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任泽羽的所料,在这里杀害死者的凶手依然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别说是指纹脚印了,就连头发丝都没有留下一个,面对这样的高智商犯罪,冯凯林和任泽羽两个人也是感到一阵阵头疼,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是所有的案子都这么容易解决的话,那么他们刑警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直接让当地的派出所破案就行了。
回到警局之后,任泽羽在临时的解剖室里立刻展开了对死者的尸体解析工作,出乎意料的是,死者的跟之前的王雨比较的话,不仅仅是遍体鳞伤那么简单,更为主要的是,死者的肛。门也似乎遭受了什么物体的的侵犯,而且根据任泽羽的推断,死者生前遭受了不亚于肛裂的痛苦,物体的粗壮程度甚至超越了括约肌可以收缩的力度,“老冯,这个案子你怎么看。”任泽羽摘下了自己的乳胶手套看着眼前冯凯林淡淡的问道,“这凶手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之前是虐杀,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虐杀了,反而更像是性-虐-待之后的虐杀了。”
“性、虐、待?等等难道说凶手是男同性恋?可是如果是男同性恋的话,那么凶手也没有理由一定要将死者击杀啊,这可是背上了杀人的大罪,稍微聪明一点的人也不会选择这么做的啊。”冯凯林陷入了沉思之中,“还有一点,如果凶手真的是男同性恋的话,那么为什么没有对王雨实行性侵犯呢?说实话,这个人相比王雨而言长的确实磕碜了点,凶手也没有理由选择他而放过王雨啊,这也太重口味了吧。”冯凯林已经开始大开他的脑洞了。
“我说老冯,重口味的是你吧,什么男同性恋都能被你想出来了,我也是真的服你了。”任泽羽耸耸肩无奈的说着,“也许凶手是为了报复呢?”任泽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一般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凶手如果刻意去虐待死者的尸体的话,除了心理变态就是为了报仇,一般的谋财害命也不会做成这么恐怖的程度,我想唯一的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为了报复,我想之所以会选择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报复这个死者或者死者的家人吧,不过具体得还是需要我们把死者的具体资料弄到手,否则一切都只是凭空猜测而已。”任泽羽认真的说。
“嗯,你说的的确有道理,这样吧,等到小聂他把两个死者的具体资料和社会关系搞清楚了我在找你,现在我去会会孙翔那个家伙,虽然他可能不知道什么,不过他也是很值得怀疑的,毕竟正常人的话没有必要得知我们警察的身份之后就会逃跑,就冲着这一点我就要查他,虽然现在是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可是这个孙翔表现的也太可疑了。”冯凯林说到。
“嗯,那行,那你先去审讯孙翔吧,我在这里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发现。”任泽羽说完之后又开始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冯凯林看见任泽羽一副沉迷工作的样子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就离开了这里,毕竟他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随着任泽羽去了。
冯凯林离开之后,任泽羽才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盯着冯凯林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很快他就抛去了心中的迷惑又开始投入了工作之中,只是这一次任泽羽却没有再取得什么巨大的突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毕竟现在可以化验用的器材都已经被破坏了,凶手是否用了什么化学药品任泽羽现在也没办法知道,一切只能暂时先这样了,不过就这样坐以待毙显然不是任泽羽的性格,任泽羽用镊子从死者的口中取出了撑住死者嘴部的布条,虽然时间过去的差不多了,可是布条里面还是保存着乙醚的气息,有了这个线索,任泽羽心里有了什么主意了,转身离开了解剖室,只不过这一次任泽羽特地将解剖室锁了起来。
等到任泽羽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冯凯林和杨宏伟两个人就坐在孙翔的对面,此时的孙翔并不像介绍的那样肆无忌惮,相反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丝萎靡,整个人也显得无精打采的,杨宏伟看见任泽羽进来之后,识相的把自己的位子乖乖的让了出来,自己坐在了书记员的位置上继续自己的工作,任泽羽看见冯凯林正处于工作状态也就没有打扰他就这样静静坐着。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事实,王雨那小子的死和我真的没关系啊,我的确是恨那个臭小子,可是我顶多也就是敢找人教训教训他,让他在医院里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可是杀人这事情可是打死我都不敢做的啊,我又不傻,被他坑了顶多就是日子不太自在,可是这杀人了可是要坐牢杀头的,我老孙还没这么傻,这事情我是真的不敢做啊。”孙翔一脸无辜的说到。
“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们自然会去查清楚,只不过你现在需要交代清楚的是为什么王雨在生前会和你通过电话,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冯凯林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我真的只是想恶心他一下啊,因为他我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我就故意想恶心他一下,毕竟谁被骗了都会不爽,所以我就在电话里说约他在小树林里见面,可是谁知道居然碰上了这种倒霉事,真她妈晦气。”孙翔一脸无奈的说着。
听见孙翔说的话,任泽羽陷入了沉思,如果孙翔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一切就巧合的有点诡异了,孙翔把他约出来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就被虐杀了,这无论怎么看都是极不合理的存在,可是现在这事情就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所以对于孙翔的话,任泽羽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的。
这个问题问完了之后冯凯林也就没有什么需要询问的了,拜托在门外值班的民警将孙翔带下去之后,任泽羽一行三人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