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丰历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从小在社会底层厮混,让他早早就明白,冲动绝对是魔鬼!
而且从小为了生存偷东西,和同伴残酷竞争,让他虽然没怎么学过数学,但本能地精于算计,只有这样,才能付出最少而得到最多。
再加上以他现在的思考速度,瞬间就判断出杀了骆南星和不杀之间,什么对他更有利!
杀了骆南星和袁丽丽,他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甚至不会被骆南星身后的势力发现,从而宣泄一通被关水牢十多天的怨气。
但他能得到什么呢?
情绪的宣泄;以后谨小慎微的日子;至于眼前的一堆钱,他带不走多少!
但是不杀骆南星两人,他将得到四个超能力者作为手下。
而且利用骆南星构建的关系网,他以后办事会大为方便。
至于金钱,有了骆南星四个超能力者,岂不是有了一台印钞机!
世上没有永远的仇恨,只有永远的利益!
瞬间肖丰就有了决定,留下骆南星,但是要给他一点警告,否则这老头随时企图反控制他,让他时刻保持着警觉的状态,也是一件心烦事。
而骆南星求生心切,一看到肖丰站住了,立刻就知道活下来大有希望:
“肖、肖大师!哎哟,我错了,只要让我活下来,什么都听你的。”
对于一个满脑子只想着长寿的人,活下来就是最大的赏赐!
肖丰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慢慢地蹲了下来,看着骆南星再也保持不了平和的双眼,轻轻地说:
“要想活命,很简单,但要我怎么相信你呢?”
“我、我……哎哟,我真的太痛了,能不能想将这些疼痛帮我解除,然后我穿上衣服再慢慢地向你讲?”
“呵呵呵!这样就挺好的,看来你是想去水牢里思考人生了?”
肖丰笑得更是欢畅,对于一位活了七十多岁,平时一副神秘大师模样,受到无数人追捧的人,还有什么让他光着身体、疼痛难忍更能打击他的意志呢?
“唉!太痛了!我全都告诉你,我的三个手下,汪海是才收服不久,擅长用毒;王平,是坚定的修道者,有‘他心通’秘术,擅长飞针,是我的后台的保镖;沈君傲,擅长媚术,在、在为我寻找女人。”
骆南星皱着眉,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肖丰眉头一挑,心中暗喜,这下真是捡到宝了,从此这三人和骆南星就是他的手下了,于是伸出金手指搭在骆南星的肩膀上,抽离了撕裂伤,算是一种奖励。
疼痛居然立刻就能缓解一点,骆南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干脆什么都说吧!只要能活下来,这些算什么呢?
“我、我的后台是省社保局的副局长,这个‘丽人会馆’就是他以我的名义买的地,然后由我经营,一年的收入大概是三千万,我、我可以将这会馆转给你,放了我吧!呜呜呜!”
全身的疼痛不算什么,屈辱才是最折磨人的,骆南星活了七十多岁,何尝受过今天的侮辱?
心中又后悔的得要命,怎么去招惹了肖丰这个怪胎?
于是说着说着,屈辱变成了悲哀,忍不住哭了起来,估计是多少年没有哭过,突然发现哭是最好释放心情的方式,结果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呵呵呵!”
肖丰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一个老头赤着身体,在他面前哭得像没奶吃的孩子,让他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于是再次伸出手指,抽离了肺癌晚期的病原,至于痛经的病原,就让它留在骆南星体内,作为一种惊醒吧!
“呜呜呜!多谢,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虽然直接和我见面的是社保局张副局长,但、但我判断肯定还有更大的领导在他的身后!我只知道这么多了,你就放我走吧!”
“别哭了!起来把衣服穿上,哦!给袁经理也穿上,呵呵!否则我看着都觉得怪异!”
“那、那肖大师是放过我了吗?多谢!多谢,我、我马上将所有文件找来,然后只要你解除我身上的病痛,这些就归你了!”
骆南星身上没有了剧烈的疼痛,立刻又动了小心思。
以为肖丰是贪财,便想用这‘丽人会馆’的产权,还有这些钱,买到自己自由离开的机会。
他可是人老成精,只要还能活着,手下的人还在,最多是换一个城市,赚取钱财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肖丰也不搭理他,沿着那一排金属柜慢慢地走了过去,逐一打开没有上锁的金属柜,只见钱、古玩、黄金、玉石等等东西放满了十多个箱子。
“怎么都是现金呀?”
肖丰转身看着站在他钻出来的金属柜面前发呆的骆南星,有些好奇地质问道。
“这、这是张局长的意思,有的并不是会馆赚的钱,而是他贪污受贿的钱,怕被查到才放在我这里的。”
骆南星看到那莫名出现在混凝土板面的孔洞,惊异不已,回答肖丰的问话更是小心翼翼了。
“哦!还是一个贪官,我劝你最好让他消失,否则的话,他一出问题,你就遭殃了,哼!贪官都该死!”
“是、是,在离开会馆之前,一定把他处理掉。”
“哈哈哈!谁说你让你走?骆大师,你还是好好地经营‘丽人会馆’,有空练练双修之术,岂不是多好!”
肖丰大笑起来,说出的话,却让骆南星的脸一下变得煞白,眼神中露出忿忿的不甘,但随即急忙低头替袁丽丽穿衣服,以掩饰自己的愤恨,心中却悲哀一片。
他骆南星自由自在了一辈子,估计是好日子过多了,以前他如何对待他手下的人,现在也要体验一下被人控制的感觉了。
不过能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只要活着,一切都有机会!
难说那天肖丰一高兴,就将他身上的晚期类风湿病,换成了一般的疾病,那他岂不是立刻可以远走高飞?
如此一想,刚好袁丽丽也醒来,咬着牙呻吟着,一双大眼睛恶毒地看向肖丰!
“丽丽,别、别这样,以后肖大师就是、就是我们的老板了,快!起来,为刚才的事道歉!”
骆南星有些慌张地拉着袁丽丽站了起来,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不少,可和袁丽丽双修对他裨益是最大的。
因此他还真怕肖丰为了减少知道这事的人,把袁丽丽丢进水牢中。
“嘿嘿!不必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刚才只是发生了点误会,来!我帮你将疼痛治好!”
听到这话,骆南星摇了摇披散的黑色长发,感觉这话怎么如此的熟悉?
似乎在他第一次偷袭了肖丰之后,就是这么对肖丰说的,想不到这么快就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