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回归

虽然已经是三月份了，但是俄国的大片区域还是春寒料峭的景象，树木光秃秃的，远处的山就像蒙着一层薄雪，但是走近了却看不到雪的踪影。

到了小镇上，公路上车辆稀疏，人影都见不到，虽说赵之谦他们一路从巴市走来，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清的情景，但这里可是俄国啊！是‘伯爵’的地盘，应该不会像‘吸血鬼’那样，因为早早和不死者勾结在一起，自然在这次以不死者为首的事件中，在‘吸血鬼’全力支持下，任由不死者为所欲为。

“本来俄国人口就少，而且现在天气寒冷，见不到人很正常。”梅梅像是解释给赵之谦他们听，但脸上担心的神情，却表明是在安慰自己。

“小谦谦，你说是不死者发起对异能者的攻击，可为何同样是异能者的‘吸血鬼’却全力支持不死者呢？”

在玉钉空间里待不住，程娇和穆婉凤在进入俄国后，就出来坐在了车里，特别是程娇听梅梅讲了赵之谦和桑妮娅在俄国的历险后，更是对这一片神奇的土地心存好奇。

“这、这我怎么知道呢？你打给你父亲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赵之谦答应着，点了一支烟，心中却开始有不好的预感，看这冷清的情形，估计俄国的‘伯爵’组织凶多吉少，这不死者到底在寻求什么？为何对异能者大打出手，就像有多大的怨气似的？这真是一个秘呀！

“梅姨，我看就不去大城市了，我们进入荒原，然后开着房车直接开向华夏吧！”

一路走来，赵之谦也总结出一点经验，不死者对于异能者的攻击在城市中比较多，这和异能者大部分在知道自己的能力后，都在城市享受生活有关。所以城市里的普通人的生活受到影响比较严重，而一些偏远小村庄，则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变化，居民反而问赵之谦他们，电视里播放的尽量不要外出的警告是真的吗？大城市已经乱成了一片？

其实现在的事还真是和普通人无关，只是不死者在攻击异能者的时候，不顾忌任何的影响，因此政府只能发出这样的通告了，还真有一点神仙打架，百姓遭殃的味道。

“我、我还是想去城市中看一看，我不相信‘伯爵’已经让出了这一片土地。”梅梅紧握着方向盘，罕见地反对赵之谦的意见，一下子车内都不做声了，半饷之后，还是穆婉凤娇声说道：

“是呀！我和娇娇是第一次来俄国，去城市里看看也好啊！”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四人开着车还没进入明斯克市，在入城口就遭到了神识检查，而梅梅还以为这是‘伯爵’组织为了预防不死者混入城市而采取的措施，笑着下车去打听消息，立刻就受到数道的精神攻击，让她几乎瘫倒在地，要不是赵之谦感觉不对，立刻下车还击并救助她，梅梅估计要再次体验植物人的生活了。

“怎么会这样？那几个人明明就是俄国人，难道‘伯爵’里出了叛徒，让这些基层的不知道详情的异能者全部投靠了不死者？这不可能呀！”

梅梅躺在房车的床上休息着，一脸的疑惑，可这车上的其他三人谁都答复不了，程娇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也从侧面证明了俄国出现的问题和欧洲其他国家一样。开着房车的赵之谦摇了摇头，没有接话，他刚刚用‘空间之眼’查看了一下，俄国的这一片天空，同样是被平行空间侵入，根本不敢使用玉钉飞行，所以他们再是心急着回去打听消息，现在也只能慢慢开着车回去。

幅员辽阔的俄国，要想避开城市直接驶向华夏，倒不是一件困难的事，特别对于现在的赵之谦他们来说，有时行驶在路况较差的地方，干脆将车收进玉钉空间，然后不是赵之谦飞行，就是穆婉凤、梅梅带着玉钉飞跃，如此这般，没有花几天，他们就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而这时赵之谦突然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略一回忆，这不就是他和桑妮娅经过冰原的路吗？于是立刻勾起了对和桑妮娅相处的回忆，不由循着回忆中的路径，微微偏移了一点方向，想沿着曾经和桑妮娅一起走过的路往华夏走，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走了吧！

赵之谦的身影飞速地在已经露出绿意的荒原上飞跃，步幅之大，已经让旁人看着像是在飞行了，当然也幸好这些区域基本没人，倒是不会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下午，竟然又经过那间石头垒砌的房屋，这是赵之谦和桑妮娅见到‘伯爵’的创始人玛丽的地方，也正因为桑妮娅得到了玛丽的令牌，才在后来缓解了‘伯爵’对赵之谦和她的追杀。

往事历历在目，美人却香消玉损，赵之谦心中莫名地痛楚，想找人讲讲这事，于是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也算是为这次的寻旧之旅，画上一个句号吧！

赵之谦拿出房车，让梅梅她们出来，在她们疑惑的目光中，也没将她们领进石屋，刚刚他神识扫视过，里面一片破败，想必是玛丽再也没有回来过，于是在房车的一侧，烧了一堆火，然后烤着肉干，缓缓地讲述起和桑妮娅在这里的奇遇：

“……那个老太婆非常的好酒，而且那抹酒杯的抹布不知有多脏，可妮娅全然不管，后来想起这事，我几乎是认为妮娅认出老太婆了，所以才这样的恭敬，可她却不承认，呵呵呵！妮娅的小心思最多了！”

“是呀！妮娅要是在多好啊！”

梅梅手里抚摸着一块金色的圆形徽章，赫然就是玛丽给桑妮娅的徽章，原来那天在梅梅救治桑妮娅的时候，桑妮娅知道自己的伤势，就把这徽章给了梅梅，说是留一个纪念，想不到现在却来到了桑妮娅得到徽章的地方，梅梅的大眼睛中不由慢慢地涌上泪水，变得模糊起来。

“当时那个老太婆怎么不收你和桑妮娅为徒，一般情况下，这种孤寂的老太婆见到你们这种小年轻，肯定会收在身边，作为自己能力的传承人的。”

程娇咬了一口烤肉，打断赵之谦和梅梅对桑妮娅的缅怀，却也是恰到好处，否则的话，梅梅哭出声音后，可就难以安慰了。

“嘿嘿！估计是那个老太婆，不喜欢和人相处吧，当时她住在这石屋里，到处是动物，真是怪异，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具备控兽能力的人！”赵之谦喝了一口酒，还正准备继续讲讲玛丽的古怪之处，却发现他对面的穆婉凤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后，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赵之谦是何等警觉的人，他现在是背对着石屋，本来也就是想着以自己的目力和神识，一旦有人从前面、侧面出现一定是逃不脱他的眼睛和神识的，可想不到竟然从身后出现，倒是有些奇怪了。

再一看身边的梅梅、程娇也发现了石屋的不对劲，张大了嘴，可却叫不出身来，赵之谦一个激灵，腿部一弹，浑身的五彩气息激荡，站起、转身一气呵成，可当他一看之后，也呆住了，原本他用神识细细扫视过的石屋，竟然有亮光在里面闪动，而木屋中间那个摇摇欲坠的小木门，打开了一半，有一只鸟儿站在那里，看到赵之谦看过来，还扭着头打量起来，似乎是在回忆是否见过他。

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之谦全身戒备着，然后庞大的神识就要石屋里探查进去，却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

“唉！想不到才区区五年，你竟然成为了修道者，真是够神奇的！也够不可思议的！一闻到你们华夏酒的香气，我就想喝一口，嘎嘎嘎！”

竟然是老太婆玛丽的声音，赵之谦高兴起来，身上的气息慢慢地消褪，但是想到刚刚左一句老太婆，右一句脏得要命，不知她有没有听到？要是听到了，那真是让人尴尬！

赵之谦正在这么想着，老太婆玛丽却证实了她早就在屋里了，如同夜枭的笑声停下，略有些不愉地说道：

“想不到你这年轻人，喜欢在背后说人的坏话，不过这估计就是你们修道者的共同点吧！阴柔不直爽，我还是出来喝酒罢，省得你嫌弃我的杯子，嫌弃我住的地方，赶紧倒酒！”

赵之谦只能苦笑着拿出几瓶酒，然后找了几个酒杯，立刻就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吹过，然后一回头，老太婆玛丽已经挤在了穆婉凤身边，张着嘴笑着，硕大的鹰钩鼻几乎占满了整张瘦瘦的脸，浑浊的眼睛看着赵之谦坐下，才说道：

“嘎嘎嘎！你这华夏小子，女人缘挺好的呀，你看看，算上我四个女人陪你喝酒，这是哪找的好事呀！”

为老不尊！

赵之谦心中对老太婆玛丽打了一个标签，不过为了避免再谈论这个话题，急忙问道：

“玛丽大人，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你不会一直在这石屋里吧！唉，也不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可是乱得一塌糊涂了，不死者开始入侵地球了，杀死了很多的异能者！”

“不死者？”玛丽果然被这话吸引住了，重复了一下，然后再问到：“是圣族吧！嘎嘎嘎！他们本来就是地球人，现在只不过是回归地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