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自然不会躺着等人来攻,身子翻身立起,左闪右避,避开黑衣人连绵不绝的攻势。
但是对方武功似乎更胜一筹,吴笛虽避得了一时,但后来难免避之不及,只得出手相阻。
只听黑衣人边出手边笑道:“天下能躲我那么多招的,你是第一个。”
吴笛心里直发苦,他只是在硬撑着,心知如此下去,迟早被黑衣人打趴在地,但脸上仍强笑道:“那是当然,我名字叫吴笛,岂能会输给你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上。”
黑衣人听后似乎很是生气,大喝一声,一掌奋力击出,击向吴笛胸口。
掌力雄厚,吴笛只觉有千层波涛巨浪向胸口涌来,顿觉压抑。
想要避开,奈何方才缠斗,离得太近,要避开是万万不可能,只得出手相迎。
只听“啪”的一声响,吴笛出掌与黑衣人的掌相接后,便如离弦的箭,被震飞十丈远,摔落下屋顶,向大街落去。
黑衣人一声惊疑,奇道:“那小子怎么会如此不济?”
他当然有此疑问,就算吴笛武功再弱,黑衣人武功再强,也不可能将一个人击飞十丈远,但是事实便发生在眼前。
带着满心疑惑,黑衣人纵下屋顶,落在大街上。
此时黑夜,月色黯然无光。
也不知道吴笛方才被击落在何处,但想被击飞如此远,吴笛已然定是受了重伤。
但黑衣人走在大街上,却未我看到一个人影,亦未感觉到一点动静?
黑衣人心里暗奇:“他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缓缓走着,忽觉身后有动静,急转身一掌劈去,只听“嗷”的一声娇呼,黑衣人才知道方才是只猫。
“可怜的猫,竟然成了替死鬼。”
声音从附近传来,黑衣人急转身,但见吴笛已凌空挥掌击来,来势之快,似飞火流星,势不可挡。
黑衣人这次也感受到了压抑,知道吴笛的掌力不弱,眼下手未运力,仓促出手,只怕会被伤到。
如此一想,便在一念之间,身子不觉侧开。
奈何吴笛这一凌空一击乃是虚招,只见他掌力袭至,见黑衣人躲开,脸上得意一笑,掌势忽的一转,向黑衣人拂去。
黑衣人侧开身子后,本想已然避开吴笛的一击,奈何吴笛虚中带实,最后使出一招拂穴手,拂向黑衣人胸部。
这拂穴手虽然使得巧妙,但以黑衣人的武功之高,手法之快,自然能轻而易举破解。
奈何黑衣人竟是未出手,反而惊叫一声道:“流氓!”
这一叫,吴笛顿时呆立木鸡,因为那黑衣人本是男子的声音,眼下忽的变成女子的声音,那他拂穴手所拂的部位,岂不就是女子的害羞的部位。
虽然想到,但为时晚矣,因为他的手已触到黑衣人胸口上,并顿在那里。
只听“啪”的一声响,黑衣人给了吴笛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便似鬼魅般消失远去,大街上只留下吴笛待在原地。
“那声音,那香气是那么熟悉。”
吴笛心里在想。
“难道是她?但她岂不是说过他不会武功?”
带着满心疑问,吴笛决定去弄个明白。
百花庄,一个黑衣人突的钻进一间房,并脱下身上的黑衣。
黑衣面巾褪去,露出一张精美绝伦的少女面容,却不是凌灵是谁。此时她脸色透红,像似一个红苹果般,使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把黑衣服塞进床底,凌灵坐在椅子上,猛喝了几口水。
“喝的那么急,也不怕被呛到。”
声音忽的传来,凌灵一听,果然咳嗽几声,显然真被说话之人言中,被水呛到。
又听那人道:“不好意思,我乌鸦嘴,没想到你真被呛到了。”
凌灵起身向后看去,便见一个灰衣少年,坐在窗口,笑看着她。
却不是吴笛是谁。
“你怎么来了?”凌灵未想到吴笛会突然出现。
吴笛道:“怎么,我难道不该来?”
百花庄,一个黑衣人突的钻进一间房,并脱下身上的黑衣。
黑衣面巾褪去,露出一张精美绝伦的少女面容,却不是凌灵是谁。此时她脸色透红,像似一个红苹果般,使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把黑衣服塞进床底,换了身白衣裙,凌灵坐在椅子上,猛喝了几口水。
“喝的那么急,也不怕被呛到。”
声音忽的传来,凌灵一听,果然咳嗽几声,显然真被说话之人言中,被水呛到。
又听那人道:“不好意思,我乌鸦嘴,没想到你真被呛到了。”
凌灵起身向后看去,便见一个灰衣少年,坐在窗口,笑看着她。
却不是吴笛是谁。
“你怎么来了?”凌灵未想到吴笛会突然出现。
吴笛道:“怎么,我难道不该来找你?”
凌灵心里一定,恢复震静道:“当然,你当然该来找我,你应该知道世界上除了我,谁也不能解除你身上的神脑丸之毒。”
吴笛皱眉道:“真的没人能解?”
凌灵道:“如果不相信,你现在大可离开。”
吴笛笑道:“我自然相信,不然也不会深夜来找你。”
凌灵道:“好,我们现在走吧。”
吴笛道:“慢着。”
凌灵道:“还等什么?”
“口渴,先喝口水。”吴笛跳进房间,坐在一张矮凳,倒了杯茶,猛喝了一口,连杯中茶叶一起吞到肚子里,然后吧唧吧唧咋了几下嘴巴,吴笛笑道:“上等碧螺春,真是好茶。”
凌灵笑道:“好喝你就多喝几口。”
吴笛道:“奇怪,现在已是三更半夜,你一个女孩子家还不入睡,不怕容易变老吗?”
凌灵莞尔一笑道:“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但是晚上口渴睡不着,所以起来喝一杯茶解解渴。”
吴笛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喝茶更不易入睡。”
凌灵笑道:“等到你来,不睡觉又如何。”
吴笛道:“看来你是真想离开这百花庄。”
凌灵道:“可谓日思夜想。”
吴笛打量了凌灵房间,只见房间金边丝绸被子,檀香古木制成的家居,屋子香炉焚有香料,满屋子香气,但这想起对吴笛来说却是那么熟悉。
吴笛直视凌灵的眼睛,盯得凌灵心慌意乱,她强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吴笛问:“你方才真的没有出去?”
凌灵心里激灵,心里一阵思诌,然后笑道:“没有,本来有两个疯子大闹了百花庄,待那些疯子走后,我便回床上睡来着,但是睡了一会儿,便觉口渴难耐,起床喝水,才喝了几杯水,你便来到,是以我并没有离开房间半步。”
吴笛道:“这么说,窗子也是你打开的罗?”
凌灵笑道:“没错,你看今晚夜色多美,所以我打开窗子,欣赏月景。”
吴笛虽还想再追问下去,但是知道凌灵心智过人,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询问。
“你不是想离开百花庄?现在走吧。”
凌灵欣喜道:“你真的要带我走?”
吴笛道:“当然,为了我的解药,非得带你离开百花庄。”
凌灵道:“好,砸门现在走吧。”
吴笛急道:“慢着!”
凌灵疑问道:“又怎么了?”
吴笛道:“咋们得有言在先,我带你离开这里,你给我神脑丸的解药。”
凌灵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吴笛道:“好,你难道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
凌灵想了想,然后笑道:“没有,只要能离开这里,那些随身之物不要也罢。”
看着装饰奢华的房间,吴笛叹道:“看来百花仙子待你不错,你真的舍得离开这个黄金屋?”
凌灵白了他一眼道:“什么黄金屋,是牢笼,少废话,咋们快走吧。”
拉着吴笛便往门外走,吴笛无奈道:“要走也得从窗子走才对哩。”
凌灵道:“你不是说过伤好后要找他们报仇嘛?”
吴笛叹气道:“若是我一个人,自然会去教训他们一顿,奈何现在身边多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你,面对那么多魔教高手,可不能保证带你平安离开。”
凌灵点头道:“言之有理。”
吴笛道:“姑奶奶,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凌灵笑道:“好,走吧,只是…………”
吴笛道:“还有何解释?”
凌灵道:“你背我。”
吴笛面露无奈之色,在凌灵面前半蹲。凌灵跳到他的背上,差点把吴笛压倒在地。幸好他底盘扎的稳。
他背着凌灵,身子一跃,跃出窗外,又几个纵跃,便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百花庄。
两人离开后,只见百花庄一处高台上站着六个人,他们便是魔教十大护法中的,百花仙子,熊能文熊能武,牛魔王,马屁精,还有一个只有一只手,满脸横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沙漫天。
沙漫天那一夜在沙漠偷袭吴天得手,却被吴笛震断一只手,沙漫天趁吴笛不注意,凭借自己对沙漠的习性,钻进沙里,待吴笛回过头来寻,茫茫荒漠,他自然是找不到。等吴笛离去,便从沙漠里爬出来,虽保住一条命回中原,但是右手已废。
眼下只听沙漫天恶狠狠道:“教主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让我们杀了那个小子?”
百花仙子道:“教主的心思,岂能是你我能揣测得到,我们只要依计行事便好。”
马屁精笑道:“百花仙子说得没错,教主已有安排,我们依计行事便好。”
沙漫天冷哼一声道:“马屁精就是马屁精,谁的马屁都要拍,真是服了你。”
马屁精笑道:“多谢沙护法夸奖,沙护法你也想报断手之仇,只怕要等教主利用完那小子才行咯。”
沙漫天冷哼一声不说话。
牛魔王笑道:“马屁精,你不要以为沙护法少了右手,你便欺负他,要知道他现在正在用左手练铁砂掌?”
马屁精一听,脸色媚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大家都是为莲花教办事的,有什么事还请沙护法不要放在心里。”
沙漫天冷哼一声,不做理会。
吴笛背着凌灵离开百花庄,向城外奔去。
凌灵奇道:“大半夜的,我们去哪?”
吴笛道:“自然是带你离开苏州城。”
凌灵道:“然后呢?我们去哪?”
吴笛身子一顿,停在一屋檐上,将凌灵放下背,然后躺着大口喘气。
凌灵蹲下身奇道:“怎么又停下了?”
吴笛道:“容我喘口气,顺便与你说清楚。”
凌灵道:“说清楚什么?”
吴笛道:“首先不是我们去哪,而是你去哪,我把你带离开苏州城后,你便把神脑丸的解药给我,然后我们两不相欠,分道扬镳。”
凌灵一听,低声泣道:“不行,把我一个女孩子家留在荒郊野外,我害怕。”
吴笛无奈道:“可是城里到处是百花庄的耳目,留在城里,你迟早会被他们抓住。”
凌灵道:“你可以保护我,不是吗?”
吴笛道:“我可不能一直陪着你。”
凌灵道:“为什么?”
吴笛道:“我明天便要离开苏州,到杭州去办事,所以不能照看你。”
凌灵道:“这简单,我跟着你去不就行了。”
吴笛道:“这…………”
他话未说出,凌灵又插嘴道:“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你不带着我,保护我,我便不给你神脑丸的解药。”
吴笛一听无奈,但是脸色一转,他俯起身邪笑道:“想是解药便在你身上。”
凌灵看到吴笛笑背后的含义,亦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有一粒解药。”
一粒解药?吴笛不解道:“一粒解药难道还不能解神脑丸之毒?”
凌灵笑道:“不能,要想彻底解除神脑丸之毒,你得服用三粒解药才行,所以你服下一粒只能压抑神脑丸之毒七天之内不发作。”
七天!吴笛惊呼,凌灵点头道:“没错,七天,所以你若抛弃我不管,那你只有等死的份罗。”
吴笛无奈,看着凌灵,只见他在月光映照下,甚是美艳动人,似嫦娥下凡。
心里暗想:“凌灵姑娘长得很是好看,以后有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在身边,也不错。”
如此一想,吴笛叹了口气道:“好吧,就让你跟着我好了。”
凌灵道:“真的?”
吴笛道:“前提是你得先把解药给我。”
凌灵从身上掏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吴笛。
吴笛接过,犹豫不决:“这真是解药?”
凌灵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你如此胆小如鼠。”
胆小如鼠!这吴笛可不承认,他将药丸塞进嘴里,然后咕噜一声,将嘴里药丸咽进肚子里。
吴笛道:“好了,另外两颗解药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凌灵道:“这解药我便能炼制,你放心,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便会给你。”
吴笛叹气道:“那你岂不是要一直跟着我?”
凌灵笑道:“不会,也许我遇到比你还帅的便离开你也说不定。”
吴笛白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你是个色鬼。”
凌灵吐了吐舌头道:“怎么,有本事你别让别人比你帅。”
吴笛道:“你放心,世上绝不会有人比我更帅的。”
凌灵道:“好了,现在走吧。”
吴笛道:“去哪?”
凌灵道:“你不是说过要去杭州?”
吴笛道:“不急,现在我们得先先睡上一觉,明天早起再去找人。”
凌灵道:“什么人?”
吴笛道:“你见过的。”
天很快亮起,吴笛和凌灵在屋檐上睡了一觉,待阳光轻抚他们的脸颊,他们才醒来。
等吴笛带着凌灵回到客栈时,无戒和尚,吴刚和洪英早已准备好,吴刚和洪英敷用吴笛的外伤特效药但觉伤口愈合很快,加上休息,体力也已恢复,吴笛看出两人精神状态不错。
见到吴笛,无戒笑道:“去你房间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不告而别,自己先走了,但见你的马还在,所以便等了你一会。”
吴笛笑道:“昨晚喝多了,便去找了个地方发酒疯。”
洪英看着他身后的凌灵,含笑道:“只怕不只发酒疯那么简单罢。”
吴刚和无戒和尚会意。
吴笛和凌灵看出三人的眼神所蕴含的意思,急辩解道:“你们别误会,我和凌灵姑娘没有什么,清白的。”
无戒和尚笑道:“这我懂,小兄弟年纪轻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没有什么好奇怪。”
吴笛无奈,看来他们还是误会了。
吴笛无奈道:“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洪英道:“好,既然没有什么,你们怎么认识?”
吴笛道:“她是百花庄的一个侍女。”
无戒和尚,吴刚和洪英一听,皆惊的站起身。
洪英将放在桌上的宝剑拔出鞘,面露怒色道:“好啊,我就觉得眼熟,原来昨天晚上在百花仙子身边的便是你。”
吴笛一听,不禁苦恼,这下可麻烦了,便要解释,但是洪英已出剑向凌灵刺去。
凌灵急缩在吴笛身后,洪英急收回剑,对吴笛道:“小兄弟快让开,让我杀了这个莲花教的妖女。”
吴笛不退让,将凌灵护在身后道:“嫂子请听我解释。”
洪英道:“此人便是百花庄的人,百花仙子的贴身侍女,还有什么好解释。”
吴笛道:“她虽曾是百花仙子的侍女,奈何被迫无奈,她想离开百花仙子,但是难逃百花仙子的魔爪。”
洪英一听,急道:“小兄弟定是被这妖女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了,让我杀了她,不要让她再继续骗人。”
吴笛道:“我清醒得很,这位姑娘救过我。”
他把当日自己误中百花仙子设计圈套中毒,然后被凌灵搭救的过程告诉了洪英吴刚和无戒和尚,只不过省略了神脑丸的事。
因为吴笛虽想搭救凌灵,但是把她留在身边,却是碍于神脑丸之毒,若是告诉无戒和尚等人,只怕他们是不会放过凌灵。
无戒和尚三人听了吴笛的遭遇,心里便对凌灵释然。
吴刚道:“想不到凌灵姑娘虽身处淤泥而不染,令人敬佩,贱内不明事理,还望小兄弟和凌灵姑娘不要见怪。”
一面说着,一面示意洪英把手中剑收回。
洪英听了吴笛的话,面上仍是带着怒气,冷哼一声,收剑回鞘,坐回凳子。
众人皆坐回凳子。
凌灵倒了三杯水道:“昨晚在百花庄,碍于百花仙子,对各位多有得罪,现在以茶谢罪。”
倒了三杯茶,递给无戒和尚,吴刚和洪英。
无戒和尚首先接过茶,笑呵呵道:“古时关羽身在曹营心在汉,今凌灵姑娘深明大义,弃暗投明,倒是令人敬佩。”
喝了一口茶。
吴刚亦接过,洪英犹豫再三,先有吴刚示意,再看凌灵面容和善,讨人喜欢,不像是坏人,再念及吴笛救过他夫妻二人,如此一想,也接过凌灵递过来的茶。
看着三人皆喝过自己倒的茶,凌灵脸上欣喜,吴笛也顿松了一口气。
客栈老板自从得了一颗稀世珍珠,便整晚高兴得睡不着觉,一大早便送上早点,似乎怕照顾不周到,吴笛会反悔把珠子要回去。
五人吃过早点后便骑马出城往南奔杭州城去。
杭州城离苏州百余里,若是快马加鞭,几个时辰便可赶到。
但是此时是夏季,烈日炎炎,吴笛等五人赶了一半路,便觉口渴难耐,幸好遇到一家荒郊客店,店里老板是个瘦的跟猴子似的,两只眼睛在客人身上不停打转,似乎在考虑着怎么在客人身上揩到油水。
吴笛他们一进店,客栈老板那双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吴笛身上背着的包袱看,似乎以为吴笛身上的包袱里藏着金银珠宝一般。
吴笛等人早已感觉到客栈老板炙热的目光,他们一进店便寻了一张桌子坐上,当然那客栈老板亦随着跟着,待吴笛等人坐定,客栈老板那有皮无肉的脸便笑道:“五位客官可是从北方来?”
众人疑惑,无戒和尚道:“你怎么知道?”
客店老板笑道:“这几天都一波接着一波的有北方人路过蔽店,身上皆带着武器,看起来便是行走江湖的。”
无戒和尚道:“真的?”
客店老板笑道:“不信你看看本店的客人,他们是不是走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