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丰沿着矿洞通道,慢慢地往下走,虽然身体虚弱不已,但心中还得琢磨遇到矿工怎么解释,不要当小偷抓起来才是大笑话!最关键的是不能被人送离矿洞。
在克格峡谷,他是多渴望见到人,但此时他却担心遇到矿工!
不过这显然是肖丰外行了,对于这种高海拔的玉石矿洞,并不像网络流传中的翡翠矿场般看守严密,毕竟玉石原矿是需要机械开采的。
而且就算被人偷去一两块原矿,只要是人力抬走的,并不会有翡翠原石般价值高昂。
毕竟一块翡翠原石,极有可能出现极品翡翠,而玉石原矿则不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方集团只是在矿工居住地的道路上设置门卫,而在高海拔的矿洞附近,就根本没有像翡翠矿场般,有手持武器的军队巡逻了。
进去了一段距离,矿洞变得黑暗,肖丰反而心中一喜,这说明里面应该是没有人在工作的,这让他完成汲取玉石能量的计划更会顺畅。
于是打开头灯,右手扶着石壁,加快脚步向着最深的工作面走去。
拖着没有力气的脚,扶着石壁踉踉跄跄前行,肖丰越来越无力,感觉就算走到死,也走不完这通道。
就在肖丰绝望得要躺下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大片白玉石壁。
‘呼!’
肖丰长出一口气,一屁股靠在石壁上,伸出右手按在白玉矿脉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出现在金手指中,让肖丰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下来。
但现在还不能睡着,左臂还在流血,肖丰咬了咬舌头,清醒一点,然后等了一会之后,将金手指按在左臂伤口进行治疗。
等到没有了凉丝丝的感觉,又再次去汲取玉石的能量,如此几次。左臂神奇地不痛了,手指也能动了,肖丰才全身放松地将金手指按在玉石矿脉上,闭上眼睛,立刻靠着石壁睡着了。
“嘿!嘿!你是谁?”
身体被摇晃着,肖丰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三四个人围着他,雪白灯光后,满是恶狠狠的眼神。
再看看四周的石壁,肖丰终于反应过来了,也不理会他们。
抬起右手一看,金手指没有冰凉的感觉,和一般人正常的手指一样,反而吓到了他,难道神奇的金手指功能消失了?
“嘿!问你话呢?他妈的,你到底是谁?跑到这里干嘛?”
人群中一个年纪轻一点的男子,嘴里骂着,一脚踢向肖丰,正在担心金手指的肖丰,突然一股邪火涌了上来,伸手一接,抓住脚踝,顺势站起就把那人掀倒,大喝一声:
“叫什么叫!是不是想找打!”
肖丰干瘦的身体,瞬间迸发出一股夺人心智的戾气,吓得另外两人往后一退,手中不由地捏紧了铁锤。
也难怪这几个工人害怕,肖丰毕竟是才从生死边缘逃出来,同时还手刃了公鸭嗓,可谓带着杀气。
再加上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布满暗黑的血迹,怎么看都是一个杀人逃犯!
“你、你别乱来,外面还有很多工友要进来的,这里可没有岔路让你跑,小兄弟,有话好好讲!”
一个年纪稍大的伸手拦住想要扑上去的年轻人,盯着肖丰腰间的廓尔喀弯刀,万分紧张威胁道。
肖丰紧紧握了一下右拳,金手指居然没有任何异样地握拢了,怎么回事?
感受到身体没有虚弱的感觉,但他却忍不住万分的失望,金手指轻易能握拢,那是不是意味功能消失了?
如此一想,心头更是火起,眉头一拧,就要扑过去撕打,但是和中年人惴惴不安的眼神相遇,心中突然有些清明。
唉!和这些矿工生什么气?金手指消失了,那是自己的运气到头了,于是往地上一坐,沮丧地说:
“我和你们有个叫老张的认识,你们去找他下来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去吧!”
听到肖丰的话,一直很紧张的三人,慢慢地往工作面外退去,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肖丰,就怕他突然偷袭。
等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矿道中,肖丰捏了捏左手的拳头,手指能动,但却握不紧拳头,这意味着左手臂彻底的残废了,看来一进矿洞后的治疗,只是将断裂的血管融合,神经系统修复并没有彻底完成。
唉!肖丰叹了一口气,不甘心是用右手摸了摸。
当金手指摸到了伤口,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肖丰左臂先是感到凉丝丝的感觉,然后就变成了瘙痒,急忙扭头一看,只见金手指所过之处的伤口,迅速的愈合,然后结疤,最后变得光滑如初。
这!这是什么情况?金手指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功能强大无比,现在这种医治的速度,简直就是和重生再造没有区别。
真是太神奇了!
“哈哈哈!”
肖丰大笑起来,看着左臂的伤口消失,再握了握左拳,稍稍有些乏力,但是再也没有任何异样。
但紧接着金手指出现了冰凉的感觉,这说明刚才的能量瞬间消耗应该是非常巨大,让金手指重新出现玉石能量没有汲取够的感觉。
于是肖丰急忙伸手按在白玉矿脉上,那冰冷的感觉再次出现,这下肖丰心安了,任由金手指肆意地汲取着玉石能量。
“是谁?他妈的,偷跑到矿洞中,竟然说认识我,你们居然也相信了,肯定是附近矿洞来探查矿脉的,你们就应该当场打翻,有什么事?我负责。”
一个粗粝的声音从矿道中传来,紧接着又是一个胆怯的声音:
“张头,你是没有看到那人,腰上别着弯刀,全身脏兮兮的,那黑色的斑点,好像是血迹,我们又没有带武器,只能先退出来拿猎枪了。”
看来一方集团的矿产公司也不简单,竟然在矿产生活区,还偷偷地配了猎枪。
不过这也不奇怪,尽管华夏控枪很严,但是在这种少数民族地区,又是紧挨着边境线,私藏枪支也是正常,估计只要不闹出事,警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既然听到有枪,肖丰也不愿被误伤,急忙大声地叫起来:
“老张,我是上次你陪着进洞的人,赵金送我来的。”
“赵金送你来的?”随着这疑惑的声音,身材矮小的老张,出现在工作面,盯着肖丰一看,吓得倒退一步:
“怎么是你呀?不是说你们在克格峡谷被狼群袭击,就有方总一人活下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唉!多的话等会再说,我现在肚子饿!”
肖丰右手还是按在白玉矿脉上,金手指的能量汲取还没结束,再加上他真的饿了,靠在石壁上说。
“呵呵,是该饿了,谁带着吃的?拿点出来!”老张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食物,然后又对另一人说:
“你赶紧去打电话给赵总,就说那个,哦!那个瘦瘦的年轻人在矿洞中,让他快点来接,对了,你有没有受伤?”
肖丰接过不知谁啃过一口的馕,也顾不得什么,大嘴的啃吃着,对老张的问候,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受伤!
“哦,你竟然没有受伤,唉,你是不知道,昨天,我们全部工人都被赵金带到克格峡谷,去找你们,唉!有什么呢?汽车倒是还在,可到处都是狼撕咬过的痕迹。”
咽了一口馕,接过旁边递来的水,肖丰喝了一大口,按照想好的话,故作紧张地问道:
“那、那其他人呢?”
“有什么人喽!到处是衣服碎片,偶尔能看到一些残肢,唉!那种凄惨样,就不说了,省得你吃不下去。”
肖丰低头做出难过的样子,心中感慨,原来自己竟然在矿洞中待了一个晚上。
也正因为老张他们被调去克格峡谷找人了,否则的话,他不可能有机会在矿洞中待那么长时间,那他的左臂就不可能恢复得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