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个混蛋。”
“再乱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乔冬梅之前已经被迫给苟顺发做了一次胸推,现在哪里不知道苟顺发这眼神里面,究竟是蕴含了什么样的意味。
当即,就用十分不满的语气说道。
苟顺发一想到这个刚烈女子的作风,当即老老实实地把眼神收了回来。刚想找个借口,去看看酒楼那边是不是有个看门大爷什么的,却是听到了一阵开铁门的声音。
苟顺发顺着声音望去,顿时眼神之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来。
开门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苟顺发也算事认识,正是翠微酒楼的厨子老齐。
说起来老齐在对苟顺发提供的河鲜这些食材的定价上,十分的不吝惜自己的夸赞之辞,这也直接地影响了郭燕妮。从这一点说,苟顺发应当是对老齐比较感恩戴德才是。可是在苟顺发的心里面,从第一眼看到老齐,就觉得这货有点哪里不对,不像是个好人。
此刻,之所以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老齐,是因为铁门打开之后,里面压根就不是翠微酒楼一楼的样子,而是一个看起来布置很是典雅的客厅。
“哦,是顺发小兄弟啊。”
“这次怎么这么早就送菜过来啊?”
“酒店里燕妮她们要到十点钟才能过来上班呢,你要不先把菜搁这吧,我帮你瞅着啊。”
老齐看到了苟顺发之后,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而且不用苟顺发开口,他便看出了苟顺发这是来干嘛的来了。
见苟顺发没有回答自己,只是盯着卧室在看,于是笑呵呵地想要邀请苟顺发到他家里做客。
“啥?你说这里是你家?”
这下,别说是苟顺发了,就算是乔冬梅,都忍不住地往铁门的位置凑了凑,一脸疑惑地铁门里面望去。
老齐好像是知道苟顺发他们在想什么一样,于是开口便直接将两扇铁门都打开,外面的光亮往里面一照,显得更加亮堂。
“进来吧,这里还是百十年前我们祖宅的样子,虽然只是保留了这三间后堂,不过对于我们这种过了大半辈子颠沛流离、而且在头几十年地里,被他们整的太惨的阶层来说,能够生活在自己家的祖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齐一边将二人让了进来,一边说着让二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苟顺发因为对老齐比较没有好感,因而并没有仔细听老齐说什么,即便听进耳朵里了,也不去用脑子去想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苟顺发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了整个客厅的布置来。
正对大门的最里端,一条条几上面,摆着大大小小五六个祖宗的牌位,再下面是一个高脚的方形茶几,两边摆着看起来有点年月的太师椅。而在太师椅两侧的下手位,也就是苟顺发和乔冬梅进去的旁边,则同样是摆着两排太师椅以及茶几。看到这些家具上面一尘不染的样子,苟顺发心里忍不住地好奇起来。
而在两侧客座太师椅的背后,则是分别竖立着两只高大的镂空木柜。靠近进门左手则,摆放着一木柜的各种瓷器花瓶,同时也有不少看起来好像是价格不菲的金银器具,甚至还有几件看起来质量不错的玉器雕刻品。
进门右手边的那两边都通透的木柜之内,则是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无一例外,这些书籍看起来厚度都不厚,但是也没有特别薄的,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上了年月的书籍,而且绝大部分,都是线装本或者是仿线装本的书籍。
“齐海龙?”
“这位齐大哥,你的祖上,是齐海龙?”
刚进门没有多久,就听到了乔冬梅传来了惊讶的尖叫声来,接着便看到这个遇事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诉诸武力的女子,竟然是摆出了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显得很是敬佩地,望向了老齐。
“实不相瞒,正是齐海龙。”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小姑娘。”
“不错,我先祖齐海龙,正是当年买下了整个大石县城一半地皮,早年靠在海里当海盗卫生、发家的齐海龙。”
老齐对于自己家的事情,被乔冬梅知晓,脸上露出了些许感概以及无奈的神色来。
乔冬梅闻言,慌忙地点了点头。
齐海龙可是整个大石县的土财主,在新华夏建立之前,据说整个大石县城的一半地皮和店铺房产,都是属于齐海龙家里的。而且,县城周边的各种良田庄园,也都是齐家的。
虽然早已经在新华夏建立的时候,齐家的各种土地和财产等都收归国有了,不过但凡是在大石县城长大的孩子,多少都会听说过齐海龙的传奇故事,以及齐家当初占据大石县城半壁城池的豪气往事。
实际上,现在在距离县城两三公里的地方,还有一处齐家的宅邸,因为那里占据的规模较大,而且整体建筑保存的比较完好,现在已经被开发成了景点,供普通的市民娱乐休闲,而且,那里还有一个比较符合齐家历史的称呼——齐家花园。
“哦?”
“你说你祖上是海盗是吗?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家族既然这么势大,而且刚刚我媳妇儿说你们家里接连地出了好几个高材生,而且都是读北京大学,还是新华夏建立之前的北京大学的学生。”
“最后你的祖宗之中,更是有人当上了当时过敏党的省委委员、另外还有一个将军,那你们家族怎么不跑到琉球岛去啊?”
“还有老齐,你说这里是你的祖宅,可是郭燕妮和我提过呢,这里连整栋大楼都是她们家建的,我就纳闷了啊。”
苟顺发原本就不是个附庸风雅的人,所以看到了这里布置的如此古色古香、简单之中不失典雅,忍不住地好奇问道。
“而且,看你这些祖宗的牌位,最近一个离世的先人,都是在新华夏成立之前啊?”
“莫不是,你的那些个先人们,还真的是逃到了海峡对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