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动手又是暧昧无比的言语,杨婷婷浑身一软,伸手扶住门框,转身回来正要说话,看到刘珂跟了过来,还伸手拍了一下肖丰说:
“小肖,看不出来,你的关系挺不错呀!呵呵,你可要和这位李医生弄好关系,等会和去他办事,该花钱就花钱,回来……”
说到这,她突然反应过来,王沁蕊动手术的十多万都是肖丰出的,难不成让他拿这小钱来报账?
不过肖丰的反应何等的快,扭头笑道:
“不用花钱的,我不是说过,我懂一点草药方子,等会是替他的一个老领导看病,不收费就算是给他面子了。”
“那、那就好,不过你还是对他恭敬一点,他可是王老师的主刀医生,按说要包给他一个红包的。”
“嘿嘿!我知道,那我就走了!小护士,请你让一让!”
杨婷婷娇羞不已,想挪动身子,却又浑身无力,心中对肖丰又恨又爱!一种初恋般的感觉一阵阵侵袭着她。
“你先走吧!我想起一件事!”
实在没法,杨婷婷侧过身,靠着门框上,让肖丰先走。
可这痞赖的家伙,走就走吧,还用肩膀轻轻地碰触杨婷婷高耸的双峰。
那里刚才可是被肖丰啜得发疼,这么一碰,杨婷婷更是浑身发烫,盯着肖丰得意地甩着手走了,心中暗恨,今晚看他还怎么得意?
肖丰心情愉快地坐上李伯岐的轿车,看着他那白胖的脸,都不觉得厌恶了,决定再让李伯岐欢快几天,等他把手术做完,再用金手指把他给人道阉割了。
咦?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控制着病原的输出量,不要让他一次性就不举了。
只是让他不要见到女人就像发情的公狗一样,但一个月还是让他保持有一两次运动的能力。
肖丰如同思考一个复杂手术的医生,皱着眉不时看一眼开着车的李伯岐,不时又喃喃自语。
把李伯岐都看毛了,毕竟他可是领教过肖丰的神奇手段。
“肖神医!哦,不对,肖医生,呵呵!要不你再去化妆一下?弄得仙风道骨一点,那样更让病人能相信。”
听到这话,肖丰有些恨这个李伯岐的自作聪明,他本来是有去化妆一下的想法,但被李伯岐这么一说,反而不愿去了,眉头一舒:
“化什么妆?我就这样子,爱信不信,反正我师傅说了,他的按摩手法、特制的药膏,你也体验过了,还是比较灵验的。”
一听到‘药膏’二字,李伯岐不由浑身一颤,感觉小兄弟都要缩进肚子里了。
那肖丰配置的药膏,本就是收拾李伯岐的,要让他长长记性,用了不少刺激性的植物,可现在看来李伯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有了花花肠子。
“是、是很灵验!等会就看你的了,肖医生,你可要拿出真本领来。”
说话间,小轿车停到了一个很简洁的大门前,然后居然是身着绿色服装的武警上来询问,肖丰立刻知道即将见到的人,身份不简单。
“我这老领导原来是卫生厅的副厅长,现在是巡视员。”
由于事先李伯岐打过电话,门岗有了备案,因此很是顺利地进入了小区,李伯岐一路介绍即将见到的病人。
“他叫袁一鸣,以前身体挺好的,只有一点糖尿病,可两个月前突然检查出来直肠癌,唉!多健康的一个人,做了手术后身体衰下来了,其实这次就算你不打给我电话,我也寻思着要请你来看看他了。”
李伯岐很是聪明,知道肖丰所谓的师父,肯定是子虚乌有的,现在也就直说了,可肖丰还得装一装:
“呵呵,我听我师父讲过,他在宁水市给一个肺癌晚期患者缓解过疼痛,后来还医治了一位重度类风湿病人,是有一些独门的按摩手法,等会我试试吧!”
“哈哈哈!你呀!”
说话间,轿车停在了一栋联排别墅前,看那建筑造型,是很久以前的房子了。
肖丰在李伯岐从后备箱取礼品的时候,四处看了看,基本都是联排别墅,想来都是住着些老干部。
跟着一位穿着朴素,一看就是佣人打扮的中年妇女走进了别墅,一进房间,立刻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传来,还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有病人的家庭,都是大同小异,不管你是位高权重,或是富可敌国,抑或是家徒四壁,贩车走卒之流。
只要有病人在家中,不但常年四处弥漫着药味,就连空气中都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哀。
一个面色灰白的老人,斜靠在客厅的椅子上,稀疏的黑发背头,梳得很整齐,一看就是一位很讲究的人,这应该就是袁一鸣了。
“小李,来就来了,还提东西干什么?”
袁一鸣虚弱地笑着,挥了挥手,示意肖丰两人坐下。
“老师!你、你怎么……”李伯岐坐在袁一鸣身边,握住他的手,立刻就有些哽咽起来,看来还真是有感情。
“呵呵,小李,我们都是学医的人,病来如山倒,我这肠子被割了一段,现在整天背着这屎袋子,能有现在的精神头算不错了,哈哈哈!这位是?”
反而是袁一鸣惨然一笑,从身旁拿了一个袋子出来,开始安慰起李伯岐了。
“哦!这位是肖丰,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那位,他师父在宁水市救治了几个病人,很是神奇,他已经尽得真传,我请他来给你按摩一下。”
“嗯!你呀!我们都是医生,你怎么能去相信这些呢?气功按摩,想当年……”
很显然袁一鸣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甚至根本不顾肖丰就坐在一旁,开始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气功热潮,说到那些邪教,再到现今社会上流行的各种治病方式,言语中很是不屑。
一旁的肖丰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要不是他拥有金手指的能力,如果有人和他聊这些东西,他也会很有同感。
这很正常,对于解释不了的事物,越是文化水平高的人,越是不会相信,可一旦他们相信了,那又会出现盲目的崇拜。
于是他无聊地打量这个大客厅,装修很简单,靠墙放置着电视机,墙角栽了些绿植。
和普通人家不同的是,墙上挂了很多字画,但也都积满了灰尘,想必也不是什么大家之作。
“……所以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你作为一个在省内有名望的医生,怎么去相信这些呢?”
袁一鸣对李伯岐的思想教育终于结束了,似乎是觉得当着肖丰的面说这些,也是砸人家的饭碗,转而对肖丰说:
“年轻人,我可不是针对你。我是说现在社会上的一些现象,把早就丢在故纸堆中的糟粕,又拿了出来,说是什么古人的智慧,都是骗人的。”
看来这位副厅长是好久没有这么过瘾地宣讲过长篇大论了,一气讲了这么一通,脸色反而红润起来。
他似乎回到了以前在职的时候,在教育完肖丰两人后,只觉神清气爽,端起水喝了一口,很是惬意。
“呵呵,袁大爷,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只是李医生找到我,所以来看看。按我对中医的理解,你现在这癌症,还是和你的基础病有关,听说你有糖尿病,那可是富贵病,当然会逐渐地影响到整个身体。”
肖丰本是不想搭理这老头,不用为他治病是最好的,肖丰还能省下一点金手指的气息,可这老头说着说着,居然把他往骗子里归类了。
虽然肖丰没有发现金手指的秘密之前,的确是个小骗子,但自己做骗子和被人指责为骗子,在心理上可是两码事,于是不由开口说了起来。
“哈哈哈!说他还不高兴了!小李,你老实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年轻人的?这次来又给他什么好处?”
人老了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更别说能活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的袁一鸣,他也不和肖丰争论,反而质问起李伯岐来。
可李伯岐总不能用肖丰治好了他的梅毒病来证明,于是神情很是尴尬。
然后背对着老头,伸手比了一个按压的手势,示意肖丰不要和老头争论了。
“老师,我是去见了那位类风湿病人的家属,说是疼痛缓解了许多,所以就想办法找到了小肖,呵呵!哪有给什么好处?小肖还是被我拖着来的。”
李伯岐也是撒谎高手,顺嘴就把神医微信群中,张元源感谢肖丰救治他母亲类风湿病的例子用了过来。
“唉!道听途说,流言起于……”
似乎袁一鸣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可这时从客厅一侧的楼梯上,走下了一个中年人,戴着眼镜,胡子拉碴,神情木然,根本不看三人一眼,往客厅一侧的厨房走去。
“嘿!袁老弟,今天没有去上班吗?”
李伯岐一见他,笑着站了起来,大声地打着招呼,似乎和这人很熟悉。
“哎!小文,你李大哥来了,过来坐着说说话,你们也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嗯!我肚子饿,吃东西!”
中年人停住了脚步,也不转身,木然地说了一句,就走进厨房中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师,这袁文有些不对劲呀!”
这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在袁一鸣的身上,脸上因为刚才畅意发表演说而泛起的红润,瞬间变白了。
而且一直大气凛然的面容,变得扭曲,伸出满是老年斑的手,蒙在脸上搓揉着,半饷才说:
“唉!祸不单行呀,我一个月多前做完手术后,小文就开始变了,沉默寡言,吃饭、睡觉没有规律,上了一段时间的班,就说心情差要辞职,最后还是老院长喜欢他,保留了公职,让他回家休养。”
“那、那他是得什么病?”
“唉!抑郁症!我找了医生来家里看过,他们是这么说的。估计和我得病做手术,还有他的职业有关!”
一旁的肖丰本想在老头又开始宣讲大道理时,就站起来告辞。
毕竟他和袁一鸣又不熟,就算他是曾经的副厅长,肖丰也不会给他面子,至于李伯岐更是不用说,肖丰想让他听话,方法多得很。
不过这时看到悲哀的袁一鸣,肖丰也不由同情起来,一门两病人,儿子还是诡异的抑郁症,难怪刚才的表情,似乎看什么都像没有看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