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谈情得琴

蹲下之后，赵之谦除了发现板凳的背面居然是微微有些弧度，还更激动地发现项彤的小腿真白、真好看！忍不住借着摸板凳腿的机会，伸手就摸了过去，到时候就说不注意碰到了，可惜手才伸出一半，项彤站起转身也蹲了下来，一下失去重心，赵之谦把板凳按到在地。

“哎哟！怎么这样不小心！”项彤丝毫没察觉某人的龌龊心理和动作，还好心地拉赵之谦起来，也到顺了赵之谦一门心思，想碰触一下她的想法。

达成心愿的赵之谦，拍了拍手上的灰，静心细细地看起来，这下才发现板凳板是一头大一头小，从板凳底的横向看，还微微有弧度，而板凳正面却有镶补的痕迹，其他就是黑黑的样子。

“这东西值钱吗？”项彤作为发现的参与者，很快就关心起最关键的问题。

此时，赵之谦肯定不会在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无知，于是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四处一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两人的怪异，于是借此机会，凑近项彤的耳边，吸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学着胡老头这个古玩贩子，轻声说道：“这基本可以确定是老东西，价格不好说，若是遇到喜欢的人，价格就会很高了！”

项彤被赵之谦讲话的吐息弄得耳朵痒痒的，竟然没有发现赵之谦根本就没说这是什么东西。

恋爱中的人变傻了，可不分男女！

“那，那你是不是要买走！”项彤摇了摇头，避开赵之谦的嘴，让赵之谦一阵叹息，不行了，他要爆炸了！

点了一支烟，赶紧蹲了下来，动作之快，吓人一跳：“当然，一定要拿走，现在可是难得遇到老物件了。”

赵之谦说着，不由想起算命老头说的玉钉空间所需的木属性材料，不由一阵难以自持的激动充满心间，倒是让身体之火慢慢消退了，接着说道：“不过，就不知，这是不是余兰家的？”

说着打量起余兰家，有些破败，房屋是很多年前就盖的。看着不像有老物件的家底，不过农村办红白事，哪一家也不会有全部的家什，都是左邻右舍凑来的，现在麻烦的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板凳，找不到人来谈价格啊！去问余兰家人也不太现实，他们今天忙余兰的事都还忙不过来呢。

屋里的礼节已经完成，王三元和余兰走到院子里和亲朋好友打招呼，刚刚房子里太小，基本也就是余兰家的至亲在里面，而大部分五服内的亲戚和朋友都在庭院里，当然要出来礼节性地说说话！

赵之谦和项彤又坐在了板凳上，他俩不坐下，可就被人拖走了，现在知道这是老物件，两人腿部用力，虚坐在板凳上，别提多难受了。

“小兰，今天你真漂亮！”项彤见王三元和余兰走了过来，站起拉着余兰讲起了悄悄话。

赵之谦接过王三元的烟，听到项彤的话，也打量了一眼，果然，白色的婚纱，浓浓的妆，发胶垒起的头发，也就现在是夏天了，要是冬天，那西式的露背、露胳膊的婚纱怎么让人耐得住寒冷，不过白色婚纱蓬松的下摆，倒是遮住了余兰已经有点显怀的肚子，看来用西式婚纱就是好！西方人估计很早就经常做这奉子成婚的事，于是很人性化的考虑了蓬松的婚纱。

“赵哥，来，吃碗糖水！”王三元见已经开始端上女方家的糖水了，意味着大伙吃了就该让新郎带着新娘回家了，就端了过来，递给了赵之谦。

“不敢当呀！新郎官，你这端糖水的目的性也太明显了。”赵之谦急忙接了过来，正好没吃早饭，肚子正饿呢。打趣了王三元一句就吃了起来。

“哈哈哈！知我者，小谦也！”王三元坐在板凳上笑了起来。

“红包现在就给你？”赵之谦明知故问，这小子还学着掉文了，难道结了婚，人的文化水平会见长？生理卫生知识丰富起来倒是可能，可古文知识不会呀！

“走了！走了！赶着时辰回岔河去！”主管叫了起来。

赵之谦正想拉着王三元说板凳的事，余兰哭了起来，拉着王三元去给她爸妈磕头，算是嫁出去了。

一群人跟着主管和王三元他们急匆匆走出来，这耽搁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回到王三元家可别错过了好时辰！当然好时辰随时都是，全凭总管一张嘴讲了。

追出两步的赵之谦愣住了，这下怎么办？这板凳带不走呀！

“走呀，快走！跟上人群。”项彤推着赵之谦叫了起来。

赵之谦不舍地回头一看，咦！项彤怎么把板凳提在手里，拉着他就向前冲。

鞭炮声中，一群人急匆匆地出了村庄，有的挑着担，有的拎着象征陪嫁的大包小包，还有一个穿着淡黄色休闲装的年轻人，扛着一条板凳也走在人群中，倒也是不太突兀，只是一旁绿裙子的女孩，不时笑得弯下了腰。

到了车旁，现在回去人就多了，有些作为余兰的好朋友可是要跟着过去的，赵之谦打开后车门，把板凳、一些箱包都放在一起，然后发动车子，追着婚车奔向王三元的岔河村。

一路上，只要赵之谦一看项彤，她就蒙着嘴笑，后排坐了人也不好问，满脑子的疑问一直到了王三元家才解开。

“你怎么敢拿起就走，不怕别人追来问？”两人坐在四方桌的一侧，端着碗开始吃饭，赵之谦忍不住小声地问。

“嘻嘻！我和余兰聊天时，说回去可能车坐不下，要抬几个板凳，她说行呀！抬走就是。”项彤嚼着一块肉，很是自得地说。

就这么简单！赵之谦回忆了一下，的确有敞开式货箱的货车，去的时候拉东西，回来时拉人，项彤这说法也对。不过，普通的板凳也就算了，可这木头明显是老物件，怎么都会值点钱，可不是一般板凳所能比的，这样就拿走，似乎有些不妥？于是眉头皱了起来，也没接项彤的话！

项彤正等着夸奖呢，抬头一看，这家伙还板起脸了，不由也脸一沉：“傻子就是傻子，读书少就是读书少。”

“你说谁傻子？谁读书少？”

项彤再也没有理会赵之谦。

吃了午饭，项海、赵之谦他们四五个人，没事干，围着岔河村走了走，然后接着吃晚饭，国人办事基本以吃为主，主要还是以前饿怕了！

赵之谦递了一个万元的大红包给王三元，打趣几句在工地听来的荤话，然后赶紧开溜，紧紧抓住项彤的手上了车，不断道歉，什么不该板脸啦、什么不该重复话去质问啦、什么对项彤把板凳拿回来要致以崇高的敬意啦等等，当然关键的是，这件老物件不管多少钱，和项彤五五分账，这才把一直绷着脸绷得难受的项彤逗笑了。项彤赶紧揉着僵硬的脸，接上几个小时前的话体题讲了起来，当然赵之谦也猜到了：

“你傻呀！等知道是什么后，再回去问是谁家的，再谈钱的事，多简单！”

“是，我傻！我傻！”

还是钱好说话呀！虽说谈好两人五五分账，现在是项彤你的，可以后成为一家人，还不是我的啦！嘿嘿！赵之谦自己骂着自己，心里想着以后的事，竟然笑了起来。

这是多猥琐的人呀，骂自己都能骂笑了！项彤感叹！

回到义全市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赵之谦倒是想拉着项彤到布鞋厂继续研究板凳，可惜女孩心情似乎又不好了，拉开车门，也不讲话，跑进了紫星村。

赵之谦只有讪讪地和项海打了招呼，直接回到布鞋厂了。

和坐在露天乘凉聊天的木扎等人打了招呼，赵之谦抬着板凳回到房间里，把黑豹放出来，丢点肉到笼子里，他点了一支烟，平静了一下之后，把板凳拿到床上，按熄了烟，把右手按在板凳的面上，集中精力在玉钉上。

果然手心感到了一下刺痛，接着出现了强烈的拉拽感，闭着眼的赵之谦看到不太紧密的木质，还有一层一层的好看的木纹，然后一缕缕亮晶晶的亮丝‘轰’地冲进他的脑中，一时间宏大、平和、空灵、恬静等等情绪在一一展开，再接着，一幅一幅模糊的影像出现，端坐的长发人都双手轻抚着这木板，当然板凳下脚是没有的。随着手的抚动，哀伤的感觉传来，好像是和家人离别；抚动木板的人变成扎了发髻的，情绪变得淡然，一种看淡世上一切的感触四下飘荡；紧接着人影浮动，最后一位光头的人，抚着木板，人影飘动，似乎人要飞了起来，先是人影淡了，最后消失，直至空灵……

耳朵传来一阵闷哮，赵之谦眼睛一下睁开，循声看去，只见笼子里的黑豹黄橙橙的眼睛看着他，嘴里低声呜咽着，似乎是在叫醒赵之谦。

“嘿嘿！没事！”赵之谦对着黑豹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对！这应该是千年前的古琴，拿出放大镜再细细看，竟然保存得很好，看来很值钱呀！不过，刚才被黑豹叫醒，没有感受完，赵之谦抖抖肩感觉不累，再次把右手按在板凳上。

一切再来一遍，当光头的人消失后，亮丝一点一点地消退，没有人影出来，可突然玉钉产生很大的拉力，似乎像饿急的动物，要把板凳吞噬，一时间赵之谦脑中清明，开始激动起来，这就是前几次玉钉中吞噬东西的前兆，瓷片、独山玉、铜茶杯、无根水就这么消失的，从哪以后玉钉空间就有了变化，这次把古琴吞噬了，玉钉空间会出现什么状况？

此时，赵之谦只要放松精神，任由玉钉空间拉拽，似乎就能达成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