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疗伤风情
清晨的春市有些冷清,八月份是这里最好的季节,不过或许正因为美好,习惯了这种气候的市民,反而在这不冷不热的季节,宁愿在家好好地睡一个懒觉。
不过赵之谦两人没这种福气,打了一出租车领着他们直奔边境口岸,在赵之谦的计划中,这辆路虎越野车是要丢弃在口岸的停车场,给人造成一种他已经出国的假象。口岸离市区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下了车,赵之谦脚一软,竟然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啦?”项彤慌张地跑来扶住他,紧张地问道。
“没事!就是浑身无力。”
赵之谦挣扎地站了起来,一阵阵地眩晕袭来,感觉天地颠倒,急忙扶住车,然后低下头,方才缓过来一点。
项彤伸手在赵之谦的额头一摸,她的手本来就有些冰凉,而额头却像火炭一般炙热:
“哎呀!你怎么发烧了?这、这怎么办?”
毕竟项彤只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在家里头疼脑热都是问老妈的,现在怎么会有什么处理的主意,一下子惊慌起来,小脸上满满的焦急和无助,手习惯地伸向挎包,想翻找手机去问老妈!
而赵之谦终究是一个人在外闯荡过,立刻就想到自己身体肯定出了状况,可也没往伤口发炎上想,只是有些懊恼,在这关键时刻,身体怎么会病呢?要不像以前挺一挺,是不是会好起来?
“没事!彤姐,你找块抹布去把车里抹一下,尽量不要留下痕迹,然后不要把门锁死,留一缝,让好奇地人进车里去看时,把没搽干净的痕迹弄混乱!”
还别说,赵之谦整日看些乱七八糟的书、电视,能记住的也就是这些无聊的东西,想不到还有用上的一天,当然这也就是赵之谦自我感觉好,至于有用没用就不知道了。
项彤搀扶着赵之谦慢慢走在路边,不时一辆辆大货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两人没让带路的车等候。从现在开始,要避免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现在远离市区,想要重新打一辆车却有些困难了。
“等会咱们一定得去医院看看,我感觉你怎么身体都烫了起来。”项彤顶着几乎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的赵之谦,喘着气关心地说道。
“没事,我、我身体发烫是,是因为你身上的气味太好闻了,我,我……”
“你、你这个色鬼!现在还能想这些,哎呀!小心。”
项彤娇羞地骂道,低着头走路竟然看到赵之谦的裆部凸了起来,脸一红,微微一挣,几乎把赵之谦摔到了。
“喂!两位坐车吗?”一辆银色的轿车缓缓滑行着,一个年轻人扭着头问道。
黑车!项彤正想拒绝,赵之谦已经答应道:“坐啊!坐!”
上了车,赵之谦强忍着似乎要炸裂的脑袋,和黑车司机打听起来:
“唉!我们一大早说来看看口岸,却没什么可看的,要不是遇到你,还得走回市里。”
“哈哈!你们被介绍忽悠了不是?这口岸有什么好看,我向你们介绍一个地方,那里既能隔着河看到朝鲜,一扭头又能看到老毛子的红房子,那里才是度假的好地方。”
这正是赵之谦想知道的东西,本来按他的计划,是接着离开春市,离开吉省,可虚弱的身体,也让他知道要休息一下,假如有可能去看看病最好。
“咦!还有这种地方,那带我们就去看看!”
银色的轿车飞驰在绿色的平原上,向着远方驶去,其实所谓的国界也就是两国商议一下,在地图上画一根线,然后在人流多的地方,用栅栏隔开,而没人的荒野,能够几百米有个界桩就不错了,根本没有一般人想象得那么的严肃。
所以当开黑车的年轻人一脚刹车,停在这个叫做‘三溪村’的地方,很是大气地指着一条河对面说道:
“喏!那边是朝鲜,而这边栅栏外就是老毛子的地了,呵呵!有时会有老毛子女孩来卖东西,身材不错,就是毛多啊!”
项彤听得一皱眉,这怎么说着说着国界的事,又扯到女人身上了,扶着赵之谦的手,有些拉不住他下坠的身体,赵之谦眼皮开始沉重起来,身体一软就瘫了下去,这并不是说赵之谦的意志力很薄弱,而是经过一晚上的殊死搏斗之后,接着又开车,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从身体到心智都开始应激地放松,结果这疲惫就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假如只是赵之谦一人逃亡的话,或许他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可能还会更好一点,可现在他身边有项彤陪伴,他的身体就像过度拉紧的橡皮筋,一放松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小黑!小黑!”
项彤焦急的叫喊声,在赵之谦的耳朵旁喊着,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千斤重一般,不过一丝意识诡异地没有散失,而是对发生的事知道得很清楚。
项彤惊慌的叫声,让黑车司机从侃侃而谈的境界中回过神来,急忙搀扶起赵之谦,好歹是精壮小伙,手上很有劲,往身上一扛就走向村庄,嘴里问着:
“这人是有病吧!要不我拉你们会市里,去医院里看病?”
项彤一时心动,但是想到赵之谦丢弃汽车的果断——那可是一百多万的豪车啊!——可以判断出,他的紧张,既然他想躲到这种偏僻的地方,那就先住下,不行再赶往市里,反正路途也近,只是五六十公里,想明白后,回答到:
“他没病,只是前几天玩刀子,误伤了自己,可能有些不对吧!哦,你知道这里有医生吗?”
听到项彤这么回到,那一缕赵之谦的意识都松了一口气。
“哦!刀伤!那没事,这里冬天都去打猎,有一个老头治这些最拿手,对了,干脆你们去他家住,他家好像也有一间木屋空闲着,走!我带你们去。”
难怪说‘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这个年轻黑车司机,扛着赵之谦就往村外走,壮实的身体,扛着赵之谦就像扛了一袋米似的,还不时站住,指着边境栅栏那边的风景介绍着,似乎他经常过去似的。
渐渐远离了村庄,树木密集起来,土路也变窄了,正在项彤有些疑虑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个小院子,而离开院子不远处一个小木屋,紧紧靠在一棵大树上,感觉就像房子和树是一同长起来的,而不远处就是清澈的河流,应该就是界河了。
黑车年轻人站在小院子里叫喊起来:
“马大爷!出来迎客喽!”
院子里没有动静,黑车年轻人扛着赵之谦来到大树旁的木屋,很熟悉地打开门,里面有一张整洁的炕,上面堆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把赵之谦放在炕上,年轻人摸了摸赵之谦肿胀着渗出血迹的地方,说道:
“看来有些感染了,没事,马大爷最擅长治这些了,你先把他的伤口处衣服剪开,我去村里找马大爷。”
“多、多谢啦!你怎么称呼,真是麻烦你了。”项彤感激地问道。
“叫我陈哥吧!不要客气,咱们能遇到也是缘分,出门在外,谁没个麻烦事!赶紧把你男人的伤口处的衣物、包括原来绑扎的绷带,都立刻剪开,估计是你们勒得太紧了!”
陈哥讲完,晃着壮实的身体,走了出去,项彤却脸红着呆住了,‘你男人’,赵之谦怎么成了自己的男人,可难道不想吗……
胡乱地想了一会,听到赵之谦的呻吟声,才回过神来,小嘴嘟起,指了一下炕边的赵之谦,似乎在埋怨,你是我男人,要我伺候你吗?,
把门关上,爬上炕,手脚麻利地铺好垫褥,然后脸一红,却是温柔地把赵之谦的皮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