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中依旧在嗡嗡作响,让我看着身前的张朝和刘文泱两人都感觉有点不真实,手也颤抖的厉害,几乎连手中的扑克也拿捏不稳。
“你小子真病了?”刘文泱终于瞧出了我的不对劲,问了我一声。
我勉强扯出个笑容:“不知道怎么回事,头疼的厉害。”
“哎,那你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瞧你这脸色难看的。”张朝多少有点不太痛快的样子,不过依然在脸上挤出了笑容放我离开了。
按着脑袋晕晕沉沉的回到坐位上坐了,那个叫青青的女孩关心的伸出小手按了按我的额头:“修军,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点头疼,再睡一小会。”我无力的回了她一句,然后就感觉双眼沉重,脑袋中的恶心感更加剧烈了,忍不住就闭上了眼睛。
刚一闭上眼睛,一连串的画面就一下涌入脑海中,大量的讯息涌来的速度太快太猛,搞的我又是一阵无比猛烈的头疼。只感觉额头的骨头都在隐隐发涨几乎是要裂开了一样。
“恩~~”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修军,你怎么了?没事吧?”是那个叫青青的女孩的声音,声音中透着关切,我却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只是低声哼唧着告诉她我没事,不过我的声音太小,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否能听的到。
脑海中的连续画面依然在继续着,出生,求学,就业,恋爱……一幕幕记忆潮水般的涌动翻转,在我脑海中盘旋徘徊,似乎是在强制灌输告诉我是谁,是什么人……
按照脑海中画面闪现的记忆,我大概知道了,自己名叫陆修军。
生活在一个名为大夏的国度里,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25岁年轻人。现在在一家电子公司工作,主要工作就是最最疲劳又缺乏尊严的业务门。
从小到大的经历几乎没有半点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平凡的童年,平凡的求学过程以及平凡的工作经历和恋爱经历,完全就没有半分激动人心的亮点。
就连坐在我身边这个和我滚过床单的女孩名叫左青,也并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的同事,要说有点什么特别的话,那也就是互相缓解生理需要的简单关系而已。并且她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欲望缓解对象,似乎和那个张朝还有刘文泱甚至是我们的部门经理,那个半秃顶的解招瞬都有着一腿……
感觉……有点失望,莫名的失望。总觉得我的人生似乎并不应该是这样,这么的平凡,普通?
不应该是这样吧……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固执的念头,总让我感觉自己似乎并不是个普通人这么简单而已,好像脑子里还有着一把锁,把真实的,不平凡的自己给牢牢的锁在了里面。
“小陆,小陆,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同时我脸上也感觉到了一阵柔软的抚摸……
“恩?”缓缓睁开眼睛,正看见一张成熟美艳的脸蛋就在我面前。
“小陆,你先把这片药吃了。”
一个女人,约么三十出头的女人,长的成熟妩媚,一张秀丽的脸孔和柔软的身体展示着女人最为成熟的诱惑……
“啊……啊!”我思绪混乱间,她一下就把手中的药片塞到了我的嘴巴里,我登时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能把这片药吃下肚子去。
可面前的女人却很恰当的把一个水壶塞到我嘴里,硬是把药灌下了肚子中。
恩……
“小陆,感觉好一点了么?”女人看着我问了一句,脸上依旧挂着关心和一点点的疼惜。
看着她这个表情,有关她的一些记忆很快也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萧荧荧,我们公司的心理辅导师。这是个压力异常巨大的社会,过度的经济繁荣带来了几乎让人无法负荷的过度竞争,这直接导致了自杀率一直居高不下。所以几乎所有公司都雇佣了专门的心理辅导师来观察照顾员工的情绪,防止悲剧的出现。
她就是我所在的部门的心理辅导师。不过她似乎还和我有着另外的一些故事,一些画面和记忆告诉我,这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同时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竟然也和我有着那样的关系……
并且和左青不同,这个萧荧荧对于我似乎是很有些真感情在的。当然也可能只是她出于自己专业而表演出来的感觉而已。总之这女人每次都可以让我焦虑的情绪得到一些缓解。
“没事,我没事了。刚才就是有点头疼,可能昨天没睡好吧,谢谢你了萧姐。”回忆着有关于她的记忆和我们之间那些火暴的画面……我忍不住伸手悄悄在她身上摸了一吧。
“恩,没事就好了,你注意多休息。我先去前面了。”被我摸了一把的萧荧荧仅仅是呼吸略微一顿,但却没表现出其他的异常来。只是在走前看似不在意的把头凑到我耳边对我低声说:“小宝贝,一会到了地方你别想跑……”
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她这一下可撩拨的我登时就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把她给抱住。还好最后勉强用理智把自己的欲望压制下去了。
“呵呵,两人热情还挺高涨的啊?”萧荧荧忸腰摆臀的走后,左青坐回我身边脸上带着些须嘲弄的看着我。
“呵呵……”我冲她尴尬的笑笑,没有多解释什么,毕竟我和左青也并不是需要就这种事情做过多解释的关系。
“她比我怎么样?”左青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坐在我身边后把胸脯蹭了上来,语气很是暧昧的问了一句。
“都好,各有各的好。”我笑笑回了左青一句。
左青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很满意,轻哼了一声起身走开了,她缓缓走到了张朝他们那边,这时候的张朝和刘文泱又拉到了一个新牌友,三个人正打的热闹。左青走过去就蹭在了张朝和刘文泱中间,三人挨挨楼楼的,很快就欢笑在了一起。
“呼~~~”我按着额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左青的离开让我轻松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对于这样随便的男女关系感觉很是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个时代男女早就已经彻底平等,代表着男权的最后壁垒:婚姻。也基本已经不副存在。
繁育后代在昌明的科技下,几乎也变成了一项很轻松的业余爱好一样的事情。女人甚至不需要自己孕育生命,只需要把一切移植到培养器皿中就可以完成。
同样的,就算不经过两性的深度交流,依然可以去基因商店中购买选择自己欣赏喜欢的基因直接培育。所以男人女人一个人就培育出孩子的事情也并不新鲜。
性病和大部分其他疾病一样,几乎已经完全绝迹,这一切都让性这个以前很是隐晦私秘的事情变的彻底自由化,几乎就和喝茶吃饭一样只是变成简单的生理愉悦。
世界上几乎并不存在所谓的固定情侣,没有别的,这从根本上就违反人性。
要知道人类根子上究竟也只是哺乳类动物的一种,而哺乳类动物,几乎就没有一夫一妻制的。人类的本性自然也是如此。
再怎么激动人心的爱情,也维持不了超过三年时间。既然这样,索性干脆就彻底解放了开来。男女关系自然也就变得格外的随便自然。
可这一切看似很自然的事情在我眼中总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觉,就连左青现在蹭在张朝身上发嗲都让我看着感觉很是刺眼……我这是怎么了?
又揉揉脑袋,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我知道这是萧荧荧喂给我吃的药物起了作用,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药品的名字,但是也知道这是抵抗抑郁和精神衰弱的特效药品。
“呼~~”轻轻的长出了一口气,我朝着车窗外望去,入眼一片洁白的云彩……
呵呵,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在大巴车上坐着,感觉着大巴车的晃动,居然会下意识的认为大巴车正行驶在公路上。
而实际上,地面上的公路已经在几百年前就有名文规定,不允许任何机动车辆上路了,只有人力的自行车或者滑板类交通工具才能在上面行驶,城市中的快速交通基本都被覆盖满城市地下的蛛网地下运输代替。地面上则只能看到行人和非机动车辆而已。
也许是前几天看几百年前的纪录片看的入神了吧?我自己给自己解释了一下。盯着车窗外开始发呆。
我这一次是跟着公司出游的,公司每年都会给员工安排两个比较长的假期,一次是可以自由安排时间的年假,为期一个月。
另外一次则是为了要培养员工间感情和合作精神的集体出游的团队假日,为期两周。我这一次就是在团队假日的车子上。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则是大夏国的最西南端,天脉山。据说那是一片从数百年前就被特意保留下来的未开发净土,有着最最自然亲切的环境。和我们所住的所谓绿色城市不同,那里的自然风光并不是被刻意雕琢培育出来的,去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路途很远,公司也足够抠们,只给我们承租了这样一辆中古大巴车载着我们过去,速度之慢就不用多说了,要到达目的地几乎需要半天多的时间,这简直已经比数百年前使用的飞机还要慢的多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我们不是公司的要害部门呢?
“这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啊……”我看着窗外小声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