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懂，你欠债有理了？你欠债能怪得了别人？要是你不赌博，不借高利贷，你会欠两百多万？现在你欠钱了，让自己的学生去抵债，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抱怨，李军啊李军，你还要不要一点脸了啊。”任泽羽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李军的脸给打肿，省得他看着还心烦。

“好了老任，你先冷静一下，这个案子还得继续审下去，你先调整一下情绪吧。”冯凯林拦住了怒火中烧的任泽羽。随后扭头看着桌子另一边的李军，“那之后你是怎么做的，把这过程一一都说出来吧。”

“蛇哥当时给了我三天的时间考虑，要么我身败名裂，要么就把周燕带给他，我三天后做了决定。”李军咬着牙说着，“上上个星期天，她本来应该去上党课的，可是她跟我请假了，说家里有事情，我就准假了，上个星期二晚上，我试着打电话给她，看看有没有机会，她跟我说她晚上回来，我就先一步准备好之后，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打电话给她，让她来沧澜华庭，我请她吃饭，顺便说一下入党的事情，因为我和她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她也没有怀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李军细细的说着。

“然后呢，你接下来做了什么？”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任泽羽听见李军这么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在那里做了一顿饭，在饮料里面下了迷药……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接下来这几天周燕也没有来学校，应该是受不了打击躲到某个地方去了吧，然后吴婷她们跟我说，我也不能说出实情，我也不敢报警，怎么样，你们现在找到她了吗？”李军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变成蚊子哼哼了。

“你真的就是一个人渣。”任泽羽咬着牙从嘴中吐出了这几个字，“的确，我们是找到她了，只不过找到的是她的尸体……”

“啊……这，这怎么可能？她，她自杀了？”李军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很诧异，他以前混的时候也认识了不少女混混，她们被迫发生了性关系之后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在她看来，周燕这样保守的一个女生肯定一时半会过不了心里这个坎，只不过过一阵就好了，所以在他看来，周燕消失只不过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说回家了需要时间去接受自己从女孩转变成女人的事实而已。

“呵呵，自杀？她要是真的能活下来的话，也许真的会自杀。”任泽羽现在对李军这幅嘴脸是越来越厌恶，要不是警局里有规定，他真的想拿警棍抽死眼前这个披着人皮实际上确实禽兽的家伙。

“你什么意思？她不是自杀？那她是怎么死的？你跟我说啊，你快告诉我。”李军听到任泽羽这么说之后更震惊了。

“呵呵，其实你自己已经猜到了，你还问我们，有意思吗？”冯凯林也看不下去，忍不住嘲讽了李军。

“不可能，这不可能，蛇哥不可能骗我的，他说他只是看见周燕心痒痒想找她玩玩，他是不会杀周燕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得知自己的学生已经没了，还是被自己害死的，李军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是怎么死的。”任泽羽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被李军调动起来了，“看见这根绳子了吗？”任泽羽从那个箱子里拿出了一根绳子，“周燕的身上就是被这种绳子捆绑的，直接被磨破皮。”说完之后，任泽羽把绳子扔到了一边，又拿出了一根蜡烛，“这根蜡烛少了这么多，周燕的身上有那种凝固的蜡油……”任泽羽拿出东西一样一样的说着，最后都说完了，“怎么样，你知道这是什么吧，这是性虐……你居然把如此信任你的学生亲手交给一个变态去折磨，李军啊李军，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任泽羽怒吼着。

“你住口，别说了，我不听，你不要再说了……”李军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怎么了？后悔了？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这还没完呢。”任泽羽冷笑着，“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窒息而死，你的学生被人活活用沙子窒息而死的，哦，别误会，不是闷死的，你知道吗？她的胃里，食道里都是沙子，她是活生生被人灌入沙子窒息而死的，还被抛尸荒野，身上连一件可以遮蔽的衣服都没有，这就是你这个老师干的好事。”

“周燕，是老师对不起，老师害了你啊……”听见任泽羽这样说，李军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他想到周燕可能会被他口中的蛇哥夺取贞操，可能会被欺负，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会被如此凌辱，会这样凄惨的死去，一年的大学时光让李军心里早就对这个腼腆的小女孩心生好感，可是现在却被他害成这样。

“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冯凯林拦住了情绪激动的任泽羽之后趁热打铁，想要借此抓住问出有关蛇哥的线索。

“我知道你是想问出蛇哥的住处，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自从上个星期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我，联系我也只是用电话联系而已，而且据我所知，现在除了他的心腹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处了。”李军摇摇头打破了冯凯林的念想。

“你再想想，这可是你给周燕赎罪的好机会，抓住害死她的凶手，这样你自己的良心也会安定一点，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冯凯林还是不死心的问着。

“别的什么办法？”李军低吟着，“有了，我记得再过不久就是蛇哥的生日，按照往常，他一定会举报生日宴会的，他的小弟一般都能参加，只是我不知道今年发生这件事情之后他还会不会举报了。”李军突然想起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