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肖丰疑惑地顺着姜一道的手指看过去,他在宁水市除了大业村的人认识几个外,基本没有熟人。
而大业村的人,姜一道几乎都认识,根本不会说‘是不是你的朋友’这句话,而是会直接叫名字了。
可看过去却只见到一张空着的餐桌,还有旁边去收拾餐桌杂物的李飞霞,她拿着一张红钞票,疑惑地看着门外。
“咦?怎么我一低头,他就走了!看来是我认错了,不过那人肯定不是租住在大业村的人,我才第一次见到他!”
“呵呵!肯定是外面慕名来吃饭的人,来!喝酒呀,你们的喝酒进度要跟上!”
一旁的姜国庆一把拉着肖丰的手臂,酒杯举得高高的,似乎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喝酒一样。
“喝呀!谁怕谁,呵呵!姜老板,你、你来接我的工程,给了老姜头多少的好处费!”
“你、你这是乱说话,罚酒三杯,我、我姜大师是那样的人呢吗?”
“对!罚酒!我、我只是买了一条烟给他!”
“这还不是好处,老姜头,你、你真敢接呀!”
……
三个酒醉包,在这件收受贿赂的事扯了一个小时,然后又扯起了如何改造,那就没完没了了,直至李玉娥来赶人了!
“就让他睡沙发吧!”
庞波几乎是扛着肖丰上到二楼,因为李玉娥有身孕不敢使力,只能在一旁看着帮不上忙,便气呼呼地说。
“他、他明天醒来会骂人的!嗯,让他泡个澡就好了!”
“不用惯着他!臭男人!这次他回来真是奇怪了,每次喝酒都醉,以前似乎很能喝呀!”
“会不会是身体出毛病了,明天要让他去检查一下。”
被两个女人担心着的肖丰,虽然浑身无力,脑袋昏沉,但一听要让他睡沙发,立刻大叫起来:
“不、不行,我、我要和你们睡、睡……!”
结果等肖丰醒来的时候,倒是没有睡在沙发上,却是睡在地板上。
于是愤怒地慢慢翻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然后就听得姜一道大叫着:
“你们看,窗帘拉开了,他一定醒了!肖丰,下来,我们走了!”
肖丰听得有些糊涂,慢慢地走下去,就被姜一道拖着就走,嘴里还叫着:
“玉娥呀!借你男人两天,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乱来的!”
“滚!老姜头,你、你再让他喝酒……”
不等李玉娥话说完,姜一道把肖丰拖上了一辆微型车,然后说:
“走!我们去三岔河村吃酒席!”
汽车的颠簸,让肖丰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行气之法可以作弊,肖丰的酒量哪叫一个差,根本不能和酒精考验的姜一道相抗衡。
等到肖丰再次醒来的时候,微型车已经行驶在山路上了,肖丰疑惑地看着外面的树林,正要想问,突然一阵恶心袭来,急忙叫道:
“停车!停车!我要吐了!”
吐完之后,肖丰彻底清醒了,一问姜一道才想起,昨晚似乎答应了和他一起来参加赵彪的婚礼。
可伸手一摸身上,连手机都没有带,更别说已经习惯带在身边的玉精了,幸好还带着一千多元钱,不至于连给红包的钱都没有。
“唉!老姜呀!昨晚我只是随口答应,你、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哼!谁知道你是随口答应呀!反正你没事,就来体验一下农村的婚宴酒席也不错,呵呵!”
“可、可不是要改造房子了吗?我要在一旁盯着呀!”
“不用了,姜国庆昨晚说了,他去出方案、编预算,得花好几天时间,等你回去,估计还没弄出来呢!”
“唉!”
肖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
哪成想农村的婚宴可是吃三天的!
两人刚到赵彪家,才和一脸喜色的赵彪,还有他父亲赵富贵寒暄完,酒席就摆好了!
这可是中午饭呀!可还是不能缺了酒!
于是肖丰酒才刚醒,又被高兴的赵富贵倒满了杯子:
“哈哈哈!肖老板,你能来我可是太高兴了,要不是你上次来劝彪子,让他别出去打工,他怎么会讨到潘支书做媳妇呢?”
“噢哟!老哥,潘支书已经是你儿媳妇了,你还在叫支书,是不是有些显摆了,喝酒,罚酒三杯!”
姜一道的劝酒本事,肖丰昨晚已经领教过,不由笑着看向了一脸为难的赵富贵,却不想一旁走来一个和赵彪长得很像的男人,端起酒杯,二话不说三口就喝完。
“哈哈哈,上阵不离父子兵,这是我家老二赵猛,快叫姜叔叔,一点规矩都没有。”
中午的酒宴在一片笑声中开始了!
因为还不是正式的结婚宴,也就是左邻右舍的女人在赵彪家的院子里做饭菜,只要来人坐满一桌就上菜。
于是导致中午的酒宴几乎和晚宴接在了一起,肖丰感觉自己就一直坐在饭桌前喝酒,就没有站起过。
不过临近傍晚,来吃饭的人就多了,特别是被肖丰收拾过的大根、阿水这些光棍们也来了。
一见肖丰还有些不好意思,但随着几杯酒下肚,纷纷端着酒杯来敬肖丰。
大有打架打不过,但是喝酒要把你喝倒的架势!
“肖老板,来、来我敬你一杯,呵呵!不打不相识,以前多有得罪,我先干为敬!”
壮实的大根是最后来敬酒的,身体依然魁梧,但是脸上那种戾气已经少了许多,肖丰不由暗暗笑了起来。
这些光棍们,当时肖丰气愤之下,都被他用金手指浸入了阳痿、癫痫病的病原,看来没有荷尔蒙的作用,这些人老实多了。
“呵呵!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肖丰笑着端起了酒杯,居然没有多少醉意,这当然是因为他一看这酒宴的情形,两场酒宴居然接在了一起,早就不敢老老实实地喝了。
没有了行气之法,但他还有飞快的手脚呀!他身后的一盆鲜花,早就被倒进了一两斤白酒,也不知花儿会不会醉?
“不能这样喝!要喝就喝三杯!”
矮壮的老牛,才是两个月没见,原本稀疏的头发几乎掉光了,估计是没有了去调戏、强/奸来这村里游玩的女人,作为生活的动力,彻底地变焉了。
但也就是他,在刚才敬肖丰酒的时候,隐晦地说了肖丰两句,似乎已经有些怀疑他突然变成阳痿,是和肖丰有关!
“你他妈的管我怎么喝?你来喝三杯嘛!”
那想大根不买他的帐,反而转身目露凶光地呵斥起来。
“你、你这个傻大个!”
“你……”
两人骂了起来,大根很是大气地一口把酒喝了,使劲挣开几个来劝架人的拉扯,正要扑向矮壮的牛哥。
却不想突然头往后仰,整个人抽搐起来,嘴里冒出了大量的白沫子……
“唉!这几个作孽的人,怎么都得了这个癫痫病?快,拿地上木棍让他咬住,别咬到了舌头!”
赵富贵嘴里说着,走了过去,吩咐人找木棍,所有看过来的人,都没有慌乱之色,看来是见得多了。
“癫痫病吗?哈哈哈,他会医治这种病!”
姜一道跟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听到赵富贵的话,浑浊的金鱼眼一瞪,扭头指着肖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