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欢欢:“我承认我做的不对,我现在也很后悔当年太任性,但是我发誓我没去散播那些谣言,更何况,网上那些我也看过,有几个我知道,她们没有参与过,但是她们是我们班同学,她们都是知情者!知道的人是很多的,跟我没关系!”
陈达兼看着屏幕微微皱眉,只是看文字真的不能完全的知道对方的想法。
“既然如此,能见个面吗?颜子路,也就是颜子媚的弟弟也在,我们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造谣的,也请麻烦你将你那两个朋友叫来?”
这一次对方很久都没有回复,陈达兼也耐心的等待着,但是身边的颜子路明显越发的急躁了起来。
“她怎么还不回复?”
“急什么,她说不定正在问她那两个小姐妹呢!”陈达兼对于这个要拱了自家大白菜的人很是不爽。
颜子路顿时讷讷的扯了扯嘴角,也不敢再出声了。
“叮——”
手机声音的响起,让颜子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于欢欢:“我问了,常柔儿的确跟着说了,但是她说的是这些,给你看截图,没说校园暴力的事,我们还不至于说这些,万一出事了,我们肯定被攻击,王洋薇没说过什么,我们可以跟你们见面,地点我们定!”
“好!”陈达兼发过去后,给一旁的颜子路看了看截图。
那的确是一些说颜子媚的酸话,比如她那个时候就喜欢和男生在一玩什么的,并没有其他的,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没错了。
每一句话都是一根稻草,稻草都是一根根的累积起来才重的能压垮人的,每一根稻草都是有错的,只是错误更大的是那些引导着人们去将稻草压在那个人身上的人。
于欢欢:“你们在京城吗?京城颍腾路有一家咖啡馆,叫重山,你们来这里吧!”
陈达兼:“好,到时候见,有联系电话吗?”
于欢欢立刻发来了一个手机,陈达兼也将自己的号码和她换了一下。
于欢欢:“那我们明天上午十点见!”
颜子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低下头去,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几个曾经欺负过自己姐姐的人。
其实他一开始知道那些的时候,每天都像是疯了一样,整日里除了去网上怼那些人之外,心中的满腔怒火根本无处发泄,学业也耽误了,他现在高三,其实学校都没放假。
但是他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看见自己姐姐绝望的空洞的眼睛,他就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个干净,这样世界就清静了。
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平静了太多了,只是他新里其实还是一直憋着一口气呢,他想要给姐姐报仇,他没有办法让所有参与评论的人给姐姐道歉,那就把那些主要的人揪出来!
第二天,陈达兼带着他们四个来到了重山咖啡馆,这是一个不太大但是也没有人的咖啡馆,很清静,光是地点都很偏僻了,他们还是跟着导航一点点找到的。
屋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个女孩,她们也看见了他们,相视一眼,站起身来。
“颜子媚的朋友?”
陈达兼点点头,拉了一把立刻就激动起来的颜子路。
“你们三个坐到另一桌点点儿吃的喝的。”陈达兼对着三个小姑娘说道。
三人点点头,很是乖巧。
陈达兼带着颜子路坐到了她们三个对面。
三个人的长相到也都是很有特点,中间的那个女生样貌是最明艳的,美中不足的是肤色是蜜色的,没有那么白皙,但是反而看起来更加的带着别样的气质。
她身边一个卷发的女生长的就比较普通了,特点主要是化妆比较重,右边那个有些微胖,脸盘比较大,长的算是清秀吧,散着及肩的头发。
“自我介绍一下。”中间那个女生开口,她身上似乎带着一些气势,她看了一眼颜子路,目光有些复杂。
颜子路和颜子媚有六分像。
“我就是于欢欢。”
她右边的女生道:“我是王洋薇。”
“常柔儿。”化妆浓的那个开口道,她话音落下,颜子路立刻就瞪了过去,眼中带着愤怒。
“我是陈达兼,这位是颜子路,颜子媚的弟弟。”陈达兼说道。
“你们好,首先,我先为我曾经的行为道歉,我承认,当年我用手段去孤立和欺负颜子媚是不对的,这些年也想过去道歉,但是颜子媚已经火起来了,我不好去。”
于欢欢站起身来,对着颜子路鞠了一躬。
颜子路眼眶微微发红,身体轻轻颤抖着,他将头转向一旁,道:“我没有权利替姐姐做决定原不原谅你。”
于欢欢一笑,道:“那没关系,我会亲自去找你姐姐,向她道歉!”
常柔儿和王洋薇也站起身来鞠躬。
“对不起!”
常柔儿张了张口,眼中带着复杂,道:“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自杀,我以为我就是说两句……必竟当初我喜欢的人喜欢她,我就一直看她不爽,但是我要是知道她会这样,我不会说的。”
“那她不自杀你就打算继续说了吗?”陈达兼在一旁淡淡的道。
常柔儿脸上顿时有些不太自在,她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无论怎样,我以后不会再说她了。”
“其他人就可以了?”陈达兼反问。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不是我怎样,”陈达兼坐直身体,“常柔儿,谁都没有资格去评论另一个人,你错的不是没想到颜子媚自杀就去用言语攻击她,而是你不该人云亦云,甚至用你自己的小心思去诋毁别人!”
常柔儿眼中带着一丝羞恼,“可是,可是她也太玻璃心了吧!再说了,我也就是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别人说了那么多过分的,你怎么不去找他们让他们道歉啊!”
陈达兼顿时轻轻一笑,随后严肃的说道:“我会让他们道歉的,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认为自己有错,你也是雪花的一员,你觉得无关紧要,怎么就能认为别人也无关紧要呢?你不是她,你没有资格替她感受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