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往常她是不接的,这次不小心点了,听到那边是微微熟悉的声音。
“小宋呀,是我。”郁少满是笑意地招呼,“听的出来我是谁吗?”
宋宋嗯了声。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和凝心一块吃饭。”
“怎么了,好端端的请吃饭?”
那边郁少很是扭捏地停顿了下,“我挺看好凝心的,想借此和她表白,但是单独约她怕被拒绝,想找你一块儿。”
宋宋明白了。
当时脑子迟钝,没反应过来。
仔细想想,那个郁少和许凝心两人都不是害羞的人,表个白至于磨磨蹭蹭的?
而且,许凝心玩得疯,有人请吃饭,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会拒绝。
宋宋傻不拉几地答应下来,不曾想过这是鸿门宴。
她便约了许凝心,说是找个机会一块吃晚饭。
许凝心也没多想,半开玩笑,“你什么时候也知道选餐厅了?那家口碑很不错的。”
宋宋有选择困难症,不太喜欢选定某家餐厅吃饭,之所以订这个,自然是应郁少的意思。
“听人说的,还没吃过。”宋宋眼镜也不眨地道。
在许凝心眼里,宋宋就是个傻不拉几的丫头,压根不用多怀疑。
所以等到了那里,发现郁少的时候,她怔愣几秒。
宋宋吐了吐舌头,自认为自己即将成就一桩美事。
许凝心半是狐疑地坐了下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话自然是对郁少说的。
他厚皮厚脸地道:“来找你啊。”
“啧,你什么时候买了我家的宋宋让她卖了我?”
“吃个饭而已嘛。”
服务员递了菜单过来。
郁少倒不急着点菜,继续等。
大约五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
顾至深进来后看到房间里一窝人,和许凝心的表情一样,呆愣几秒。
全场只有郁少最为淡定,一副事事都为我所料的神情。
顾至深极为淡定地坐了下来,位置正是宋宋旁边,瞥了眼对面的男人,眼神里分明是写着:你他妈耍我?
郁少叹了口气,他做月老容易吗。
骗了好几个人。
许凝心脑壳灵活,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没吭声,慢悠悠拿起菜单。
反正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宋宋没有她的洒脱,坐在那里略微拘谨,和顾至深一样,瞪着对面的郁少。
“发什么呆啊。”郁少脸皮被他们盯得厚了,“别看我啊,看我也没饭吃,来,点菜。”
顾至深接过菜单,很是认真地打量一番,“我觉得手撕肉挺好,你呢?”
郁少忐忑地看他,“……”
能别这么吓人嘛,不就是骗了一次,不至于撕了他。
“某人说请我出来喝酒吃饭。”顾至深一道菜没点,缓缓合上菜单,似笑非笑,“倒是没告诉我还有别人存在。”
他一次性把责任都推给郁少身上了。
果然,宋宋原本有些怨顾至深的目光,全部投落给郁少。
郁某人,“……”
郁宝宝好委屈啊,自己也不容易。
许凝心开口打圆场,“管他谁邀请谁,既然都来了,干嘛不吃饭?”
“凝心说的有道理。”郁少看到阶梯立马下。
“滚,凝心是你叫的吗?”
“好的,凝儿。”
“……”
这两人在那儿打情骂俏,宋宋理了理餐具,偶尔侧目看了下旁边的男人。
不经意间对上目光,立马躲闪开。
顾至深有些好笑,干脆侧身而坐,正眼瞅她。
宋宋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脸烧得更红了。
这边眉目传情比打情骂俏更为高端。
那边发现后,不爽了,郁少啧啧感叹,“小宋呀,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宋宋,“天太热了。”
“不会吧,这里室温十八度,哪里热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至深睨了眼郁少,从他手里夺过菜单,及时为她解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点了几道菜。
宋宋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
也是巧了。
这个男人仿佛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似的。
他们四个人吃饭,气氛倒也没冷下来,毕竟有那两个人天上地下地谈着。
相比而言,宋宋较为沉默,专心低头吃菜。
突然,郁少站了起来,给她倒了杯酒,很是殷勤,“小宋啊,能喝酒吗?”
宋宋咬了下筷子,“还行吧,怎么了?”
“咱们一块喝一杯吧。”
她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眼杯中的酒。
也不知该不该喝。
想想喝个酒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正要拿起杯子,郁少又给那两人斟满酒。
还一边自顾自地说道:“我真是好人啊,亲自给你们倒酒,你们不陪我喝一杯真是对不起我。”
许凝心翻了个大白眼,“怂样。”
“凝儿……”郁少立马殷勤叫了声。
“滚,不准这样叫。”
“凝心。”郁少继续厚皮厚脸,“咱两喝交杯吧?”
许凝心一副懒得理睬他的样子。
郁少也不尴尬,没人理他,还能自言自语,“啧,这酒真不错,你们不尝尝?”
顾至深不急不缓端起杯子,淡淡道:“我们喝就是了,你能少说点话?”
郁少满意地点了下头。
他们端起杯子的时候没人发现郁某人眼中闪过的狡黠。
是甜酒,好喝得不行,宋宋一次性酒全喝完了,舔了舔唇。
旁边响起顾至深温淡的嗓音:“少喝点,这酒后劲大。”
“是么……”宋宋看了眼空杯子,里面还要残余的液体,“像果汁一样,真好喝。”
“小馋猫。”
“才不是呢。”
猝不及防撒了一把狗粮。
郁少叹了口气,真理解不了那些做月老的人,天天吃狗粮吃到嘴软。
饭吃的差不多了,宋宋才觉酒劲上来,头晕沉沉的。
但又不想表现出来,一声不吭的低头,眼前的筷子变成了四双。
好像……醉了。
醉了的话就不能开车……怎么回家呢。
迷迷糊糊听到郁少说:“我们都喝醉了,没人开车,不如直接住酒店吧。”
顾至深不知说了什么,嗓音也和以前不一样,低低哑哑的,好像也醉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宋宋都不记得,剩下的记忆只有昏昏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