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半睡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含含混混,透着慵懒,又腻得出水,每一个字都透着撒娇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要抱住她,让她继续了甜美的梦。
肖丰听得心头一颤,手一上滑,差不多要握住那半球,可这是胡媚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刹那间,让这温情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饱暖思淫/欲!这肚子饿着,可什么事都做不了呀!
“我在为你疗伤,起来!我看看好一点没有。然后我们去找吃的。”
说到吃,胡媚彻底清醒了,当然也察觉到肖丰蠢蠢欲动的手,于是很随意地双手往下一扒,似乎是整理衣服,其实是把肖丰的手扒开了。
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肖丰一看她腹部的伤口,已经变小,说明刚才的治疗很有效果,如果再汲取一些玉石能量,再耗费几个小时治疗,应该就能愈合了。
可惜!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吃的,否则医好了枪伤,却死于饥饿,那可真是大笑话了。
“嗯!有些痒痒的,似乎要好了,哦!这是过了多少天?怎么会有这样的效果?”
胡媚长时间处在黑暗中,已经有些糊涂了,肖丰也不解释,直接撕了一块布,轻柔地将伤口包扎好,然后收拾东西,扶着胡媚往外走。
以胡媚现在的精神状态,他已经不敢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黑黢黢的矿道中了。
两人互相依偎着,慢慢地走到矿道口,此时风雪已经停了下来,天空透亮起来,一轮明月挂在对面的山上,清冷地注视着白皑皑的大地。
“月亮真美!现在是晚上了?”
胡媚眯着眼睛注视着月亮,一阵寒风卷入进来,让她几乎是颤抖说完话。
“唉!”
肖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胡媚的身体太虚弱了,矿道外的温度,低得将他的叹息声都聚成了一线。
但是不带着胡媚去找吃的,让她一个人留在黑暗的矿道中,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已经八点多了,这时会不会有动物出来找吃的?”
“应该有吧!我们不就出来找吃的了!”
胡媚居然有些俏皮地说着,然后虚弱地靠在了肖丰的怀里,让人怜惜不已。
肖丰想了想,找食物是一定要去的,胡媚也一定要带在身边的。
略一沉吟,将背包中的睡袋拿了出来,打开后,裹住胡媚,只露出一个头,然后在拉上拉链,蹲了下来。
“你、你这是要背着我走吗?嘻嘻,不用了,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去找吃的东西吧!唉,我估计这种天气,什么动物都不会出来了,暖和和地待在窝里,多舒服呀!”
“呵呵,它们不出来,我们就得挨饿了,走吧!”
肖丰故作轻松地说着,然后双手一搂,将包裹在睡袋中的胡媚背在了背上,慢慢地走出了矿洞,踏进了雪地中。
关于荒野求生的电视节目,肖丰是最喜欢看的,每一次他都为贝爷的运气,阿德的苦中作乐刺激得兴奋不已,恨不得自己就是他们身边的同伴。
可现在真到了该他展示求生手段的时候,肖丰却觉得,除了运气好到遇上一只刚刚撞死在石头上兔子外,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两个人的脚印深深地印在了雪地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肖丰打算先走到凹地再说,像这些大石块聚集的地方,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呢?其实你是一个具有特殊能力的人,要是没有我,你完全可以沿着古矿道跑回去,对不对?”
似乎感觉天地间就只有踩雪声,太过于单调,胡媚头靠在肖丰的肩上,轻轻地问着,似乎是在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一样。
肖丰盯着脚下,却回答不了胡媚的问题。
救治胡媚!就算是胡媚不因为跑出来救他而被枪打伤,肖丰也一定会救她的。
但此时被胡媚一问,肖丰也不禁自问起来,是喜欢她吗?还是出于对弱者的关心?
考虑了一会,似乎肖丰也弄不清楚,只是觉得和胡媚讲话,会让他感到异常的轻松。
至于胡媚说他具有特殊能力,那就更是不能承认了。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说出来却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噗’地吹了一口气在肖丰的耳朵上,胡媚没有等来肖丰的回答,有些气恼,正要再质问,
肖丰突然双手后抱,一个抡摆,就将她抱在怀里,然后蹲在了一块巨石下面。
“那、那边有灯光,那些人还没走!”
肖丰轻声地对胡媚说,说完才察觉因为抱着胡媚的姿势原因,几乎是和她嘴对嘴说话,胡媚微微嘟起的双唇就在他的唇边,忍不住低头飞一般碰触一下,才抬起头去查看。
“你是说那些穿制服的军人,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求助他们?”
胡媚装作没有感觉一样,轻声地问,声音带着惊喜,手伸出睡袋,慢慢地转过身,从石头的侧面看向远处微微闪亮的灯光。
那盏在清冷的月辉下,散发着温度的暗黄灯光,仿佛意味着食物和温暖,散发着无边的诱惑,让肖丰两人忍不住就想走过去。
“应该是吧,估计他们追进古矿道了一部分人,另一部分人坚守在这儿,提防那些人从另外的地方跑回来。走!我们过去看看。”
肖丰也是满心欢喜,只要解决了食物问题,然后返回古矿道,再医治一两次,胡媚的伤势就完全好了,那时就可以绕道回去了。
从古矿道回去,估计还是会遇到张赵勇的人,以肖丰对这些富二代的了解,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敌对的人。
扶着胡媚站起来,正要背起她,肖丰忽然想起胡媚说过这儿是‘战乱之地’,不由问道:
“胡媚,你说这些穿制服的人,是不是政府军?既然这儿是战乱之地,那是不是说有很多支部族武装呢?”
“呃!这还真不好说,要是有真正的政府军,那这儿又不会被称为‘战乱之地’了。正因为这儿的部族武装没有绝对的最强者,今天这支部族武装强大起来,就会声称他们是这片土地的拥有者,明天又有更强大的部族起来了,又会来一通同样的声明,于是这儿总是在打仗,”
一听这话,肖丰反而坐了下来,疑虑地说:
“这样说来,岂不是这些人,虽然穿了制服,其实也和那些抓走赵金的人一样,都是根本不讲道理的,那、那你……”
想说‘你胡媚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岂不是自投罗网’,但又怕胡媚认为她拖累自己,于是话都到了嘴边,肖丰又咽了回去。
“可、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急需食物呀!走吧,就去赌一次,赌他们是彬彬有礼的士兵!”
这还用去赌?那些随时将脑袋别在裤带上的人会彬彬有礼?根本不可能,这不能赌!
“还是我先过去看一看,会不会是陷阱?你在这儿等我吧!”
肖丰不容置疑地说着,然后将胡媚抱去两块大石头中间,捡了几块石头,放在胡媚的手旁边,作为防身的武器,然后躬着腰,慢慢地走向那一束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