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金沮丧的话,肖丰不觉一愣,自己醒来,赵金应该高兴呀,怎么会沮丧呢?
微微抬起身体,往古矿道洞口一看,却模糊见到几个身影,这让肖丰心里一惊,急忙看向赵金,却见他圆圆的脸上满是愁苦:
“走吧!再不进去,他们就要开枪射击了,唉!山上的人进洞了。”
这话让肖丰再次惊慌起来,最不好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原本他们计划是离开山洞,去下面投奔穿着制服的士兵,因为按肖丰的猜测,从山上下来的人,极有可能是被政府军追捕的走私犯,那些人可是心狠手辣的人呐!
肖丰迅速地思考起来,在赵金要扶起他的时候,轻声问:
“胡媚怎么样呢?”
“唉,子弹贯穿了胸腹部,有些不好,一直在昏迷,看来……”
什么?那个随时笑嘻嘻和他开玩笑,有着小麦色肌肤、身材性感的女孩要死了?
肖丰感觉心中一阵撕疼,再想到胡媚是来救自己才被枪打中的,更是愧疚异常。
不!一定要救她!
一定要救她,有金手指在,一切都有可能。
想到了金手指,肖丰心中立刻充满希望,但再想到那些走私犯,肖丰心中一动,身体一软说:
“老赵,我、我头昏,身体发沉,你、你走吧!不用管我!”
“肖丰,坚持住,我、我不会放弃你的,走!我带你走!”
赵金立刻大叫起来,然后一扛肖丰,躬着腰往山洞里爬去,他发自肺腑的关心,让肖丰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但为了能救胡媚,也只能这样了。
或许他还真有点重色轻友,可现在不能和赵金把计划说明了,一来是金手指的事不能说,二来怕赵金不能掩饰情绪,被人识破。
毕竟一般人可没有表演的天赋,而肖丰好歹是从小在江湖上打滚,再加上一个多月前,他还在戏剧团学习了一下戏剧表演呢。
因此肖丰很有信心,装出伤重的样子,让那些人对他放松警惕,从而有机会去救治胡媚。
肖丰猜测这些人就是在找古矿道,以便在政府军的追捕下逃脱,因此他们不会管重伤的胡媚和他的死活,一定会丢下他们走的。
当然这也冒了一点风险,一旦这些人不想留下活口,当场射杀他们两个受伤的人,那就麻烦了。
但有些事不得不去冒险!
赵金气喘吁吁地背着肖丰走进矿道,轻轻地将肖丰放在石壁旁,还没站直身体,就听到一个音调怪异地人呵斥道: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快,前面带路!”
随后其他人乱叫起来,有两人冲到洞口,端着枪就向下面扫射,巨大的枪声,在山洞中回响,震得人耳朵发痛。
肖丰装着虚弱的样子,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几个人,白色的披风丢在了地上,都是全副武装的样子,防弹背心、战术背包、弹夹带、手套……
装备还挺不错呀!五个人都是皮肤黝黑,目光凶残,除了站着呵斥赵金的人会说华夏话,其他人都是叽里咕噜地交流着。
特别是有两个人在翻动胡媚的背包,甚至还拉开了胡媚的户外衣,似乎是在查看她的伤口,但言语中含着笑意,很是淫邪。
他妈的!要是胡媚没有受伤,陷入了昏迷,难说还会遭受侮辱呢!现在这局面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我答应了要给你们带路,但、但能不能带着他们一起走呀?我答应你们,一到了华夏,我会给你们一大笔钱的。”
“再他妈说这些,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这两人,看你带不带尸体走?快走!&……%¥。”
“那给他们留点药品、食物总可以吧!”
赵金还在祈求着,肖丰却急得要命,心中暗叫:走吧!老赵,带着他们走吧!那样我才好救治胡媚!
“哎呀!”
赵金祈求的话音刚落,去洞口开枪的那两人走了回来,其中一个挥着枪托就给了他一下,然后推搡着赵金,六个人走进了古矿道中。
看这情形,是肖丰在外面用金手指治疗脑袋伤势的时候,这伙人冲进了矿道中,向赵金问清情况后,逼迫着让他带路。
而赵金则是以把肖丰带进洞里为条件,终于把他认为已经昏迷的肖丰弄进了矿道。
这样的话,赵金虽然没能救治肖丰,但却让他误以为昏迷的肖丰,免除了被冻死的可能。
真是一个好人呀!
“嗯,哎哟,肖丰!肖丰!”
古矿道中的脚步声终于听不见了,胡媚眼睛一睁,虚弱地呻吟着,然后还叫了肖丰一声,显然刚才也是在装昏迷,现在人一走,立刻就关心起肖丰的安危了。
肖丰听了心中一暖,但还是凝神听了一下古矿道内的动静,确定哪些人已经走远,才睁开眼跳了过来。
“嘿嘿,你也是在假装呀!装得真像,让我担心了半天!”
想不到胡媚此时还笑得出来,肖丰看到她鲜艳的红色衣服外,有着暗黑的血迹,心中突然一慌:
“你呀!怎么还笑得出来?怎么样?让我看看!”
说着就去解开胡媚的外衣,却不想胡媚挣扎起来:
“咳咳,不用看了,伤到了那儿,我自己知道,有些不好。唉!肖丰,对不起,我把你们骗来探寻古矿道,却不想……哎哟!”
“别说了,躺下!”
肖丰很是蛮横地将胡媚放在地上,轻轻地拉开加绒的户外衣,一件紧身的绿色背心下,坚挺的双峰随着呼吸起伏着,而平滑的小腹上,有一个伤口,正汩汩地冒着鲜血。
“还在冒血吗?唉,我、我背包中有止血带,你看看还在吗?”
没有做好医治的准备,肖丰也不敢撕开那紧绷的布料,省得造成更大的出血口。
于是急忙拿过背包,往下一倒,除了一个睡袋,几张废纸,哪还有东西?
原本那些地图、平板电脑、卫星电话、指南针都不在了,应该都被那两人拿走了。
不过没有找到止血带的事,可不能让胡媚知道,肖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胡媚,知道不能再等了。
伸出略微干枯的金手指就要进行医治,却听到矿道外传来了说话声。
估计是追捕那五人的政府军发现古矿道口没人,要进来搜查了,这不禁让肖丰有些犹豫。
留在这儿,就要赌自己仅凭这些士兵穿的制服,就认定是政府军的猜测对不对,如果是猜对了,估计就能得到救治和食物。
但猜错了,这一伙也是部落武装,那就不知道会面临着什么了?
如果不愿去赌,那么又去哪儿呢?
其实肖丰倒不是很担心胡媚的伤势,虽然看着很重,可能还伤及了内脏,但有金手指的医治,肖丰是有信心医治好胡媚的。
犹豫了一下,肖丰还是不愿去赌了,他还是不相信这些人的救治技术。
在这种野外的条件下,这些士兵中的卫生员,估计也就只能做到对伤员的止血,绑扎了。
别到时候他们救治不了胡媚,而他因为被隔离开,不能使用金手指去救治,从而害了胡媚的生命,那可是要让他愧疚一辈子了。
于是肖丰迅速地将睡袋,白色披风等零碎东西塞进背包,背在身上,然后抱着胡媚就往古矿道里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