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一直强调这一点,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苟顺发那充满挑战权威的回答,没有得到那个四十来岁警察的正面回应。
“苟顺发,目前年龄三十整,而且,你三十岁的生日,就在一个月前,压根没有任何的庆祝活动。”
“或者说,一个月之前,你的确是为自己送了一份大的生日礼物,在县城打劫了一批当地的混混。”
“丁局长、高副局,你们作为大石县治安的一把手,对于这件事情,不会是没有耳闻吧?”
四十来岁的男子直接将苟顺发这一个多月以来所做的事情,甚至是中间有可能与几个女人有瓜葛、发生了关系,都给调查的一清二楚。
甚至,在这中间,还豪不留情面地对大石县的治安产生了质疑,这着实是让莫剑来想要出言袒护,但是也没有任何地由头。
“胡说!”
“扯淡!”
“简直就是乱几把编!”
其实干净所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情况,而且,苟顺发的确是在一个月之前过生日,这一点,对于目前的苟顺发来说,也是事后才回想起来的。
虽说对方所说的都是大实话,不过苟顺发自然是要矢口否认。因为苟顺发忽然感觉到了异样,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可能是潜在的穿越者的身份,会被直接给挖出来。
“我是不是胡扯,一会咱们就会见分晓了。”
“接下来,我将会带来三个证人,分别证明你的身份。”
“另外,我希望这三个证人见完了之后,莫剑来局长以及其余不相干的人等,还请离开这里。”
四十来岁的干警说完,便朝着守在门口的省厅来的同僚递了一个眼色。
一看到进来的人,苟顺发整个人瞬间感觉到不好了。
来的人,竟然是十多天前,就离开大石县的那个洗头房的白皙北方女人。
“我坦诚,我在大石县城一共呆了四年,其中有三年的时间,是在肥妹的洗头房里面当小姐。”
白皙北方女人看起来脸色十分的紧张,也很憔悴,不过看样子妆容却是完好的,说明并没有受到什么严刑逼供、或者是被这些省厅来的人做一些强制的供词的事情。
“说重点,你来大石县,和什么人,做什么事,中间陪了多少人,用什么花招、受过什么特别癖好者的虐待,我们压根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想要知道的,就是你和对面坐着的这个人,苟顺发之间的事情。”
“将你昨天在飞机上面所说的事情,再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说一遍就行。”
不得不说,四十来岁的这个干警,随着证人的到来,其个人的形象也是越来越饱满了。比如,他口中所说的对白皙的北方女人过往不在乎的话,让人听起来感觉是一丁点的也不可信。
白皙北方女人便将自己再洗头房里面,与苟顺发所发生的存在金钱交易的事情,给坦白了出来。
“苟顺发,对于刚刚那位女士的证词,你没有任何异议吧?”
“三十岁过生日前后,来找个小姐给你守了几十年的身子破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三十岁之前,完全都没有想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或者说,是一个……傻子?”
尤处长跟着进一步地逼问起苟顺发来,这让苟顺发觉得,场中的形势瞬间发生了变化。
仿佛,这些人的到来,压根就不是关于那个娘炮明星的,更多的,是对于自己身份的排查。
“滚你麻痹的,老子三十岁之前,都是对男人感兴趣的。之前都是血中悍刀行,不可以吗?”
不得不说,面对省厅这批人的步步紧逼,苟顺发也是明显地感觉到了压力。灵光一现,苟顺发说了一个他自己都十分不认可的说法来。
当下,包括留下来的莫剑来、丁局和高副局等人,也都是齐齐地用异样地目光,望向了苟顺发。
苟顺发也是被自己的一句话给说的十分的过意不去,尤其是面对众人的目光,第一次地露出了胆怯的神色来。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传讯下一位证人了。”
尤处长也是没有料到苟顺发会这么回答,话音落下,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赫然就是几个小时之前还难过地将自己关在市场部的办公室里面,略有点想不开的郭燕妮。
当然,对于不了解这双胞胎姐妹的人来说,进来的也有可能是郭芙妮。不过苟顺发却是能够清晰地辨认出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郭芙妮还是郭燕妮。
“顺发大哥,你没事吧。”
“警官,之前的那件事情,完全就是误会,打我表哥的事情,其实是我让顺发大哥出手的。”
“如果真的要追究,你们就问我的罪吧。”
如果不听声音,单纯从说出这些话的意思,苟顺发也能更加地确定,面前的就是郭燕妮无疑。
如果是郭芙妮那个小女人,绝对不会像郭燕妮这个丫头一样偏袒苟顺发,反而是可能直接指着苟顺发的鼻子,一边对坐在审讯桌另一边的警察们低眉顺眼、一边臭骂苟顺发,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连苟顺发强逼着她发生关系的事情,都有可能说出口来。
明显地,郭燕妮来到了现场之后,还没有意识到省厅的那些警察把她带过来的主要目的。
“郭燕妮,这个是什么,你能向我们大家解释一下吗?”
依旧是之前审讯苟顺发的那个干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只有手掌大的机器,竟然是能够投影出画面来。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此刻正有一个很大的西红柿,以及一个看起来粗大的过分的黄瓜。
那个干警再次翻动了一次之后,立即就有苟顺发之前带过去的河鲜的照片,而且,看起来还都是没有经过烹制和处理的。
“这些,是我们翠微酒楼的食材啊,怎么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这个是和我们酒楼被查封有关系吗?”
郭燕妮也觉察到了异样,当下也不再像是刚刚进来时那般的激动,反而是放缓了语速、拉低了声音,试探性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