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姜一道所说,这才天刚刚亮,楼下的庭院中就喧嚣起来。
青年男子的嬉笑声,老人的叮嘱声,还有小孩的打闹声,混成一股声浪,张扬着幸福的气氛。
而肖丰估计是除了新郎官赵彪外,最受关注的人了,他才走下楼,一脸欣喜的赵彪,挤开围着的人群,高声叫道:
“肖兄弟,今天你可得当我的伴郎!”
可还没等肖丰笑着回答,站在赵彪身边的大根、老牛就叫了起来:
“呵呵!这可不行,赵哥,肖神医等会还得给我们看病的,你就别麻烦他了,我来当伴郎。”
“我来吧!我喝酒可比你厉害多了。”
“你们都别闹了,良辰已到,你们赶紧去村公所接新媳妇,等去迟了,那就不好了。”
还是一旁的总管叫了起来,才打断了几人的话,然后叫喊着一群人拥着一身簇新西装的赵彪,走向了村公所大楼。
“来!来!姜老弟,肖神医,来坐这儿,让他们年轻人去闹吧,哈哈哈!村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也是穿了一身簇新的赵富贵,招呼着肖丰两人,然后压低声音说:
“姜老弟,我家彪子能找到媳妇,可是要感谢你帮我立的‘生基’,否则还不知他打光棍到什么时候呢?”
“呵呵!风水之事可不能说透,哈哈哈!恭喜老哥了,来年肯定抱一个大胖小子!”
“谢吉言呀!这冥冥中的事,真是说不清,虽然姜老弟看了生基位置后,因为晓晓的阻碍,并没有把‘生基’立起来,但却改变了彪子的运势,这不立刻就结婚了?”
两个老哥们,聊着玄乎的风水改变命运之事,让一旁的肖丰听了忍不住直摇头。
要不是他恐吓了潘晓晓和赵彪两人,而且将其他光棍们全部变成了阳痿,难说潘晓晓还像以前如同一个女王般淫乱呢!这极有可能是促成两人关系进一步升华的关键。
“潘书记一个公务员能嫁给彪子这样的农民,我刚听到的时候,真是不敢相信,以为是祖坟上冒烟了!哈哈哈!我高兴得接连去献祭了几天。”
“这是彪子的福气呀!咦,你的亲家公没来吗?”
“呵呵!不来了!”赵富贵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有些不高兴:
“他们打发潘支书的婚宴早几天就在县城办了,说这儿太远,不想来了,哼!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农村吗?”
“再是看不起,他们女儿不是也嫁到农村了!再过些年,农村比他们日子还好过呢!”
听到这,肖丰才明白为何接媳妇是到村公所接,原来其中还有这些隐情。
正觉得听着这些无聊,肖丰刚要起身去外面走走,几个昨晚医治了癫痫病的光棍走了进来,一脸谦恭地让肖丰为他们看病。
既然昨晚答应了他们,而且还用他们脑海中的生物电,中和了行气路线上的电流团。
所以肖丰也不多说,让赵富贵安排了一间房子,挨个地抽去了他们身体中的癫痫病原和阳痿病原,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报答了。
这么一弄,就到了下午三点多,总算把二十多个光棍的病原全部抽离,肖丰不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看着再次变得干枯的金手指,还有浑身枯竭的气息,不由苦笑起来,这算是再次获得金手指能力的付出吧!
走出房间,看着从庭院一直延伸到外面的酒席,才知道婚宴已经正式开始了。
“来呀!肖兄弟,这儿给你留了位置的!”
姜一道在堂屋中叫了起来,肖丰一看里面都是一些年长的人,应该是婚宴中德高望重的人所坐的地方,急忙摇了摇手,走下了台阶,准备随便找一桌坐下。
“肖总,来这边坐,真是想不到在这儿能遇到你!”
一个明显不同于三岔河村的口音叫了起来。
肖丰不由循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干瘦戴着眼镜的男子看了过来,脸上满是雀斑和瘢痕,身边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白嫩女子。
居然是章启杰和他家的保姆吴金莲,以肖丰现在的记忆力,基本上见过的人都记得很清楚。
不过看着这如同两口子的男女,肖丰不觉替他们尴尬,这吴金莲是赵彪媳妇潘晓晓的小姑,来参加婚礼很正常。
可她的身份却是章起杰家的保姆,和章启杰父亲,也就是给了肖丰行气之法的王沁蕊丈夫章明远可是姘居在一起,还生了一个小孩。
这两人如此出现,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还没等肖丰拒绝,一直很清高的章启杰走过来,拉着他坐了下来,吴金莲小脸一红,轻声说:
“肖总,您好!”
“呵呵,你好!”
打着哈哈,肖丰扭头就想站起离开,却不想章启杰拉着他不放,还低声说:
“肖总,听说你能医治各种怪病,要不帮我治疗一下这张脸?”
一听这话,肖丰立刻想起来,当时为了王沁蕊老师做手术的事,这个章启杰居然为了逼老人的钱,根本不去看护,引得肖丰生气,才给他浸入了雀斑和瘢痕的病原。
现在看来,应该把阳痿病原浸入给他,省得他们一家人围着吴金莲这个女人混乱不堪,唉!就是可怜了王老师。
“我哪会治病呀?得!你们坐着,我去那边看看!”
想到王沁蕊老师,肖丰气不打一处出,轻轻一挣挣开了章启杰的手,站起就走了,要不是他现在金手指干枯,真想立刻将阳痿病原浸入给章启杰。
肖丰一站起,就被跟着来的姜一道拖进了堂屋,享受了一次最高等级的待遇。
酒过三巡,赵彪和潘晓晓进来敬酒了,一身大红色旗袍的潘晓晓一见肖丰,扁平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但随即挤出一个笑容,很是真诚地对肖丰说:
“多谢你了!”
这话含意颇多,肖丰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谦虚两句,突然外面乱了起来,只听得大根粗着嗓子骂了起来:
“你他妈是谁呀?穿得人模狗样的,可谁都不认识你,真是来骗吃的呀!”
“把他打出去!滚!”
“哼!去把肖丰叫出来!”
在一片嘈杂声中,沉闷的冷哼声却异常的清晰,随后那一句话,立刻让所有声音静了下来,然后是大根恭敬的声音:
“哦!对、对不起,原来是肖神医的朋友呀!”
而在堂屋中的肖丰,耳朵异常灵敏,才想到自己不会有一个混吃酒宴的朋友,立刻察觉那沉闷的冷哼声不对劲。
这人是谁?怎么让人心情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