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钱途通的肉身已完全被剁成了一团肉泥和血水。吴晋赶忙地冲了上去,及时地打出了一张火球符,自此钱途通变得神魂俱灭,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了,现在罪魁祸首也已经被伏法,接着我会送大家离开这里。”
“只是在这之前,我需要大家帮个忙,将所有的受难者们都解救出来。”
吴晋的话一呼百应,立即得到了下面一群肚兜女们的高声拥护。
吴晋在之前追逐钱途通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在他房间的暗格密室,存在着一条通道。而且,根据吴晋的感应,那地下空间已经被挖掘成了一个大殿的模样,在大殿的四周则是许许多多的小房间。
眼下,吴晋主动地上到了主楼的仓库里面,取出来玉女门女弟子们的衣物来,当下就将这些衣物分发了下去。
这些原本被钱途通凌辱的都已经麻木的女人们,得到了衣服之后,立即就穿了起来。即便是有的大一点、小一点,不过这些都不要紧的。
至少,吴晋给她们出了一口恶气,同时,也让她们重新有了做人、被人尊重的感觉。
当下在吴晋的统一指挥下,这些原本来自各行各业、拥有各种本领的女子们都动了起来。当然,也有一部分女子,似乎因为在这山洞之中的生活,早已经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动力一般,即便是开始做事,也都是麻木机械的。
为了防止失去了内力优势的玉女门的女弟子们被上面的那群刚刚杀了钱途通,还正处在兴头上的女人们再出手给杀了,吴晋押着众玉女门女子们,一同从钱途通的静室走了下去。
等完全到达了底部这地下大厅之后,吴晋再次愤怒了。暗自后悔为何让钱途通这么轻易地就死去,真应该将他一刀刀的凌迟处死,并且让身体内的血液一滴滴的流干、身上的皮肤一寸寸的被蚊虫叮咬、被蚂蚁吞噬。
只是被乱剑剁成肉泥,太便宜这家伙了。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的门主做的好事!”
吴晋大手一挥,将所有十岁以上的玉女门的女弟子都带了下来,解除了他们被暂封的穴位和经脉,一脸怒气的说道。
众玉女门的弟子们闻言,都个个低下了头去。
“哼,你妖言惑众!”幽梅虽然知道吴晋说的是事实,可,还是不肯服软,装作很硬气地说道。
“师姐,你知道我此前缘何会忽然出手攻击你?”
“因为,我正式看到了这里的惨况,才不忍心再在这里呆下去。像个傻瓜一样,被这个恶心、心狠的禽兽所圈养着。”
幽竺主动地站了出来,对自己的师姐幽梅说道。
“你,你就是一个叛徒,与这野人沆瀣一气,欺师灭祖,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絮絮叨叨的!”
幽梅对于幽竺抢夺走自己腰间悬挂的隐匿阵法的中枢宝贝,记恨在心,对于幽竺的话,自然也是当成是耳旁风一般。
“师姐!你睁开眼看看吧,难道你还看不见这里的情况吗?”
“就算是我和这位野人前辈窜通一气,你觉得我们短时间之内,能制造出这么一处人间地狱吗?”
说着,幽竺便主动地来到了大厅最边角的一个小房间旁边,指着里面一个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脸上似乎只有两个高高的颧骨,和一双看起来很大却是黯淡无光、一点生气也没有的花白头发的妇人说道。
其实,只要站在这大厅之中,便可以发现,光是像这样的房间,就有三四十个之多。而每一个房间里面,都关押着这么一个几乎没有了人形的妇人。
那些,还不是最令吴晋愤怒以及在场所有人动容的,毕竟这些人还存有一口气,还有命在。
最让众人感觉到恐怖和毛骨悚然的,便是在这大厅的中央,已经由累累白骨以及人的头颅堆砌起了好几个金字塔形状的京观。这些尸体都是成年人的,而且都是女性。
可想而知,钱途通在此占据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将虏过来的年轻貌美的女子玩弄到了人老珠黄,等到体弱多病或是苍老的已经无法再入钱途通的法眼之后,便给送到这大厅里面等死。
这些可怜的女子,就算是死后,灵魂和尸骨依旧无法得到安宁,被钱途通拿来摆设这一看就像是十分邪恶的东西。正如幽竺所说,这里哪里是肚兜女们口中所说的魔窟,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你……”
幽梅是被幽竺的话噎住了,不知道如何回复才好,可是作为玉女门的首席女弟子,幽梅又容不得自己对玉女门有半分的叛逆之心。
“说不出话了是吗?”
“那么我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吧,幽梅师姐,你觉得你是从哪里来的?”
“告诉你吧,在这一个个京观之中,便有你我的亲生母亲!”
“而且,咱们所有师姐妹的母亲,除了风信子和栀子的母亲都还活着,在这里奄奄一息只等咽气之外,所有人的母亲,都在那里!”
幽竺之所以了解这么多,其实完全就是自己平日里修炼、生活时,观察入微得知的。
幽竺为何会被称为小妾的两个女子去说话,正是因为她发现这两个女子经常是盯着只有两三岁的风信子和栀子师妹在看,终于有一天,幽竺忍不住,便趁着钱途通外出的时候,主动的和二女分别说了话。
幽竺哪里想过,就是自己的这个举动,结果害的两个妇人从此失踪杳无音讯。如果不是自己摸到了钱途通的暗格之中,幽竺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便是得知吴晋前来破阵,幽竺毫不犹豫地拼死也要跑出去的原因。
这,也正是吴晋极为愤怒的原因。
这,也是让和吴晋一同下到这地下大厅之中,其余九名玉女门弟子们抱在一起痛哭不止的原因。先前,像孪生姐妹她们,是在为她们的门主的悲惨遭遇而哭,现在,她们却是在为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童年和自己的悲苦的命运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