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眼尖,自然瞧见,不禁问道:“这又怎么样?”
凌灵道:“这袋子乃是丐帮身份的象征,背上背着的袋子越多,辈份越高,是以你看这两个丐帮弟子背上有八个麻袋,便说明他们在丐帮之中的地位很高。”
吴笛明白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凌灵道:“所以我说我们抓到了两只大肥羊,若穿上他们这身行装进城隍庙,那些守门的乞丐一定不敢说什么。”
吴笛明白的点了点头。
他将两个乞丐拖入路边草丛中,脱下了两人脏而发出恶臭的衣物。
待与凌灵换好衣物,吴笛看着凌灵的模样,只见她已将头发披散凌乱,本是雪白的皮肤也被弄得灰头土脸。
两人互看了一眼,不禁觉得好笑。
吴笛道:“这样他们真的就不能认出来了吗?”
凌灵道:“认不认的出来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乞丐。”
吴笛点头道:“没错,什么认不认得出来,我们现在就是乞丐。”
两人朝城隍庙走去。
城隍庙并不算太大,是以容不下太多人,此时城隍庙外围满了乞丐,密密麻麻一片,少说也有三千多人。
如此多的人,足以将吴笛和凌灵二人排在十丈之外。
但吴笛却又怎么能耐得住性子等呢。
但是眼前挤满了人,要想挤进去,只怕要费一番功夫。
就在吴笛一愁莫展,望人兴叹之时,凌灵笑道:“要想进去还不容易?”
只见她粗着嗓子吆喝道:“我是八袋弟子,你们都给我让来。”
听了凌灵的吼声,本挤在前面的乞丐齐地回头看去,见凌灵和吴笛背后真的背有八个袋子,便齐地让开一条道路,让二人通行。
吴笛面露不可思议之色,跟在凌灵身后,在众乞丐注视下,走到城隍庙门前。
守门的乞丐见到吴笛和凌灵身后的袋子后,便敬道:“两位长老里边请。”
吴笛和凌灵也不客气,直走进去。
过了天井,便将庙里的大堂前百余位丐帮弟子坐在地上,吴笛数着他们背后的袋子数,发现都是八袋的弟子。
此时大堂里正有一个老头子乞丐在睡觉,他身边站着几个老乞丐,看袋子数量都是一些九袋弟子。
那几个九袋弟子,有的拿着一把戒尺,有的拿着一根龙头镔铁棒。
站在躺在地上的老头身旁,大气未出一个。
吴笛和凌灵忽然发觉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坐在地上八袋弟子的目光。
接着便见那几个九袋弟子中拿着戒尺的老乞丐面露怒容,生气道::你们两个迟到了,给我上来受戒。”
吴笛二人一惊,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大堂前,那手握戒尺的老乞丐道:“你们两个竟然迟到,按照帮规需要打十下手心。”
凌灵和吴笛一听皱眉,却又无可奈何。
“把手拿出来。”
吴笛无奈,伸出手来。
那手拿戒尺的老乞丐便举起戒尺恶狠狠的向吴笛的手心击去。
正所谓十指连心,作为十指的交汇中心,掌心更是连着心,很快随着戒尺落下,吴笛便觉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身。
但吴笛没有喊出声来,咬紧牙关忍住不说话。
十板戒尺落下后,那手拿戒尺的老乞丐便又看向凌灵,把你的手拿出来。
凌灵一听,心里不大情愿,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来。
“我叫你伸出手你没听到吗?”
凌灵皱了皱眉,便要伸出手,却被吴笛抢先一步道:“这板子,我替他挨上便是。”
手拿戒尺的乞丐道:“你真的想替她挨上这板子?”
吴笛点头道:“没错。”
手拿戒尺的老乞丐道:“你为什么要替他十板子?”
吴笛道:“因为我们是兄弟。”
手拿戒尺的老乞丐道;“好,既然你想有此心,那我便成全你。”
会着戒板便要向吴笛手心拍去,但是落至一半忽的停下,只因已被人抓住。
众人一惊,只见抓住戒尺之人便是方才还躺在地上睡觉的老乞丐。
只听那手拿戒尺的九袋乞丐问道:“帮主,你这是干什么?”
帮主,莫非这老乞丐便是丐帮帮主梅友乾?
只听那老乞丐道:“这位兄弟讲义气,令人敬佩,这十板子便免了吧。”
那手拿戒尺的老乞丐一听,也不多话。
“是,一切听帮主的。”
看来此人便是丐帮帮主梅友乾无疑。只听梅友乾道:“你们两个现在便可以下去。”
吴笛和凌灵如释重负,急走下大堂,坐在众八袋弟子之后。
那梅友乾看着众人道:“今天是丐帮大会,我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量。”
有人喊道:“帮主是丐帮之主,有什么事自己决定便是,何须与手下之人商量。”
梅友乾道:“这位兄弟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丐帮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丐帮是大家撑起来的,丐帮可以没有我梅友乾,却不可以没有大家。”
堂下众八袋弟子齐地掌声。
梅友乾摆了摆手道:“大家安静。”
掌声立止,梅友乾道:“下面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看看大家觉得如何。”
有人道:“帮主尽管说便是。”
梅友乾道:“好,我想告诉大家,我觉得与武林正派一起消灭魔教。”
众人一听,便是嘈杂,然后有人道:“我丐帮是大帮,更是武林正派,与作恶多端的魔教势不两立,自然是非常愿意攻打魔教。”
其它人亦齐声欢呼。
梅友乾道:“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我们便就此决定了,现在大伙回去做好准备。”
众人起身散去,吴笛和凌灵亦坐了一会儿,便也走出城隍庙。
一出城隍庙,两人便跑出树林里,凌灵道:“这衣服真是臭死恶心死了,我要换回我的衣服,在去洗几个小时的澡。”
他话说完,便听有人笑道:“丐帮弟子可是不喜欢洗澡,更不嫌自己的衣服臭。”
凌灵和吴笛一听皆是一惊,吴笛道:“是什么人。”
只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吴笛和凌灵一看,只见眼前是个老者,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却不是丐帮帮主梅友乾是谁。
凌灵惊道:“帮主,你怎么来了?”
梅友乾笑道:“你们两个不是丐帮之人,便不必叫我帮主。”
吴笛一听,急道:“帮主这是说什么话,我们怎么可能不是丐帮之人。”
梅友乾笑道:“我丐帮弟子广布天下,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但是我可以看出你是个女孩子。”
他手指向凌灵。
两人身子一震,凌灵急道:“帮主,你胡说什么,我明明是个男孩子,你怎么能说我是个女孩子呢?”
梅友乾笑道:“要证明你是不是个女孩子很简单,只要把身上的衣物全脱掉,便可知晓。”
凌灵的确是个女孩子,要她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脱掉衣服,岂不是杀了她算了。
凌灵急道:“不行,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身子。”
梅友乾笑道:“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着便要去扯凌灵的衣服,吓得凌灵缩到吴笛身后。
吴笛道:“帮主,他说得不错,他的确是个男的。”
梅友乾冷笑道:“不是女人,怎么身上脂粉花香的味道如此浓厚,若不是个女的,便是个男的,可我丐帮又岂会收一个娘娘腔做门下弟子,何况还升到第八袋弟子,如此年轻便升第八袋弟子,想必为本帮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但是我却未听说过,也从未听功德长老提到过这么两个人,所以你二位一定不是我丐帮弟子。”
吴笛和凌灵自认为自己的打扮,天衣无缝,任他有火眼金睛也难以看出他们的身份,未想到现在却被梅友乾看出破绽来。
凌灵知道再争辩也无意义,便不打算再争辩,大方承认道:“没错,我是个女子,我们两个也不是丐帮弟子。”
梅友乾也没有感到惊讶,似乎一切尽在意料之中,他开怀一笑道:“果然正如老夫所言,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不对劲,只是想不通你们假扮我丐帮弟子加入丐帮大会有何目的?”
凌灵道:“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梅友乾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魔教之人,想混进我丐帮大会,刺探军情来了。”
吴笛急道:“你胡说,我们才不是这样。”
梅友乾道:“那你们说说冒充我丐帮弟子参加丐帮大会所做何事?”
凌灵冷哼一声道:“告诉你便告诉你,我们乃是从西域来的高手,听说中原的丐帮帮主武功了得,天下第一,文武双全,能吃会喝,好吃懒做,奇臭无比,是以慕名寻来此,想一睹芳容,正巧来到凤阳时发现赶上了丐帮大会,便跟着一些城里乞丐寻来刺去,奈何守庙门的不让我们进,为了见到梅帮主,我们只好将路边路过的两个丐帮第八袋弟子击晕在地,然后便混入了城隍庙,现在目睹了阁下你的真容,果然便如传说中的一般,甚至会比传说中的与英俊帅气多了。”
梅友乾被凌灵一阵拍马屁,拍的舒服,脸上笑意连连:“小姑娘真会说话,方才你说要与我比武,现在我倒是乐意奉陪。”
凌灵笑道:“你跟的事他大。”
手指着吴笛。
吴笛面不改色道:“还请帮主成全。”
梅友乾一听得意笑道:“不错,小子不错,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吴笛道:“这树林太多,施展不开,我们另找一个地方比武如何?”
梅友乾道:“好,地点由我来定,追不追得上,可就是你的事了。”
身子一跃,眨眼间奔出数丈外。
吴笛面露得意笑意道:“想甩掉我没门。”
身子一起,便如电光火石一般在黑夜奔跑,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凌灵待他二人走远,才身子一动,去追梅友乾。
吴笛追着梅友乾在密林中奔跑,吴笛不能跑得太快,也不能跑得太慢,但他紧随在梅友乾身后,不让他跑掉。
就这样追逐着,很快吴笛在一空旷处停下,而梅友乾便在等着他。
“你的功夫底子不错,果然能与我比试一番。”梅友乾道。
吴笛道:“客气客气。”
梅友乾道:“你看这地方打起来如何?”
吴笛扫了四周一眼,只见百丈范围无一棵树,皆是平坦草地,笑道:“好地方,好风景。”
梅友乾道:“你满意就好,既然你说要与我比试一番,那我便与你好好比试一番。”
吴笛道:“好,我也期待与前辈比试,现在请前辈出招。”
梅友乾道:“不,你是晚辈,还是请你先请。”
吴笛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他身子一动,奔向梅友乾,一迫近他便连番出掌,掌掌生风。
梅友乾暗暗心惊,连连避开,暗暗心惊,虽然连连避开吴笛的攻势,但是掌风擦着他的衣服,仍令他感到疼痛。
吴笛本想速战速决,想以连绵不绝的攻势逼梅友乾使出他的觉找我,是以一上来便连攻数十掌,但是梅友乾毕竟行走江湖几十年,与敌交手经验老道,是以能避开吴笛的攻势,最后待吴笛攻出百掌之后,掌势有所放缓,便出掌攻向吴笛。
吴笛亦是连连躲闪,只是每一掌都是艰险躲过,甚是狼狈。
两人便如此你攻过来,我打过去,直从中午打到傍晚,从白天打到黑夜,却是精力无限,出手无度。
但是当四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时,两人便停手不再打斗。
梅友乾笑道:“痛快,你我只见一战,可堪比一千年前许褚与马孟起的比武。”
吴笛笑道:“那可比不过,马超和许褚可是连夜里也在打斗哩。”
梅友乾道:“那我们便接着打便是。”
吴笛道:“可是现在伸手不见五指,要打可不容易。”
梅友乾道:“这还不简单。”
他跃进树林,好一会儿才出来,手里已多了一堆木材。
把干材放在地上,并燃起火来。
此时火光腾起丈高火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只见三丈范围内,皆无一棵树。
吴笛笑道:“这样打起来可就清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