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玲死后的第二天上午,刑警队就派人前往宾馆想要带王成回警局接受调查,可是却得知王成没来上班,随后任泽羽和冯凯林带人赶往王成的家中,经过叫门无果以后,决定强行破门进入。翻遍了房屋都没有找到王成。
“什么味道?”任泽羽闻到了空气中似乎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问道。
“不好,是煤炭……”冯凯林失声,随后目光锁定了煤炭味道的来源,那个从里面紧紧锁住的卧室,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冯凯林的心中升腾。
在众人合力下,卧室的房门很快就被撞开了,任泽羽捂着鼻子冲了进去打开窗门,然后迅速的退了回来,等房间里呛人的味道消散的差不多了,众人才重新进去。
在床的另一头,任泽羽发现了躺在一旁的王成,此时的他全身早已僵硬,很明显已经死去多时了,而在他旁边则放置着一个火盆。很明显已经熄灭很久了。
“难不成他是烧火炭自杀?”冯凯林看着王成的尸体低声说着。
“暂时还不能确定,通知钟队吧,先把死者带回去尸检。”任泽羽说道。
“嗯”冯凯林点了点头,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钟逵的电话。很快钟逵就带人过来了,把尸体带回去检验后,其他人则在现场负责勘察。
“这里门并没有被二次破坏的痕迹。”任泽羽在门锁旁边观察了好一会以后说到,“应该就是被我们撞开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之前有凶手把门撞开杀了王成之后再用特殊方法比如说强力胶在门框黏上。”冯凯林出声问道。
“这个也不可能,门的四周并没有什么粘合剂,这个锁只有一次伤害,也就排除了之前凶手强行破门的可能。”任泽羽身边的一个鉴定科的工作人员说到。
“那么死者应该是自杀的,就像你们所说的,房门是被你们撞开的,窗户也是被你们打开之前也是锁死的,如果凶手杀人的话是没有办法不留痕迹的走出去的,如果跳窗户的话,这里可是有九层楼高。”钟逵说道:“而且,这种窗子没办法从外面反锁的,如果是走大门的话,那也不可能,这种门我见过,它有一种锁是只有从里面反锁才能触发的,从外面根本没法锁门。”
“钟队,烧炭自杀可是很痛苦的,除了小说里面必要情节,我真没见过现实中烧炭自杀的人,而且我不觉得王成有自杀的动机,要是我是他,我宁愿选择逃跑。”任泽羽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那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宗密室杀人案件?”钟逵问道,“可是,这分明没有什么可以供凶手离开。”
“对,而且这种密室是凶手认为制造的密室,也许我们都被凶手误导了。”任泽羽不信邪的说着,“我绝对不相信有完美的密室杀人案件,一定有什么破绽我没发现。”
任泽羽等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出来寻找,可是桌子上除了几瓶被打开的啤酒没有别的什么。
“这是?”任泽羽的目光被啤酒的牌子吸引了,看着眼前没见过的啤酒惊讶的说着。
“这是snakevenom?”钟逵听见任泽羽的声音,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了,看见了眼前的啤酒罐一把夺了过来。
“钟队,你认识这就?”任泽羽好奇的问着。
“嗯,没错。这就是snakevenom。”钟逵在啤酒罐口闻了一下之后确认的说着,“snakevenom,世界上最烈的啤酒,酒精度数67.5度,一定没错的。”
“67.5度的啤酒。”任泽羽听到这个数据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大多数白酒都不能达到的度数。
“只是我比较好奇,这啤酒的价格也不是大多数人能承担得起了。一瓶都比普通的茅台贵了,看这里十来瓶,他一个领班会买这么多自己喝?”深知这个啤酒价格的钟逵发现了其中的疑点。
“嗯……这个是?”任泽羽本来正在听钟逵的话,可是眼尖的他看见了桌角旁似乎有点白粉,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任泽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和一把镊子,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把这种白粉刮到袋子里然后交给鉴定科的人拜托他们拿回去化验。
再一次搜集了现场,发现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之后,警方把门锁起来,贴上了封条之后,就撤回了警局。
“怎么样,尸检报告有结果了吗?”回到警局之后,一直在会议室焦急的等待结果的钟逵等人一看到任泽羽出来之后立刻询问着。
“嗯……”任泽羽点点头说:“血液结果显示,死者体内摄入了大量的酒精,胃部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
“那就是说死者的死因是摄入过量安眠药?”冯凯林问道。
“不,虽然摄入安眠药,可是最后的死因还是一氧化碳中毒。”任泽羽否决道,显得问题关键在于凶手是如何杀了死者然后顺利离开这个密室的。
“这个怎么可能,这个密室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口啊。”顾秋儿不解的说着,“除非凶手根本就没有进过密室。”
“没进过密室……没进过密室。”任泽羽不停的念叨着顾秋儿这句话,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对了秋儿,我想到了。”任泽羽突然叫了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没等到顾秋儿询问,钟逵和冯凯林率先问道。
“我们考虑的方向错了,凶手也许从来没有进过密室。”任泽羽确信的说着。
听到任泽羽这么说,专案组的成员哗然一片,“怎么可能呢,要是没进过密室的话,那又是怎么谋杀王成的,难不成王成会听凶手的话乖乖自杀。”钟逵好奇的问着。
“老冯,你还记得之前吴倩的那个药物吗?”任泽羽突然问道。
“我懂了,你是想说,那个凶手有可能是让死者吃了这个药物然后被催眠了?”冯凯林好奇的说着。
“不不不,这一次,我感觉你只说对了一半。”任泽羽神秘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