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天已经全黑了,肖丰将吴如水送回‘万家灯火’小区,两人在地下车库,拥吻了一番后,才依依惜别。
看着吴如水扭着腰肢走进电梯,还回头抛了一个飞吻,肖丰不由暗笑。
这女人胆子真大!快把偷情的乐趣变成了热辣辣的恋爱了。
不过想想她偶尔讲到方雄时的话语,不难猜出方雄肯定也在外面偷腥,甚至已经被吴如水掌握了证据。
方雄偷腥也很正常,老话早就讲了,有钱的男人会变坏!哪一个男人拥有了几亿资产,还会只守着老婆一个女人?肯定不时会去外面采采野花的。
因此方雄也才会配合着方洵美,上演了一场将老婆送出去的好戏!不但有了肖丰勾引人家老婆的证据,同时也有了自己老婆不忠的证据,真是一箭双雕呀!
富豪之家,哪有干净的人!
肖丰笑着摇了摇头,任由他们算计吧!反正别让他吃亏,那就由着他们去伤精费神吧!
开着车,肖丰并没有回宁水市,他早就打电话回去,安抚了焦急的李玉娥,借口当然是公司事情多。
不过和女人打交道多了,肖丰当然知道,女人的心思是很细的,光是嘴巴上安抚可不行,还得买礼物!
于是肖丰冲进大商场,买了一些衣服饰品,然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难说明天回去还得侍弄李玉娥的那一亩三分地呢。
不过在床上躺了一会,居然睡不着,一看时间才八点多,不由坐了起来,正要习惯地运转行气之法,突然想起了给他行气之法的王沁蕊老人。
她家不就是在省城吗?
一时就有了去看望王沁蕊老师的想法,自从在那次酒宴上,老人给他了一本家传的《唱腔之法》,作为对肖丰救治她的感谢后,肖丰可就一直没有专门去看望过她。
当时肖丰懵懵懂懂,以为王沁蕊老人是为了避嫌,不想让在戏剧团学化妆的肖丰,借着救治过她的理由,进入话剧团,也就不怎么把王沁蕊的感谢当一回事。
直到后来和王沁蕊老人的徒弟刘珂聊了这事,才知道将家传的唱腔之法给了肖丰,如果肖丰是圈内人,那就意味着收肖丰为弟子。
但老人否决了肖丰进戏剧团的可能,那就是要拿他当家里人了。
可当时肖丰和王沁蕊老人,毕竟也就是医生偶遇病人发病,从而进行急救的关系,自那以后,肖丰也就没有太多地去接触她。
但在新省经历了两次危险后,肖丰现在一想,要不是他学习了《唱腔之法》中,后附的无名行气之法,那他可能在第一次新省之行中,就死在了恶狼之口,哪还有现在的惬意日子?
做人可不能忘本!
这是肖丰从小混迹于江湖时,当时老大教他的一个道理,他觉得很有道理,便一直铭记心中!
于是此刻一有了去看望王沁蕊的想法,肖丰就急切起来。
拿出手机翻找电话号码,可惜!手机丢了之后,所有的联系人电话号码也丢失了。
幸好还有微信,可以找到刘珂,从而问到王沁蕊的电话和住址。
和刘珂在微信上聊了两句,觉得打字麻烦,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后,立刻就拨了过去:
“刘姐,你好呀!”
“哟,怎么想到联系我呀?你可是很长时间没来戏剧团了,听说你开了一个饭馆,也不请我吃饭。”
“呵呵呵!对不起,对不起!”
肖丰连声道歉,脑海中浮现刘珂清秀的脸盘,以及消瘦的身材,一穿上戏服,那可是妥妥的古代大美人。
可惜,对于这种太骨感的女人,肖丰似乎不太感兴趣,或者说当时和刘珂在戏剧团接触的时候,肖丰还有些青涩、胆小。
“刘姐,我那饭店只是和一个朋友合伙开的,只要你看得起,任何时候来都热情招待,呵呵呵!”
“我可记住了!对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刘珂还是直爽的样子。
“哦!我现在刚好在省城,想去看看王老师,可她的电话号码丢了,想问问你!”
“看王老师,哼!还算你有良心,现在还能想起王老师,她老人家把家传的唱腔之法给你看了,可就是把你当家人了,你倒是好,似乎从没打电话问候过?对吧!”
“呵呵,我、我是太忙了。”被训斥得很是不好意思,肖丰笑着解释。
“唉!来吧,省医院心血管科,我也在这儿……”
“什么?王老师,她又住院了,怎么回事?难道还是心脏病?”
“电话里讲不清楚,你来了就知道了!”
肖丰也顾不得买什么东西,开着车赶到了省医院,在病房中见到了王沁蕊老人,原本杂白的头发,变得花白,脸色苍白,干瘦的身体盖着被子,几乎没有什么厚度。
不过见到肖丰,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挤出笑容,责怪地说道:
“珂儿,不是说我生病的事,别和外人讲吗?小肖,坐!坐床上来!”
这是一个四人的病房,又是到了晚上,照顾病人的家属,摆放的折叠床将所有过道都塞满了,还真是没有落脚的地方。
肖丰看着这种场景,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然后又没有看到王沁蕊儿子、儿媳的身影,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慢慢地走过去,握住王沁蕊冰冷的手,轻声说:
“王老师,我是刚好在省城,还说去家里看你,一问刘姐,才知道你病了,还是心脏问题?”
“是呀!我这……咳咳!”
“这次来复查,医生建议按起搏器和支架,这不正在犹豫着是安装进口的,还是国产的?”
刘珂见王沁蕊说话困难,很是直爽地说着,语气中有些不高兴。
“这、这不用考虑了,当然是装进口的……”
“来,来!我们出去说,王老师,你就休息一会!”
刘珂打断肖丰的话,一把拉着肖丰出了病房,还没等肖丰问,立刻愤愤不平地说:
“谁不想安装进口的?可谁来出钱呢?那可是自费呀!儿子靠不住,丈夫忙着养小三!呵呵,你看看王老师,一下子衰老了多少!”
“养小三?”
肖丰重复了一句,立刻想起在三岔河村时,听潘晓晓显摆,说她有一个远方亲戚,找了一个省建设厅建筑管理处的副处,名字似乎叫章什么,难道真是王老师的丈夫。
“王老师的丈夫叫什么?是一个副处长?”
“章明远,一个小小的管理处副处长。前些年在宁水市当建设局局长,弄到点钱,就开始玩女人,最后干脆就养小三了。哼!老色鬼!”
刘珂瘦瘦的瓜子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纤细的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假如章明远在这儿,就要去打他两个耳光的感觉。
还真是同一个人!
这才叫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人做事,以为做得都很隐秘,其实知道的人还是很多的。
看来有钱的男人、有权的男人,就像方雄和章明远,都是不安分的主呀!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没有调查清楚,肖丰也不好得多说什么。
伸手想去拍了拍刘珂的肩膀,以示安慰,惹得刘珂赶紧退让,这也是肖丰这段时间和胡媚、吴如水待惯了,一要安慰人,就喜欢动手动脚。
没有拍到刘珂,肖丰尴尬一笑:
“呵呵,习惯动作,和男人相处时间太多啦!刘姐这样吧,王老师所用的起搏器、支架的费用我来承担。嗯!我再想想,王老师本来就心脏不好,住在这嘈杂的地方对身体更不好,我找找熟人,看看能不能搬一下?”
这话听得刘珂瞪大了眼睛,仿佛是戏台上,要唱出一个花腔高调似的。
这还是那个畏畏缩缩来学化妆的男孩吗?
怎么没见两个多月,就变得如此的有责任心!说话间充满敢于担当,而又办法很多的男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