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丰眯着小眼睛,盯着眼前的光头熊维刚,知道他的能力是迅速催眠,因此分神快速运转着行气之法,以免遭到他的暗算。
“肖总,坐下来慢慢地谈吧!我想你应该是代表方家来的,不用和小孩计较,呵呵!他父亲被方致远害死了,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他能代表方家?哈哈哈!”
还没等肖丰回答熊维刚的话,坐在一侧椅子上的一个中年人就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和嘲弄。
更过份的是,当肖丰看向他的时候,更是斜觑着眼睛,似乎肖丰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肖总?哈哈哈!现在街上就是讨饭的都可以自称老总,你说说,这件关系王家和方家嫡子生死的事,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权利来谈?”
这话可是直接打脸呀!
肖丰眉头一皱,似乎要有所动作,知道他能力的熊维刚,赶紧一侧身,站在他和中年人之间,讪笑着说:
“大家心情都不好,请理解!请理解!”
“对呀!既然这位敢代表方家来,难说是得到了方家的指令,就听他说说吧!灿容,你就别说话了!”
王老头威严地说着,把大家的目光又汇集在他身上,肖丰咬了咬牙,把一肚子的怒气吞进肚子笑着说:
“人死不能复生!当时那种危急的时刻,从个人保命的角度来说,方致远没有做错。换做王总占据主动地位,也有可能那么做,因此似乎没必要一命抵一命,有什么条件你们尽管提!”
“你、你们看看,他这是来和解的吗?放屁!你就是在放屁!来人呀!把他拿下,和方致远那小子一起弄死算了!”
刚才大叫的王灿容直接跳了起来,要不是熊维刚拦着,他都要扑过来打肖丰了,那显然就是自讨苦吃了。
“灿容,说了你别激动,坐下!”王老头连着跺着手杖,然后看着肖丰说:
“年轻人,难道你是来分析划分责任问题的吗?那你就可以回去了!呵呵!我们王家死了人,肯定是要以命抵命的!”
“爸!其实可以听听方家是准备怎么表示歉意的,呵呵!年轻人,方致远一定得死,我们也会报复方家,但如果方家足够诚恳,一切都可以谈。”
坐在王灿容身边的中年男人,温和地说着,但言语中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是一种出自骨子里的蔑视。
“呵呵!方家不是早就对王灿辉的死亡做出了赔偿,难道没有付完钱吗?”
“你、你这个小子,滚!我……唉!老陈,你说说这方家派了这么一个愣头青,难道不是看不起我们王家吗?”
“别急!别急!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小子估计是立功心切,我们别和他一般计较,爸!要不将我们的条件说给他听,让他带回去,省得方家人来了,还得再谈一次。”
肖丰站在房子中间,看着王家人如同演戏一般,红脸、白脸、老生、武生都配齐了,不由嘴角浮出一丝邪邪的笑容。
他也知道,这方致远的事会相当的麻烦,不知王家会提什么条件,但对于方家唯一的男丁来说,估计只要不是太苛刻,应该都会答应的。
其实也就是钱的问题。
果然,王老头轻轻地点了点头,摸着小男孩的脸,似乎在安抚他暴躁的脾气。
于是一直居中调停的陈姓中年人,瞥了肖丰一眼,居高临下地说:
“年轻人,记清楚,我可只说一遍,这可是关系你主子的生死。”
什么叫主子?
肖丰听了这句,嘴角的笑容慢慢绽开,要是见过他发火的人,应该都明白,他此时已经愤怒异常了。
“第一种方案,方致远必须死,然后让方家给出五个亿,作为道歉,呵呵,这可是我们最希望的方案!”
“第二种方案,是我们老爷子说的,考虑到方雄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没留下后代,因此我们让方致远回去,留一只手一只鸟,呵呵,能够传宗接代就行了。”
“不过补偿的代价就是让王家入主一方集团,占有股份百分之三十,呵呵!听说你们矿业公司有玉精产出,每年二十公斤玉精。怎么样?年轻人记清楚了吗?回去汇报给你的主子吧!”
“哈哈哈!”
房间中的人都大笑起来,就连肖丰都笑得异常地灿烂,反而是和他接触过的熊维刚,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就怕肖丰突然暴起伤人。
他可是吃过肖丰的不少亏了!
“看来你们都商量好了,呵呵,估计我报警也是没有作用了,那我就告辞了!”
肖丰看了一眼很警惕的熊维刚,打消了迅速制住房间中所有人的想法,忍着一肚子的怒气,笑着说完,转身就要走。
“小子,你告诉方雄,要想让他儿子活着回去,动作可要快点。否则的话,我怕他熬不住自杀了,那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王老头慢悠悠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戏虐。
如果说肖丰一开始的表现,还让他有些担心,但此刻似乎低下头的肖丰,让他立刻恢复了一家之主的气势,出口打击起肖丰了。
这个被熊维刚吹嘘的狠角色,还不是被压下来了?呵呵!在这大都市中,肖丰的胆大妄为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
肖丰也不说话,快步走向房门,心中想着怎么去和吴如水说这事,按他对方雄、方洵美的了解。
别说是第二个方案了,就连第一个赔钱的方案都不会同意,何况赔钱只是道歉,方致远一样得死!
那方致远起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他死了倒是没有关系,可吴如水能接受吗?
唉!肯定是不会接受的,那现在该怎么办?
跟着西装年轻人,肖丰走在庭院中的草坪上,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孤零零的王宅,刚才被不断地嘲笑、鄙视,如同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他的怒气。
那原本一直在金手指中的巨狼狂暴气息,这段时间由于肖丰不断地用金手指气息运转行气之法,虽然刻意地隔离了,但仍然不免带了一些进入身体中隐藏了下来。
而这时,随着肖丰的怒气,这种狂暴气息开始充斥在他的身体中,让他想摧毁这所有阻拦他意愿的所有一切。
一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