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平时很喜欢吃这个猪心吗?”
弃诺一边添材一边回答:“我听这里掌勺的阿婆说过,将军从没有吃过这个东西。好像是说,将军不喜欢吃内脏。估计昨夜郡主送的,将军不好意思推辞就收下了。”
“这样啊。”韩惊琼点点头。
有古怪。
如果韩惊琼没有记错的话,昨夜郡主说的是“药也按时送来了。”这句话的意思是,郡主每隔一段时间,或者每天都会送来。可厨房的人却是第一次听说将军吃野猪心。
就在韩惊琼思考之际,阿婆进来了。看着韩惊琼疑惑地问弃诺:“咦?阿诺,这是谁啊?”
韩惊琼乖巧地喊了一声:“阿婆好,我是弃诺的朋友。”
“哦。”阿婆也没有戒心,拉着弃诺的手:“阿诺,你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身子为重。”
弃诺点点头:“多谢阿婆,今儿个确实失头晕眼花。你多担待,我病好了,多孝敬您。”
阿婆笑得合不拢嘴:“哎哟,你可真是个好姑娘,谁讨了你去可享福了。”
弃诺也笑了笑。
韩惊琼送弃诺回去休息,见她的确不舒服躺在榻上。
韩惊琼有些担忧地问:“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我也略懂点医术,休息一下就好,无碍的。”弃诺语气已经有了淡淡地疲惫。
韩惊琼给她倒了一杯水,见她喝完后就睡下了。
留了一会就替她带好门,回去了。
*
韩惊琼在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阿顾。
“阿顾。”韩惊琼叫了一声,前面的阿顾似乎没有听到。韩惊琼又喊了一句:“阿顾?”
阿顾这才回过神:“阿琼。”
“你在想什么?我都喊你好几遍了。”韩惊琼不满地问。
“没什么,我今早找周挚散步,聊了聊柳轻轻的事情。”阿顾不咸不淡地回答。
韩惊琼嗯了一声:“怎么?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
阿顾摇摇头:“没有,我方才去外面走了走,问了问,发现外面的人都说周挚是遥尘郡主的面首之一。我不知道到底是周挚对柳轻轻的死打击太大,已经心如死灰,还是真的和郡主有一腿。”
“面首?周挚这么大的官,还去给郡主做面首?”韩惊琼惊呼。
但想起昨夜,周挚对君主的额态度又觉得不对。周挚应该不会喜欢郡主,倒像是郡主比较喜欢周挚。
“我昨夜见到遥尘郡主半夜来找周挚,而且还摸了周挚的脸,勾引他,但他不为所动。”韩惊琼如实地告诉阿顾。
阿顾听完后眉头一蹙,感慨般说了句:“看来是真的对他打击太大了。”
“你这是去哪?”韩惊琼看这路的去向根本不是回房。
阿顾这才反应过来:“哦,刚才小厮来请我去大堂一趟,官差来了。”
“那我也去看看。”
阿顾点头:“好。”
*
大堂之上,周挚带着面具坐在主位上,左面坐着几个官差。
韩惊琼和阿顾刚到,周挚就下来对阿顾说:“来了,我们去衙门一趟吧。据说有新的发现了。”
听说有新的发现,几个人都比较激动。
说着就跟着官差步行去了衙门。
那时候快晌午了,日头老高。
衙门陈尸间围满了官差,为首的捕头一脸威严。
“这个是刘捕头。”阿顾暗自提点。
韩惊琼点点头。
周挚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刘捕头,有什么新发现?”
刘捕头拱手回禀:“今早河西的洗衣裳的姑子们在河里发现了几具尸体,死状和府上的小厮一模一样。”
说完,便掀开了另外三具白布下的尸体。
尸体被河水泡的肿胀,无一例外的就是胸口缺了一样东西。
心脏。
韩惊琼五官都皱了起来,实在是太可怖了。阿顾好心地将韩惊琼护在身后:“别看了。”
周挚蹲下身子,仔细比较了一下,点点头:“的确,那你们还发现了什么?仵作怎么说?”
刘捕头两条眉头动了起来:“都是死于昨夜,相差不久。估计是从上游抛尸顺着河流到了河西。但有一点不同,仵作说,手法虽然一样,但是府上的小厮目光瞪得老大,死前见过十分可怕的事情。但是这三个,死前十分的安详。具体的还得再查。”
“难道说,是两伙人作案?”韩惊琼躲在阿顾身后,问。
“不一定,也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换了作案的手法。”刘捕头说。
周挚叹了口气:“继续查吧,有消息的话随时到府上叫我。”
“是。”刘捕头拱手回答,而后又吩咐下面的小官差:“把尸体带回去,好生安置。”
周挚转身:“走吧,萧兄。”
阿顾点点头,带着含进去过一同出了衙门。
*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饭点。
苏彦正坐在桌案上,眉目含着笑意:“你们快点,今天的午膳特别丰盛。”
“就知道吃。”韩惊琼瞥了一眼苏彦,自己却迫不及待地洗手,落座。
桌案上已经摆满了佳肴,周挚坐在主位上:“大家都别客气,吃吧。”
“如此,就不客气了。”韩惊琼拿起筷子,随手便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味道可口,鸡肉嫩滑。
嗯,韩惊琼点点头,表示赞美:“好吃。”
苏彦夹了一块不知名的肉类放进嘴里,表情销魂,接着又连夹了几块,还不忘加一块放进韩惊琼的碗里。
韩惊琼和苏彦臭味相投,平时喜好都差不多,于是想也没想便尝了起来。结果的确味道不错。
阿顾和周挚见韩惊琼都赞不绝口,便也下筷子尝了一口。
“这是什么?”韩惊琼想了想,自己应该是没吃过。还是问问,下次会春熙宫也让春熙宫做一道。
布菜的婆子眉开眼笑:“这是小厮今早送来的野猪心。”
“野猪心。”韩惊琼反问?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失去心脏的三具尸体,韩惊琼只觉得反胃,终于没忍住,直接冲了出去。
另外的阿顾和周挚也没好到哪里去,接二连三地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整个桌案上只剩下苏彦一个人,他满脸莫名其妙地问布菜的婆子:“他们怎么了?”
布菜的婆子更加莫名其妙。
苏彦笑了笑,又加了一块野猪心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