至少会有求救的时机,再不济,咳嗽也会有的,这是人体的本能反应,可是当时有吗?”任泽羽扭头问当时在舞台上的除了袁玲之外的其他三个人。可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现在那个纨绔沉默了,过了一会之后灰溜溜的跑了下去,再留在上面丢人现眼被人教育的话。估计他回去得被自己老子骂死。
任泽羽不屑的瞥了那个纨绔一眼之后,用手摸向袁玲的后颈椎,发现颈椎果然如同自己所料,在外力的作用下错位了。
之后任泽羽看见了挂在死者脖子项链上的钢琴线,并且顺着钢琴线找到了另一头就拴在大屏幕的滑轮上,这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幕布刚刚落下来就能看见袁玲的尸体了。
“看来我猜的没错,也许我已经明白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了。”任泽羽站起来自顾自的说着:“凶手应该是一早就埋伏在舞台,等到舞台灯光关闭的时候悄悄地走到死者背后扭断了死者的脖子,早知道,在一瞬间的作用下脖子错位了,死者是来不来发出声音的,然后凶手把早就准备好的钢琴线挂在了死者脖子的项链上,这样放大屏幕放了下来之后,死者就会被吊上去。”
“老任,你的推理虽然很靠谱,可是我还是有点疑惑。”冯凯林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第一,死者的项链为什么会这么结实,就算她是女性,体重也应该在80斤左右,而正常项链是无法承受这么重的重量的,第二,凶手又是如何在黑暗中准确的找到死者,而且准确的把钢琴线挂上去的。”
不得不说,冯凯林的眼光的确独到,发现了很多其他人没有发现的问题。
“老冯,你过来看看。”任泽羽朝冯凯林招了招手,同时从死者的脖子上拿下了项链,你看看这项链的材质。
“这是铂金?”冯凯林不确定的说着。
“没错,的确是铂金,可是你仔细看会发现里面的连接处有点小东西。”任泽羽严肃的说着。
“啊?这是……”冯凯林按照任泽羽所说盯着项链的接口处,终于发现了这个项链并没有豁口,而是紧闭着的,这就杜绝了项链断掉的可能性。
“看这个项链样式,应该是梵蒂尼旗下的天使之泪,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负担的起的。”说着任泽羽看向顾秋儿:“之前我想买的话,我得不吃不喝工作三年。”
“你的意思是,这个项链有可能不是死者的?”冯凯林的反应很快,明白了任泽羽的意思。
“当然,梵蒂尼的珠宝只会是设计的那个样子,如果想要像死者的项链那样改的话,只能自己掏钱去请工匠改装,这可是大手笔,稍不注意,这钱就打水漂了。”任泽羽笑了笑说着。“如果这项链是死者自己买的,我不觉得她会这样舍得去改装,可是如果是别人可以送的就为了这一次的杀人计划呢?”
说到这里,众人都有点疑惑了,按照任泽羽的说法,能送的起梵蒂尼珠宝而且敢这么折腾的,说明凶手的经济实力要比在场的绝大多数人要好得多,那么凶手不应该和袁玲有财产上的纠纷才对,可又是什么驱使凶手会下如此毒手呢?难不成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可是那些跟袁玲很熟悉的人没听过她与什么人纠缠不清,熟悉袁玲的人都知道,她是一朵交际花,是一个老手,她妩媚可是并不浪荡,到现在还没有传出她与谁有染。
“那第二个问题呢?”冯凯林自然不会在乎他们讨论的那些,他只是好奇凶杀案的疑点,然后破案。
“第二个问题就更好解释了,主持人,关灯,”说着,任泽羽朝主持人打了一个响指。
虽然那个主持人不知道任泽羽要做什么,可是人家是刑警还在查案,要他做什么他自然得照办,要不然给他扣上一个妨碍公务的帽子去吃几天牢饭,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主持人按照任泽羽的要求关了灯,这个时候,围在四周的人有眼尖的看见了黑暗中似乎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就在众人想要找到光亮的来源的时候。任泽羽突然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借着手机的灯光。周围的人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袁玲被翻了一个身高背对着众人,而之前那个光亮的地方是袁玲的脖子。
“老任,你的意思是,凶手提前给项链涂了一层荧光粉,这样就可以在黑夜中准确的找到了目标?可是就算这个成立,那凶手又是怎么准确无误的吧钢琴线挂在死者项链上呢?早知道,这前后最多只有半分钟的时间,要是他不能一次成功的话,那么就跟可能会暴露了。”
“夜视仪呢?如果有夜视仪的话,一切就变得好办了许多不是吗?既然凶手有那个能力去买梵蒂尼的珠宝并且改造,那么买一个夜视仪对他而言也只是举手投足间的事情,不是吗?”任泽羽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