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银州那边一改之前的作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更是让人觉得有些难受,像是有什么压在心口一样。
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他一直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刚才说出来那些话。
他大概是在害怕,在自责,在愧疚,害怕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自责担不起身上的那份责任,愧疚没能做到自己曾经年轻时候发下的宏愿。
当年的初心是什么他不是太记得了,但是他知道那些还没有完全被染成一团黑的孩子们不应该也这样,既然出了问题,有了蛀虫,那就应该解决才对!
陈达兼看着他坚定和恳切的目光,没有犹豫多久就同意了,本来他也是需要去解决的,正好有人配合也好。
“这是没问题的,不过虽然我在禾阳长大,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以前是干嘛的,整日里实在是不清楚这些,不过你们说的那个龙哥我应该还打过交道,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再去就不合适了。”
陈达兼那个时候上天下地的,那个龙哥手下的几个酒吧夜总会他是都去过的,也跟那个龙哥说上过几句话,毕竟好歹也算是一个大主客。
只是现在谁不知道他陈达兼已经洗心革面变成了一个天天上新闻的大好人,他再去就真的不合适了。
郭警官闻言顿时问道:“那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用你的身份去。”陈达兼坐直了身体,看着他说道。
郭警官脸上带着一丝不解,道:“我?”
“对,不过也不一定非得是你,你跟他们打过交道吗?”陈达兼问道。
“没有,我没有过……”郭警官神色有些黯然。
“那正好,我就用你的身份!我会易容成你的样子,你只需要注意配合一下就好了。”比如不在一个时间场景里出现。
“可是……他们会知道我的身份啊!”郭警官大概是明白他要做什么,虽然不知道他要怎么做,但是第一个疑惑已经脱口而出。
“那正好啊,给他们交个底,不见得就不方便我调查。”陈达兼笑了笑,他这次可不是打算做什么卧底,也没打算像上次那样,先接近中心再处理。
他只想短时间内解决,这都快元旦了,眼看着年下也快了,所以他实在是不希望这种事情耽误这些重要的日子。
“那也不是不可以,我需要做什么吗?”郭警官点点头,问道。
“有!首先,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郭警官从陈达兼的房子中走出来的时候面色微微有些复杂,而且陈达兼则笑眯眯的说道:“郭警官慢走,不送。”
郭警官闻言扭过头来,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陈达兼双手环胸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这才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变换自己的样貌,进去找了一件自己父亲的一些衣服。
他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会有一些看起来好像根本就是廉价并且陈旧的衣服,但是反正正好方便了。
他收拾了两下就走了出去,朝着禾阳一家最大的夜总会走去,那里就是那个龙哥的地盘,也是他经常出现的地方。
“大叔,第一次来啊!”陈达兼走进去转了两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子走了过来,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肩膀上,往他耳边吐了一口热气。
陈达兼顿时扭头对着她轻轻一笑,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那个女子见状也直接顺势张开双腿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大叔,你这看起来挺熟练的嘛!”那个女子轻笑着,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又不经意的摩擦着陈达兼的某些部位。
“还好吧,这不是看见你长的这么美,一下子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咯咯咯……”那个女子闻言顿时趴在他肩膀上笑了起来。
陈达兼心中却警惕着,这种上来就投怀送抱的,未必就是相中了什么,他之前就遇见过一次,这里出入的人流量大,多少有些手脚不干净的。
之前他还投诉来着,也正是因此认识的那个龙哥,对方低声下气的说了好多好话,也给了一部分补偿,不过那些补偿并不能比得上损失。
但是以为面子问题,他也没有再继续计较,更何况那时候他自己花钱都没有数。
现在看来,着只怕根本就是龙哥故意的,这些人应该都是他们的手下才对,要是普通人,怕是只能认倒霉,要是陈达兼那样的,也就是赔个礼,可是其实损失还是很大的。
不过好在他这次身上啥也没带,任凭那双日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划过,他也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揉捏着,反正这种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他又没打算睡了她,洛儿也不能拦着吧!
洛儿现在正在闭关,因为她总算把相关的人都设置了禁言模式,自然不会知道外面的事情。
那个女子摸了半天,大概是已经结束了,于是站起身来,半弯着腰,将胸前的一道沟壑露出,说道:“大叔要不要一起喝个酒?”
陈达兼闻言微笑着点头,眼中带着些许痴迷,目光似乎很难从她胸前移开。
那个女子心中闪过一道不屑,明明就是个第一次来的家伙,看这样子估计拿走的那钱包里也没几个钱,不过没关系,骗他多喝几瓶酒就好了。
“那好,来两瓶酒!”那个女子坐在陈达兼身边,直接靠在他胸口,对着一个酒侍招了招手。
那个酒侍点点头,很快就端来了两瓶酒,也没有问他们需要什么酒,显然这都是一伙的。
而那个女子伸出手将那两瓶酒接过来的时候,顺手就将刚才拿到的钱给了那个酒侍。
陈达兼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但是却十分敏锐的感觉到,她似乎将自己的钱包重新放了回去,让他也是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他当然不会觉得这女人是忽然就放了他的钱,只怕是已经转移了,但是怎么做到的他是一点也没看见。
“你叫什么?”陈达兼继续故作痴迷的看着她,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