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莉上卫生间的时候,任泽羽来到了临时审讯室中把冯凯林招呼了出去,“老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个李莉的行为似乎有些古怪,感觉,不太像一个被侵犯的少女应该有的表现。”任泽羽把心中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冯凯林疑惑的问着,“你总不可能说凶手是李海的女儿吧,我觉得她也没那个能力,这个可能性也太低了吧。”冯凯林摇了摇头说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是不太确定,所以我需要进一步跟这个李莉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至于李海那边还是要交给你,怎么样,他那里有没有什么进展?”任泽羽询问着,希望冯凯林能够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给她。
“我这边暂时还没有。”冯凯林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李海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要不是我事先调查过他,估计就已经被他骗了,刚刚在他家发现的几个疑点全部被他给带过去了,他还真是怪厉害的。”冯凯林无奈的说着,很明显这一次他算是碰上对手了。
“怎么了?老冯你这是头被开瓢了,脑子不好使了?”任泽羽开玩笑的说着,“就这么认输可不是你冯凯林的风格啊,你不会真的就这么怂了吧。”
“去你大爷的,你丫才怂了,我这是在找一些线索。”冯凯林没好气的说着,自从他头被朱宇打伤之后,任泽羽就没少拿这个开他冯凯林的玩笑,冯凯林被气的那叫一个憋屈,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行了行了,你看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小气的跟小姑娘家似的,好了,说正经事,我现在先回病房找那个李莉谈一谈,老规矩,那个李海还是交给你负责,有什么突破就出来讨论,毕竟这不是警局,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任泽羽说道。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你先回去吧,我去喝口茶再找李海,尼玛,太累了。”冯凯林嘟嘟囔囔的说着。
任泽羽听见冯凯林的嘀咕声之后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尼玛,就你事情多。”丢下这句话之后任泽羽潇洒转身,留给冯凯林一个背影。
“真尼玛日了狗了,到底我是队长还是他是队长。”冯凯林被任泽羽这么膈应了一下,差点气的吐血,不过知道自己还有正事要干,所以冯凯林也就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么多,而是自顾自的又忙活了起来。
“既然你说凶手是你,那么麻烦你把当时的具体情况给我们说一说吧。”就在冯凯林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听见了杨宏伟说了这样一句话。
还没等冯凯林反应过来呢,聂冉就把他拉到了旁边:“任哥,李海说他要承认了,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从李玉林到陈灏都是他下手杀害的。”
“什么?”冯凯林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很惊讶,他正愁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从李海的嘴里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结果被告知李海现在就这样承认了,一时间给冯凯林一种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都不敢相信的感觉。
不过冯凯林毕竟是见识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把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去接过了杨宏伟的话茬,“李先生,你刚刚说你承认人都是你杀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的解释做的都很到位啊,而且你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冯凯林突然想起了朱宇被抓时所说的他和李玉林幽会都是趁着李海不在家的时候才这么做,所以现在李海突然承认他就是凶手让他觉得很惊讶。
“太累了。”李海听着冯凯林说的话之后一直沉默着,过了好久才慢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杀了他们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轻松,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更累了,背负着人命累,跟你斗智斗勇累,在女儿面前我更累,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自首最合适。”李海说完之后又一次不说话了,冯凯林等人也没有开口打扰他,一时间整个病房都陷入了一种安静到诡异的气氛之中。
就在冯凯林这边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在李莉休息的病房中,任泽羽又一次走了进去,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李莉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产生多大的看抗拒,两个人甚至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大哥哥,你喜欢听谁的歌啊?”现在的李莉似乎已经被任泽羽劝导开了,居然开始自己找话题跟任泽羽聊了起来。
“我啊,我还是喜欢听一些八零九零后的老歌,那每一首歌里都包含着一个故事。小丫头,你喜欢听谁的啊。”任泽羽笑眯眯的问道。
“我喜欢的很多啊,
不过没你想的这么多,我喜欢听现在的小鲜肉的歌,长得帅,声音还好听。李莉也开朗的笑着,和刚刚的那个样子完全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
“呦呵,真的是好玩了,你这个年纪的女生喜欢隔壁的棒子国的那几个娘娘腔多一点,像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呢。”
“切,不就几个棒子国的娘娘腔,一点都不帅。还是我们国家的帅气。”李莉撇撇嘴不屑的说着,颇有一番爱国愤青的感觉。
就在任泽羽和李莉再聊天的时候,临时审讯室里的冯凯林对李海的审问也在继续进行着,“那你杀害李玉林和陈灏的动机是什么?”
“警察同志,如果你知道你的老婆背着你在外面偷汉子你是什么感受?”听到冯凯林的这个问题,李海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眼前的冯凯林。“一对狗男女,我不杀了他们怎么对的起我的名声?”
冯凯林依稀记得之前在询问李海为什么在李玉林失踪之后不报警的解释,现在的冯凯林在他两个截然不同的供词之下陷入了沉默。
似乎是看明白了冯凯林沉默的原因,李海接着说道:“我想是个正常人都会在自己被怀疑的时候想办法去辩解吧,而且这可是莫名其妙被戴绿帽子,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