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还在挣扎,但显然根本挣不脱两个男人的禁锢,而一直端坐着的袁一鸣站了起来,低声吼着:
“小文,冷静!冷静!”
同时扭头对一脸惊吓的女孩、少妇沉声说:
“青黛、卢芝你们别怕,也别叫!他从来都没这样,应该是突然见到陌生人了。”
居然把事情的责任推到了肖丰两人头上,让捏着袁文手腕,疑惑万分的肖丰哭笑不得,反而是李伯岐轻声说:
“肖医生,你就救治一下袁文吧!再让他这样,估计只有送精神病院了。”
“呵呵!我试试吧!”
肖丰也不再推辞,虽然不知袁文到底为何演了那么一出戏,但他那异于常人的冷漠,显然还真是有抑郁症。
放开袁文的手腕,将金手指触碰到他的脑袋上,做出几个按摩的动作,一股凉丝丝的气息涌进他的脑中。
与此同时,一副平静的大脑图像出现在肖丰的脑海中,仿佛死寂般的沉静,让习惯看到李天俊癫痫病发作时,狂暴景象的肖丰大感意外。
看来抑郁症的确是大脑突触的一些分泌物浓度降低引起的,这对于一般的医生或许只能采取药物治疗,或者是电痉挛疗法。
可对于肖丰来说,就能采取比较温和而又有效的办法,凝聚心神,指引着进入袁文大脑的乳白色气息,轻轻地碰触大脑皮层。
在袁文的大脑皮层开始做出应急反应,产生一些生物电的时候,立即抽离了这股气息。
对于大脑这个未知器官,可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地治疗,否则的话,刺激的强度过高,真会把袁文变成疯子的。
收回金手指,肖丰扭头一看,李伯岐四人都定定地看着他,特别是袁青黛这个大姑娘,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敬佩。
而她的母亲卢芝则在好奇中,却又带着深深的疑虑。
“哈哈哈!真有你的,肖丰,你看袁文真的平静下来了,而且眼神中似乎有了生气。”
“咦!李大哥,你们这是干嘛?”
似乎是对李伯岐的回应,袁文睁着的眼睛,茫然了一会,陡然变得有了精神,认出了李伯岐,很是诧异地问道。
“哦!没事,小文你感觉怎么样?青黛扶着你爸去楼上休息。”
而袁一鸣显然不给肖丰宣扬‘气功’的机会,让孙女扶着袁文上楼,然后才对肖丰说: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哦!小李,这袁文的病情有些反复,等会我要叫人来检查,就不留你吃饭了,卢芝,替我送送他们。”
这时的袁一鸣面容肃然,既没有一开始聊天时的和蔼可亲,也没有说到儿子病情时的悲哀,更没有一点的惊慌,只有那种久居上位的霸气。
“老师,那、那是不是让肖丰给你……”
“不要说了,就这样吧!”
袁一鸣果决地打断李伯岐的话,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而一旁的美少妇卢芝歉意地笑了笑,伸出纤瘦的手臂,做出请的手势。
“唉!好吧!老师,你保重,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李伯岐叹了一口气,拉着肖丰向外走。
将肖丰两人送到汽车旁,卢芝捋了捋被抓乱的丸子头,看着肖丰歉意地说:
“刚才多谢你了,老爷子就是这么一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哦,对啦,方便的话,能否留一个你的电话。”
显然除了袁一鸣,所有的人都认可了肖丰按摩手法的有效性,而卢芝想要肖丰电话号码的原因,当然是为了以后治疗做准备。
“这……”
肖丰有些犹豫,对于留给一个美女电话号码,他还是比较乐意的,但这有些违背他用金手指治疗病人的原则。
刚才救治袁文,是恰逢其会,也就是‘有缘’,但经历这么一次,并不代表着以后他会来治疗,他和这家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纠葛。
不过看着卢芝丹凤眼中祈求的神色,肖丰突然想起刚才袁文演戏般的发疯,还有一开始见到这女人时,发觉这女人浑身上下的媚意,难道又是出轨的狗血剧情?
想到这,肖丰深深地看了一眼卢芝,难道着端庄的女人会出轨?不由有些好奇:
“那好吧!不过我很忙,有事提前联系,别像刚才那样发病了再打我电话,我可来不及!”
看着卢芝拿着手机认真地记着号码,肖丰坐上了李伯岐的车,驶出很远,肖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还站在路边,身材妖娆的女人,心中不禁感叹,谁家都有一堆理不清的事呀!
“嘻嘻!我这弟妹身材真不错,就这样荒芜了,真是可惜!”
李伯岐猥琐地笑着说,虽然他比肖丰年纪大得多,可肖丰是见过他丑陋一面的人,因此他也就不装出人模狗样的做派,见肖丰不搭理他,便接着说:
“我这兄弟也是,老婆漂亮,又在省法院担任民事庭的副庭长,还有一个老爸做靠山,怎么就抑郁了呢?真是不知道想什么?肖医生,如果有可能就帮忙治疗一下吧!”
“再说吧!这种抑郁症牵扯的因素很多,而他这家庭的事情太复杂,我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哦!对了,我们直接去医院,还是尽快安排手术吧!”
肖丰突然有些烦,这几天连续遇上男女纠纷的事,再加上又和杨婷婷莫名地有了关系。
整个人感觉被一张大网套住了,有些挣扎不出来的感觉,就想着赶紧处理完王沁蕊的事,回去宁水市好好地休息几天。
“不是说,家属还没有签字吗?这可动不了手术!”
“你先排着做手术的日子,我今天一定让他们签字!”
肖丰也有些火了,真是没有见过章明远这样的人,老婆做手术,不让他出一分钱,居然连签字都不来了。
到了病房,章家的人果然一个都不在,肖丰火一下就冒了起来,拉着刘珂出了病房:
“刘姐!我已经让李医生去安排手术的事了,不能再拖了,可章明远是怎么想的?如果今晚还是不来,难道我们就让王伯母这样等下去?”
“唉!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做手术又不让他们出钱,真是奇怪了?”
“要不现在我们去他家,已经四点多了,他应该也下班了吧!”
“这……”刘珂寡瘦的脸皱了起来,显出为难的样子,随后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先打一个电话问一问,如果在家,你能不能让那位主刀医生一起去他家?”
嚯!这是要服务上门呀!不过肖丰现在很是烦躁,想也不想就说:
“行呀!你打电话,把要签字的文件准备好,我去找找护士,让她帮忙照看一下王伯母。”
和杨婷婷又腻歪了一阵,肖丰烦躁的心情略微平复,叫上一脸郁闷的李伯岐,三人直接驶向章明远的家。
“呵呵!肖丰,你这样可真是让我开了先例了,一般这样都是厅级领导才能享受的待遇,你让我上门服务,就为了一个小处长的老婆,还是一个副的!”
李伯岐坐在副驾上,牢骚满腹,刘珂在后面,急忙笑着说:
“真是麻烦您了,主要是刚才我又听说,王老师的儿子也生病在家,儿媳又有身孕,他的身体也不好,只能让你劳累了。”
一路说着闲话,等进了章明远的跃层家中,一看到章明远,肖丰忍不住腹诽,这是身体不好吗?
虽然章明远头发有些花白,可红润的脸上,竟然光滑无比,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在房间中走来走去,脚步矫健,腰杆挺直,哪像五十六七的人。
“嘿嘿!章处长,在带孙子呢?”
肖丰忍不住明知故问了一句,哪想章明远脸皮够厚,威严的脸上露出慈祥的表情,笑着说:
“哈哈哈!小肖真会说笑,这是我家保姆的孩子,你看看,这几天我忙得医院都没去,全靠你们了。本来下午要去的,可启杰又生病了,脸上长了一下斑点、瘢痕,真是奇怪了。”
等见到一脸阴郁的李伯岐,章明远才热情起来,大声叫道:
“金莲,倒三杯茶出来,家里来客人了。哦!还有呀,启杰,你也下来,刚好有医生来了,你让他帮你看看。”
这家伙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呀!
肖丰对李伯岐示意了一眼,拉着刘珂坐在沙发上,心中竟然对那个叫‘金莲’的女人万分的好奇。
虽然他读书不多,但还是知道《水浒》中那位著名的女人,似乎还有一本更出格的书中,金莲还是绝对的主角呀!
端着盘子出来的吴金莲,穿着一身家居的碎花服,头发挽起,露出白润的脖颈,递来茶杯的小手白胖,和穿在拖鞋中的小脚呼应着。
小脸露出羞涩的笑容,很是温婉,一看就是小媳妇的样子,哪里有佣人的模样?
那在衣服里晃动的山峰,显然没有带罩罩,而转身离开时,肥硕的臀部,彰显着旺盛的活力。
果然能够叫‘金莲’的女人都是风骚无比呀!
唉!难怪章明远全身心扑在这个女人身上,这小女人的模样,当然不是王沁蕊这样年老色衰的女人能比的。
就连李伯岐都看出了不对劲,伸手拐了一下肖丰,意思是这女人不错呀!肯定和老头关系匪浅。
“唉!小肖、小珂,你们别看我房子大,可家里人多呀!我也不怕羞,还在还着贷款,所以这两天都在筹做手术的钱呀!”
似乎发现肖丰、李伯岐的眼光不对,章明远将小孩递给了吴金莲,面露难色地解释着。
而这时章启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白净的脸上满是斑点,甚至还有几条若隐若现的疤痕,肖丰一看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