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叶荒起床之后发现李轩炎已经不在客厅内,看样子李轩炎和夏菲都已经离开了。
穿着运动外套,手持拖把抹布的那由多正在打扫着落地窗上的灰尘,看到叶荒起来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打招呼道:“叶先生您醒来了,没有打扰到您吧。”
叶荒打了个哈欠,有些慵懒的说道:“没有,没有。那小姐一大清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吗?”
“是啊,这里这么大,只有我一个人负责,每天打扫都需要很长时间的。”那由多微笑着,话语中并没有多少抱怨的意思,“叶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叶先生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提前告诉我,我给您准备。”
“不用了,我今天就要离开夏家了。”叶荒说道。
那由多显得有些诧异,不解的问道:“叶先生不是才来到夏家吗?怎么就要离开了。”
叶荒摸了摸鼻梁,将这个话题含糊的带过,说道:“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啊!早餐做了些什么呢!”
“嗯……真的是这样吗?”那由多的眸子中带着狐疑,她直勾勾的凝视着叶荒。“叶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一些私事。”
他匆忙的走进了卫生间,避过了与那由多再进行谈话。被夏江伯父派过去暗中保护夏琳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洗漱完毕之后,叶荒吃过那由多准备的早餐,随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的东西不多,下山的时候带着的也就仅仅一个包裹,现在离开夏家的时候还是那个包裹。里面有两件换洗的衣服,以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乔乔的贴身衣物。
与那由多道别之后,叶荒独自一人走出了夏家。
从夏家出来之后,独身一人站在崇庆市繁华的街道上,叶荒陷入了片刻的茫然之中。不过很快他想起了此刻自己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过此时对他而言找到一个落脚点才是最重要的。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碰到了从吴温柔哪里抢过来的手机。
离开了夏家之后,他现在认识的人,也就只有吴温柔一个了,而且夏琳这段时间也暂住在吴温柔的家中,打电话联系她是最好的选择。
叶荒拨通了上次吴温柔打过来的那个号码,电话响了之声之后被人接通。
“喂,温柔,找我什么事情吗?”然而接通电话的却并不是吴温柔本人,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额,那个我不是吴温柔。”叶荒说道。
电话的那头愣了片刻,压低着声音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温柔的电话!?”
听到男子带着明显敌意的声音,叶荒有些不明所以,怎么练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说话语气都这么冲?但现在他有求于人家,只好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是吴温柔的朋友,她手机恰好在我手里而已,我找她有事情,请问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温柔的朋友?”男子的声音有些困惑,好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温柔还有个男性朋友,不可能啊,温柔什么事情都和我说,不会瞒着我的,难道是叛逆期……温柔也长大了,不不不,不可能的。”
听着电话里男人叨叨絮絮的声音,叶荒一阵头疼,他说道:“那个,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吴温柔的朋友吗?能否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朋友!?”男子很是得意的说道:“你听好了,我可不是温柔的朋友,我是她的大哥!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大哥,你知道了吗!”
叶荒一脸的黑线,怎么听上去这个男子对于自己是吴温柔兄长这一点显得十分的骄傲,好似是吴温柔的兄长,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他炫耀的荣誉一般。
“原来是大哥啊……”
“谁允许你叫我大哥了,难不成你想现在就和我搞好关系,想都别想了,只要有我在,我不会允许你接近温柔的!”
天啊!这位吴大哥是不是把他那个暴力警察妹妹看的太珍贵了!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妹控!
“那个……吴先生,现在吴温柔的手机在我手里,她的手机里有她的私人照片,只穿着内衣的啊,刚洗完澡出来的啊,你觉得我要不要尽快的把手机还给她呢?”叶荒一个人住院的时候可没少把玩吴温柔的手机,也是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些私人照片。
颤抖,震惊!电话那头吴温柔的男子显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声音都走了调,撕心裂肺般的吼道:“你,你,你这个混蛋居然看到了温柔的隐私照片!快给我滚过来,作为温柔的大哥我要亲手教训你,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这厮的吼声太大了,叶荒把手机举得尽量远离自己的耳朵,免得耳膜都被他震破。
“你先来南区,进入静安街之后下车,走到街道的尽头沿着巷子往里面走,走到尽头你就可以看到我家了!妈的!快给老子滚过来,我要揍得你满地找牙!”
在吴温柔大哥近乎威胁的指导下,叶荒搭上了一辆出租车往南区走去。
在出租车上,叶荒在一次的被人给认了出来,指着报纸问他是不是报纸上的这个人。
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终于走到了城南静安街。
崇庆市的南区,乃是最老的城区。
三十年前,崇庆市还未发展起来,也就只有南区这一代才有称得上城镇,其他的东区,西区,北区还只是未被开发的田地山丘。
但是随着其他区域的开发,商业的重心也从南区往靠近港口的东区偏移,年轻人也争相把房子买到其他三大区,到了现在反倒是南区人烟稀少,只有一些不愿意离开老房子的老人和外来崇庆市打工的人租住在南区。
南区在崇庆市人的眼中,也就成为了贫民区。
南区的静安街,则是当初南区的商业中心街道,只不过现在一切都显得萧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