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你不是说,她就是傻丫头吗。”
“有很多地方证明她不是。”
“但也有很多地方证明她是啊。”郁少发现事有转机,循循善诱,“二哈不是能证明吗?”
“你不是说那是条蠢狗,认谁都是主人?”
“……”
郁少被猝不及防地打脸。
妈的,以前的废话怎么那么多。
“总而言之,老顾,你都把人睡了,那就负责到底呗。”郁少讨好地说着,“反正她是个好姑娘。”
“何以见得。”
“蠢。”
“……”
在浴室洗澡的宋宋突然打了个喷嚏……次奥,谁说她坏话来着。
和郁少的电话挂断后,顾至深坐在沙发上,按了茶壶的开关,顺势摸出了烟。
两根烟抽完,水也烧好了。
在浴室里洗澡的人还没出来。
顾至深有些不放心,走近浴室,听见里面扑通地一声,以及一声低叫。
他皱眉,敲门问道:“怎么了?”
里面很久才慢吞吞答:“没什么……”
声音都变了。
知道她喜欢逞强,男人极其地不放心,拍门,“你开下门。”
里面的人停顿几秒,“我还没洗好呢。”
“你不开我也能进来。”
“哎……别。”
话音刚落,门已经被拉开了。
自己住的总统套房最清楚不过,浴室的锁只是个摆设。
顾至深刚进来,就被喷了一身的水,抬头看去,宋宋整个人缩在满是水的浴池里。
恼火的瞪他,“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顾至深没有应她,看了眼满是水的地面,“是不是摔着了?”
“……才没有。”好吧,底气不足。
“站起来,我看看。”
宋宋只觉不可思议,凭什么他说话的语气那么霸道,她才不要听从。
顾至深等了一会也不见人从浴池里爬出来。
耐心被磨尽了,他直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发现手指都被泡红了。
这女人……洗了这么久。
宋宋被强行从水里拖了起来,果着的身子贴着男人的胸膛,小脸又气又恼涨得通红。
满身都是水。
顾至深把身上的浴巾递给他。
他至少还穿了內,不是全果着。
宋宋裹紧浴巾,还是恼火地瞪他。
男人被瞪得烦了,不咸不淡回了句:“小没良心的,我给你送浴巾,你就这副态度?”
“谁稀罕。”
“你不稀罕是打算一直泡在水里直到全身都起皮?”
宋宋噎然一会,硬着口气道:“谁准你进来了?送浴巾不能在门外递给我?”
“显而易见,我就是想看你洗澡。”
“……”
果然,还是直白的承认了。
宋宋一时无语。
顾至深低眸扫了眼满地的水,又看了下她,“刚才是不是摔着了?”
“没有……”
“那什么动静?”
“你听错了吧。”
男人嗯了声,大概是。
从浴室里出来,宋宋走路慢吞吞的,顾至深偶然转过身才发现她这副样子。
眉头锁着,大步向她走过去,直接抬手掀开她的浴巾。
宋宋条件反射地像压住裙子似的压住浴巾,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发现她的膝盖已经红了。
“摔了?”他说话的口吻多了几分嘲讽,“摔了还不承认?”
“我……”
“果然蠢到家了,洗个澡也能摔倒。”
“就知道你会笑我才不想告诉你。”
“嗯,都怪我,你摔倒也怪我没提醒地滑。”
他那副口吻显然是哄小孩子的。
宋宋委屈巴拉的撇了撇嘴,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受气小媳妇似的模样。
顾至深摁了摁眉心,头疼,这丫头一声不吭的样子真让人蛮心疼的。
等人送来了衣服,宋宋第一时间拿起,去浴室里换好后出来。
蓝后发现……尺码刚刚好。
包括內內。
顾至深倒了杯茶,有点凉了,递过去,“喝点水,然后去吃饭。”
她捏着新衣服的衣角,“你是不是经历过很多女人?”
眉目挑起,男人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然怎么会懂我的尺码?你不……摸过很多女人才摸出经验来嘛?”
这逻辑。
顾至深很是头疼。
他不太喜欢解释,但面对她的问题还是忍不住,“你就没发现你特别瘦?穿的都是最小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宋宋眨了眨烟,明白地哦了声,好像是。
“唔,忍不住好奇一件事情。”她抿了抿唇,脸色泛着潮红,“昨晚是……第一次?”
“你是指你?”顾至深慢慢地陈述,“昨晚醉了,不记得。”
宋宋脸烧得更红了,“我是问你啊。”
问他是不是第一次。
其实也白问,三十岁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保持……
顾至深倒是很果断,“不是。”
“哦……”
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心里还是有几分失望。
顾至深看了下表,“先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聊。”
酒店的早饭是自助的。
宋宋安心地坐在位子上,压根不用动弹,过了一会,顾至深端了两个盘子过来,递给她的那份全是她爱吃的口味。
咬了口鲜汁可口的小笼包,宋宋的心情勉强好了许多。
顾至深吃饭很快但动作优雅,吃完后再看她的那份,只吃了一半。
他没有继续再等,沉静一会,温温淡淡地开口:“昨晚的事既然发生了,就没什么可逃避的。”
宋宋抬头看他。
他这口气……好像是要对她负责。
许凝心说过,说不定真能嫁入豪门呢。
如果他真的愿意娶她……真的接受这张脸的话,岂不是很好?
胡乱猜想着,男人已然开腔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但我能做的无非是几点,我们结婚,或者我给你支票,数字随便填,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也还有这两种可能。
他的确是负责人的人,睡了谁自然是要负责的,但如若对方不要求负责,他也不会强求。
给支票,数字随便填。
宋宋在心里把这句话默默念了一遍,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次奥,选择权在男人那边,凭什么。
真当她好欺负的吗。
宋宋冷笑了声,“还真是大方啊,用钱打发我?”
顾至深的薄唇紧抿着,“不是说了吗,我们结婚。”
“呵。”她继续冷笑,“结婚生子,然后踢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