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四现在格外的狼狈，下身已经屎尿横流，导致屋子里面都弥漫着一股恶臭，而他本人眼泪鼻涕唾液也是弄得满脸都是，眼中还有些无法散去的恐惧。

如果第一遍的折磨让他没有什么太大感觉，那么第二遍开始，乃至之后的几十遍，不断地重复着每一个折磨，甚至越来越多花样，就逐渐让他产生绝望，以至于他终于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李白露他们皱了皱眉，屋子里味道实在难闻，但是看着张小四已经恢复正常的样子，还是忍住问道：“张小四？请你继续说完刚才的话。”

张小四终于听见了人声，扭过头来，在看见李白露他们一身的警服的时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警察同志，我、我不是个东西啊！”

李白露有些厌恶的看着他哭的凄惨的样子，嫌弃的说道：“知道就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交代一边，你做过的每一件事，全部说清楚，不许隐瞒！”

陈达兼很适时地说道：“如果你敢隐瞒，刚才你所看见的就会变成真的了。”

张小四瞳孔猛地放大，一张一下子变得有些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连连说道：“放心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

随后没等他们询问，就将记忆里面所有的做过的坏事全部交代了一边，包括他在走上这条路之前做过的事情。

以至于一旁负责记录的警察再次多了几个人，不然一个人太累了。

张小四这一说直接从上午说到下午，虽然他自己到最后都口干舌燥的嗓子发哑，但是愣是一声不敢吭的继续说着。

等到结束的时候，一群警察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厚厚的本子有些无言，这个张小四是真的恶贯满盈啊！就算死上一百次都不够。

“呸，真不知道你这种人良心都是被狗吃了吗？”

张小四拼命点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该死，求给我一个痛快……我死了以后还会被他们缠着吗？”

陈达兼冷笑道：“谁知道呢！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谢罪？”

张小四顿时不说话了，其他人也根本懒得理他，吩咐着等他伤好了以后立马就送去监狱。

不过等了两天之后，张小四原本的那个手机忽然有人联系了过来。

这两天警察一直在处理关于这场案件的事情，并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大规模的公布，不过相信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尽可能的隐瞒了消息。

而张小四的手机的响起，让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连忙将张小四叫了过来。

“这是华哥的，是负责倒卖人口那一快的。”张小四辨认了一下，说道，之前他也跟警察交代过了，华哥叫齐华，才是这一带真正负责给货物的人。

包括孙有才在内，他们的孩子货源也是来源于华哥，华哥将一些不太好看的小孩子都给他们，好看的都是用来卖出去的，无论男女，当然女孩更多。

而华哥不只是做这些孩子，还有成人，比如说之前王全他们，就是被他们的人带走的，他们的人很多，遍布全国，张小四说，齐华是负责这边这一块的货源，但是本地的货源都是来自外地，他们拐卖来的人都是转给外地，一来一回，算是换货。

而在这个过程中要是有哪个生病了或者重伤了，会直接给他们处理。

“那你给他打过去。”

李白露说道，陈达兼因为想要调查这些人贩子，因此这两天也在警局帮忙。

“好。”张小四早就已经学乖了，陈达兼在他身上放了洛儿写的符咒，他只要到晚上就会经历一次那种地狱，所以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张小四，你什么情况？我听说条子去你们地方了？还被发现了？”

“是啊，还不是因为那个客人，上头要求必须做手术，我们做完手术时间都来不及了，接过又没成功，对方闹得厉害，没办法，只能舍弃了。”张小四装的还是很像的。

“我没说那个，那个我知道，我说货那边！”华哥骂道。

“我这不是还没说完！MD，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是不是长了狗鼻子，我TM十几年都没被发现，结果被他们找到了，还好我提前让人监视他们，提早发现了动静，可惜那些货都没了，我跟着一群弟兄跑出来了，但是还是有被抓的。”

张小四的话语让齐华这边沉默了一会，随后才听见华哥缓缓的说道：“张小四，你该不会被条子抓住了吧！可别告诉我现在条子就在你身边！”

张小四闻言顿时暴跳如雷的说道：“放你MD狗屁！齐华！老子要是被抓起来了，你以为你现在能安稳的给我打电话？”

李白露他们这边的确是有想要钓鱼的意思，所以才没有打草惊蛇，没有立刻就去查这个华哥，毕竟要是他们跑出去了，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齐华那边闻言顿时笑了笑，道：“我这不是害怕吗？没有我就放心了，NND，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些警察怎么这么厉害了，咱们都要被逼得全部撤离了！”

这边的人顿时一惊，张小四给众人使了个眼色，说道：“撤离？我怎么没收到消息？MD，我昨天压根没敢开手机！怎么回事？那些条子这么多年也都是一群白痴，怕什么？”

齐华冷笑道：“你以为我想走？老子在这边是个爷，等到去了其他地方，恐怕都没位置！没办法啊！艹！想想就想去炸了那群条子！”

“你没收到消息也正常，这不是我也是才知道联系的你！反正你也小心点，赶紧离开银州，去常州那边，知道吗？”

“常州？那边离这里这么远，根本不是我们的地盘，我这里这么多年……”

“艹，你以为我愿意！不过你们现在还剩多少人！”齐华声音中带着阴狠。

张小四下意识抬头看着面前的警察。

李白露看了看身边的人，比了个十。

“十个，剩余的不是被抓了，就是没跟我一块，当时走得急，还不知道那些条子抓走了多少！”张小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