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他自己所说,一招定胜负,即便是易城也狠狠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匡子明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还要猖狂些。
王家成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老大……老大……他,他哪是什么武技?怎么会生生化出一个女人?”
“是变异,不同于身体的变异,在他的修炼过程中,灵气在他体内发生了变异,这种情况极为少见,我也只略微听说过。”易城缓缓说道。
这次的武道竞赛委实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些脓包之间相互的比试,结果无论是理工这边还是师范都给了他实打实的惊喜(出来熊宝林),变异人,莲花八卦掌,日本武道,少见的歌咏类武技,甚至是武技的变异,这些人都是实打实的天才,修为并不在他之下。
“那与变异人相比,那个更厉害?”王家成继续问。
易城微微蹙眉:“这个不好说,双方的实力均等的情况下,武技的变异应该更强一些……”易城有些不确定,“具体的我也没有见过,不好下定论。”
不过陈建安却是苦着一张脸:“这下子咱们学校算是把脸给丢尽了,最强的学生,竟然只一招就被人给打趴下了,今年又是咱们学校丢人,这件事估计师范那边又能笑一年了。”
易城眉头舒展开来,浅笑说道:“这可不一定。”
陈建安猛地来了精神:“难不成你想上台?”
易城没有直接回答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武场上的匡子明。
他下手还是有分寸了,在强行中断李元义的歌咏之后,他并没有再对李元义发动进攻,因为歌咏的强行中断,李元义身体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再加上他使用的又是上伤害自身的法子,此刻身子已经虚弱不堪。
此刻他灵力尽失,又没有半点力气,可局面一定,他已是无力反抗,只得认输。
场下一半的观众脸色已是苍白,这些学生多是理工的,谁能想到在学校叱咤风云的任务,就这样输了,输的毫无颜面。
匡子明则是脸上喜怒不分,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在他看来,着一切再正常不过。
李元义是被人架下武场的,纵然他心中再有不甘,也知道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想到,如今匡子明竟然已经进入了生息境,这半年来的努力,在这一刻灰飞烟销。
匡子明看着观众席中的观众,半晌终于悠悠开口:“这便是江城理工的实力?不过尔尔。”
易城知道,比赛结束后的挑衅终于开始了。
观众席中,半数理工学员的孩子,皆是气的白了脸,可又能如何,自己的实力在匡子明面前甚至不够捉鸡,和他打显然不划算。
易城此时却没有再看向武场上的匡子明,而是看着整个大厅,他从刚开始进来就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大厅,以往武道场不开,如今还是他第一次踏入武道场内,这才发现,学校内的这所武道场是有多奢靡。
也怪不得,这所武道场,成立学校除图书馆,实验楼之后,第三重要的存在。
整个武道场竟然用的全部都是大理石,天长日久的石灰岩表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多了两分古朴厚重,像是最后的贵族般萧索又端着他们最后的架子,看上去可怜又可悲。看上去古老又神秘,让人心生向往,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就停在门外,今天是学校的自由一日,仿佛学生们(社员的学生们)做什么都不会错。
反正他们也和平常在学校一样,这样一群从小接受礼仪教育的贵族们又能有多出格?
然而武道场里面却又是不一样的景象,那景象足以让所有人眼前一亮。武道场内,长长的走廊光线十分昏暗,易城知道那个地方没有灯,只有蜡烛,白蜡烛,来自希腊,烧起来光亮却不会产生烟和刺鼻的气味,天知道那样一根蜡烛需要多少钱,可武道场的日夜那蜡烛都终日燃烧着从不熄灭。
穿越过长长的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四面八方都有金色的光芒闪烁过来,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一个巨大的休息空间,那盏巨大的奢靡的水晶吊灯来自1895年的巴黎卢浮宫,前任校长花了三百万欧元把他从巴黎运到了江城。
踏入武道场的正厅,也就是比武场,奢靡华贵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巨大而空旷的空间内,四周环绕着通天立柱,古罗马的立柱,白色的大理石是从希腊空运过来的。
忘了说,这个武道场的设计师是一个德国人,酷爱古希腊,古罗马文化,因此整个武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古希腊的教堂。
通天的立柱支撑起整个穹顶,那穹庐似的天顶,一盏又一盏的巨型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内的所有阴影驱散干净金色的穹顶,周围是油画制作的巨型战争图,极为雄伟,在每幅画的中间都画着一个火红色的莲花,红莲业火,烧尽世间不公,比武场是最公平的地方。
墙壁上垂落下来的是层层叠叠的羊毛地毯,像是一场巨大的帷幕,红色绒面座椅上以黄铜铭牌标记着座椅号。
易城倒吸了一口凉气,越是看下去越是觉得奢靡无比,坐在他身边的人,无论是男人们还是女人们,即便是在最寒冷的冬季,他们也只穿着各色燕尾服或者各种礼服,带着贵到离谱的手表,踩着皮鞋或者细高跟,他们不知道冷热,在他们的印象中温度永远刚刚好。
这是一群疯子也是一群贵族,贵族解决问题的方式总是优雅是不是?
易城倏地眼睛又紧紧盯着武场上的匡子明,忽的觉得他站在武场上面色高傲的像是一个王,一个真正的王。
易城摇摇头,自己真是疯了。
许是他的眼光太过炽热,那匡子明竟向他看了过来,不过他感受到冲他投过来的却是两道目光,一个是匡子明,一个是黄晓敏。