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病原想了一遍,肖丰才发现自己掌握的病原真是太少了,有一点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心脏病、癫痫病太过于冒险,一个不小心,黄康宾就直接玩完。
虽然不会有人怀疑到肖丰身上,但他心中还是会感到不舒服,就像医生失手,总是有点内疚的。
撕裂伤、手臂断骨,这些都是一些损伤性的伤痛,但只会引起剧烈疼痛,黄康宾一旦疼得晕过去,那也就不起作用了。
剩下的挤压伤、死人气息、巨狼的狂暴气息,似乎都有些不合适。
那么就只剩下痛经、瘢痕、痘痘这些不疼不痒的病原了。
“哎呀!太疼了!我每年体检,都没有发现肾结石呀!真是怪事了。”
疼得有些麻木的黄康宾呻吟两声,疑惑地叫起来,而一时没有主意的肖丰,伸直金手指,在他的背部轻按两下,凉丝丝的气息冲入黄康宾的体内。
“不疼了吧!你这是肾结石,等会120来了,你就去医院排石去!”
“咦?真的不疼了,哈哈哈,肖老弟,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手。”
“他本来就是草药医生,开饭店就想以药膳为主,现在的人都怕死,想活长一点,因此他这饭店一旦开张,生意一定好!”
姜一道刚才帮助了黄康宾,并且推荐了肖丰进行按摩,心理上似乎不胆怯了,说话也利索起来,居然给肖丰的饭店编了一个药膳的名头。
肖丰一听不由苦笑,他原本只想开一间做快餐的小食堂;有了小庭院之后,变成了饭店;装修档次上去后,变成了私房菜馆;现在更好,变成了药膳房了!
不过都是好点子呀!
心里想着事,肖丰手上不停,既然不疼了,那就等会再疼,于是金手指一弯,碰触到黄康宾的背部肌肉,用拇指一按金手指的指甲,再次将肾结石病原侵入进去。
然后再想了想,连按四下、五下,看看痘痘、斑点、瘢痕会不会出现?
这时没有疼痛感的黄康宾,察觉肖丰的手指放开,一骨碌爬起,眼神复杂地看了肖丰一眼,搂过杨艳说道:
“哈哈哈,不疼了,咱们继续!美女,去点歌,我要和你情意绵绵地唱几首!”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还要死要活,现在不疼了,立刻开始泡妞。
音乐响起,黄康宾搂着杨艳,站着唱了起来,这时包房门一开,满脸焦急的姜国盛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见到扭着腰摇晃的黄康宾,不由瞪大了眼睛:
“黄队,你、你不疼了?要不上医院检查一下?这救护车都来了,就停在楼下!”
“……妹妹你别走!……哎呀!烦不烦,让他们走!已经不疼了,没事!……我一直等你……”
黄康宾一往情深地唱着,找了一个间隙,骂了姜国盛两句,弄得他只有招手让肖丰过去,救护车来了,人可以不去医院,但车钱可不能少!
很爽快地付了钱!黄康宾疼痛,肖丰高兴!特别还是亲手惩治的他,更是从心里透着兴奋,不过他这爽快劲,还是让姜国盛看出了端倪:
“怎么啦?肖老板,你这么高兴,是不是黄队答应明天复工啦?”
“没有!我只是忽然想起,我买了一张彩票,要是中了五百万就好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唉!走吧,我再去和黄队说说!”
姜国盛皱着眉头,不愿再理会有些疯癫的肖丰,走进了包房,不到三分钟,他又冲了出来,大叫道:
“医生呢?他们没走吧!”
“早走了!”知道原因的肖丰,压住欣喜,故作惊讶地问:“谁又要找医生?”
“哎呀!还有谁,黄队呀!”
“赶紧!赶紧!肖丰,黄队又疼起来了,似乎更严重,而且背上出现了一些……哎呀,你来看看吧!”
“哟,看不出呀,老姜,你还是一个热心人,你也有肾结石,知道最多就疼一会,一般是不会死人的!”
“别说那些了,你赶紧帮他缓解一下,他叫的声音渗人呀!”
姜一道一把将肖丰拖进了包房,果然黄康宾又在沙发上翻滚着,像是发疯了一样!
“不对呀!肾结石不会这么癫狂,嘿!你们队长有没有精神疾病,要不我们直接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没、没有呀!平时他都很正常的。”
有一个酒醒过来的年轻城管,吓得脸色惨白,估计是后悔醒来了,早知道这种情形,就是醒来也要装睡呀!
“哦!平时很正常的,这就怪了,你们按住他!实在不行就打晕他!”
肖丰忍住笑安排起来,很快翻滚的黄康宾就被几个男人按在沙发上,肖丰走过去,掀开T恤一看,连他都吓了一跳。
刚才还正常的背部、腰部,到处是硕大如葡萄的痘痘,而痘痘之间,是各种雀斑,更有几根粗大的瘢痕如同打叉一样,横七竖八地分布着。
怎么会这么严重?
肖丰也是纳闷不已,这样一大片,就是让他来医治,也是很麻烦的。
本想着这些东西应该出现在黄康宾的脸上,恶心他一下,让黄康宾来求他医治,那样开饭店的事,肯定就不是事了!
但不知这些应该出现在脸上的病原,竟然会出现在背部?难道是出现的位置变了,竟然发生了变异?胸前不会有吧?
让众人讲黄康宾翻了过啦,肖丰不由松了一口气,胸口没有!
“肖丰,你就别看这些皮肤上的东西了,赶紧让黄队少疼一点,他这尖叫声,听得我有些心慌气短的。”
姜一道酒糟鼻都吓白了,催促起来。
而肖丰心里有数,根本不急,反正又不是自己疼,就让黄康宾多疼一会,谁让他惹到了自己?
“嗯!这是体内的恶毒体表化,有些麻烦了!想不到肾结石居然会引起这些后遗症!”
肖丰慢悠悠地说着,幸好下巴没有胡须,否则的话,他一定捋着胡须,走上几个方步,再回来慢慢处理。
“你、你们干什么?赶紧放手,我要报警啦!”
就在大伙都等着看肖丰大显身手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利到变声的声音叫起。
扭头一看,一个矮个中年男人边说边往后退,防范着肖丰等人,似乎只要他们一动,他就往门外跑。
“张、张主任你来了,这是黄队发病了,我们在帮他治病呢。”
酒醉的年轻城管话还挺多,急忙含混地解释,殊不知那有这样治病的?
所以一听这话,张主任一愣,更是慌张地拿出手机,说道:
“你们放了他,否则我叫保安、叫警察!”
既然这位明显是黄康宾同事的人都这么说,姜姓三人一松手,黄康宾一个翻滚,趴在了地板上,身体扭动得如一条鱼,嘴里大声呻吟着。
“老黄、老黄!”张主任连叫两声,没有听到应答,有些相信小城管的话了,急忙说:“既然是病了,怎么不叫救护车?”
“刚才叫了,医生一来,黄队就不疼了。等医生一走,他又疼得打滚,不过,有肖丰在,倒是能帮他缓解一下疼痛。”
“那还不抓紧缓解,我打电话叫120!”
张主任不认识肖丰,很是颐指气使地说了一句,就忙着拨电话。
而肖丰最是见不得这种人,干脆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