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的一句话,顿时间就让气氛稍微平和了起来。
二十万。这个数字虽然并不少,但如果是对以前的陈达兼来说,根本就是划一划手指的事情,不过现在嘛……就暂且不提了。
但是让陈达兼没想到的是,董佳居然也说自己能够拿出二十万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董佳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官二代。
陈达兼有些诧异的看着董佳,问道:“二十万……这是,你家里人给你的?”
董佳摇了摇头,说道:“是我炒股赚的。”
“所以,大一的时候,你偶尔捣鼓电脑,都是在炒股吗?”陈达兼问道。
“是的,如果现在将那些股票都抛掉的话,应该可以凑够二十万。”董佳说道:“是在没有办法的话,我可以先将那二十万提出来。”
果然,真正有能力的人,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陈达兼对董佳,更加的佩服起来了,他虽然看上去刻板严谨,但是关键时刻,又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勇气,而且还极具商业头脑,自己炒股能够赚到二十万。
“可是……这钱是你的,我不能……”刘茗茗还是有些犹豫。
陈达兼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卖掉房子,还是和董佳借钱,应该怎么样选择,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刘茗茗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董佳说道:“谢谢你,董佳。”
“没事,我们都是朋友,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互帮互助。”董佳说道。
有了董佳这一颗定心丸之后,三人总算能够冷静的就这件事的请处理方法,商量了起来。
“刘老三的人说,三天之后就要二十万,要不然就报警,他们有菲菲偷东西的证据。”刘茗茗说道。
陈达兼思索了一会,说道:“菲菲说,她不小心弄坏的那个扳指,根本就不值那个价钱。”
“就算不值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他要是报警的话,菲菲就完蛋了。”刘茗茗说道。
“这样吧,刘老三一般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聊一聊。”陈达兼说道:“就算要赔偿,或许也用不着二十万。”
现在陈达兼想的,就是尽量的将这个赔偿的金额减少一些,这样刘茗茗和董佳借钱,以后还起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
“我和你一起过去。”董佳说道。
“不行,那刘老三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刘茗茗劝阻他们两个说道:“陈达兼,你本来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家的事情还要你去调查,不能在节外生枝了。”
陈达兼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出了麻烦,你第一时间就过来帮我。现在你有了麻烦,难道我还能够袖手旁观不成?我陈达兼可不是这样的人。”
“茗茗,你就在家里等着我。我和达兼去找刘老三聊聊。实在不行的话,二十万就二十万,我这就去把股票抛掉,最多明天钱就能够到账。”董佳说道。
刘茗茗现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只是很庆幸自己能够认识董佳和刘茗茗,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以后这两个朋友,无论发生了任何的困难,自己都一定要帮助到底。
“我们走吧。”陈达兼说道。
陈达兼和董佳,再度走出了房门。
刘老三是这一片街区的混混头子,只要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他罩着的场子在什么地方。陈达兼和董佳前往禾城的一条酒吧街,这里的酒吧,大都是刘老三罩着的,刘老三也基本混迹在这一条街上,只要找就总能够找到。
因为现在还是白天,所以酒吧街没有多少人来往,只有一些KTV还有顾客来往。陈达兼随便就找到了一家KTV,找到了前台的小姐,问了问刘老三的踪迹。
那前台小姐,诧异的看着陈达兼,问道:“你找三哥有什么事情吗?”
看这前台小姐的表情,陈达兼就推断了出来,刘老三或许就在这家KTV里面,不然这前台小姐,不会多问这一句。
陈达兼说道:“帮忙通报一声好吗,就说二十万,给他送上门来了。”
听到这句话,前台小姐点了点头,拿出了对讲机,说了两句话。不一会,就有两个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两个打量了一下陈达兼和董佳,说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什么二十万送过来了?”
陈达兼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说道:“你就是刘老三?”
这年轻人当即就横眉竖眼的怒声说道:“三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够随便喊的,快说是谁让你们过来的,不然就给老子滚。”
“哦,是这样的,今天不是有一个小女孩,偷了你们家三哥的东西,还打坏了他的扳指对吧?三哥大人有大量,没有和那小女孩一般见识,只是让赔二十万,我们这不就过来送钱了。”陈达兼说道。
那小流氓这才挑了挑眉,说道:“是有这么回事,钱呢?拿过来吧,只要你们赔二十万,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真是便宜了你们,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要不是三个看在那小女孩才十五六岁,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钱的话,我们希望,能够直接交给三个。可以让我们进去见一见三哥吗。”陈达兼说道。
“让你拿钱,你就拿钱,这么多废话干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不放心啊,毕竟是二十万。”陈达兼说道。
那小流氓想了想,说道:“行吧,跟我来。”
两个小流氓在前面带路,陈达兼和董佳跟在身后,走进了KTV里面。还没有靠近刘老三所在的包厢,就听到一阵破铜锣嗓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正在忘情的唱着《忘情水》。
活生生的将刘天王的一首情歌,唱成了惊悚歌曲。
两个小流氓推开了房门,说道:“进去吧。”
陈达兼和董佳走进了昏暗的包厢里面,发现包厢里面,一共有十来个人。
最在包厢最终将位置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子,这男人莫约三十岁出头,留着一个寸头,左手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小姑娘,手掌不停的在人家小姑娘的屁股上面揉来揉去,右手拿着话筒,看着大屏幕上的歌词,撕心裂肺的唱着。
一首歌唱完,明明糟糕的一塌糊涂,包厢里面的人,却纷纷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